只聽喬三尖聲叫道:“老周,好好看住那姓李的,這傢伙是來劫牢的!”
他的話聲未畢,早被黑衣人一棍掃中前胸,打得他“嗷”的一聲慘呼,立即倒地不起。
俞成早已嚇得屁滾尿流,剛要撥腳狂奔,也被那黑衣人一個箭步追上去,攔腰一棍,打翻在地。
那黑衣人擔心他們爬起再溜,又分別向喬三和俞成沒頭沒腦地補了幾棍,直到他們躺在地上直挺挺地不動,才來到門口,低聲叫道:“李總監可在裡面?”
李大龍急急開啟門來,問道:“尊駕是什麼人?”
黑衣人道:“在下是門主駕前的前鋒使者蕭義,奉門主之命,前來搭救李總監出險。”
李大龍道:“蕭使者怎知在下被囚在這裡?”
黑衣人道:“本使者一更前後就越牆進來隱身在暗處,好不容易剛才才等到那兩個小子路過,他們邊走邊談起李總監,本使者便立刻現身把他們逼過來,還好,總算找到了你。”
“外面可還有咱們的人接應?”
“門主考慮的十分周到,圍牆外還埋伏有人,若本使者出了差錯,很快就另外有人接應。”
黑衣人說話間發現蜷縮在床前的老周,不由問道:“這人是誰?”
李大龍道:“他是騠騎營負責看守本總監的老周。”
黑衣人怒聲道:“待本使者先宰了這王八蛋再說!”
老周嚇得全身一抖,立刻跪在李大龍身前道:“李大爺救命,小的雖是騠騎營的人,可並沒做過什麼壞事!”
李大龍連忙攔住黑衣人道:“蕭使者且慢動手,這老小子確是騠騎營裡唯一的好人,剛才還幫過我的忙呢!”
黑衣人道:“既然李總監講情,本使者就暫且饒他一命,李總監,咱們走吧,出去晚了只怕門主在外面擔心。”
“什麼!門主也來了?”
“他老人家放心不下,所以破例地親自出馬,這也可見他對李總監是多麼看重。”
李大龍不由心花怒放,咂了咂嘴道:“在下真要多謝他老人家了,實不相瞞,在下入了百花門這麼久,從來還沒見過門主是什麼樣子呢!”
黑衣人道:“門主日理萬機,十路總監,哪能個個見到他,何況他老人家一向對屬下很少採取直線聯絡,見不到他,根本是很正常的事。”
“蕭使者必定是可以經常看到他了?”
“在下身為前鋒使者,平常等於是他老人家的駕前侍衛,當然可以常常見到他。”
“這樣看來,在下反而是因禍得福,否則哪有機會見到門主,不過”
“不過什麼?”
“在下擔心被騠騎營捉到這裡來是件給百花門丟臉的事,說不定見了門主還要受責。”
“那就要看你這幾天是否向他們洩漏了百花門的訊息。”
李大龍忙道:“我可以對天發誓,騠騎營不曾從在下嘴裡套出半點訊息。”
黑衣人道:“那很好,說不定還會有獎呢,閒話少說,快些走吧!”
李大龍舉手再點了老周的暈穴,隨在黑衣人身後道:“蕭使者可知道出去的路線?”
黑衣人低聲道:“禁聲,小心被巡夜的人聽到!”
李大龍不敢再開口,只是緊隨在黑衣人身後跟進。
黑衣人對附近的環境摸得甚熟,走的完全是老周先前所說的路線。
也許是天助,一路上不曾遭遇任何情況,很快便來到圍牆之下。
黑衣人停下腳來,輕輕擊掌三下。
牆外隨即也發出三聲迴響。
黑衣人道:“李總監,牆外就是咱們的人了,本使者先躍過去,你再隨後過來!”
他說著雙臂一抬,人已躍落牆外。
李大龍哪敢遲疑,緊跟著也縱身而出。
月色下,照見牆外站著五六個人。當中一人,身披繡織著百花圖案的錦袍,面罩黑紗。
另外幾個,也是面罩黑紗,和黑衣人同一裝扮。
黑衣人向錦袍人恭恭敬敬地打了一躬道:“稟門主,李總監到了!”
然後再向李大龍道:“李總監,快請見過門主!”
李大龍慌忙匍匐在地道:“屬下西路總監李大龍,拜見門主!”
百花門主手拂長鬚,蒼勁沉渾的聲音透過黑紗道:“能出來就好,這些天你在騠騎營,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李大龍連頭也不敢抬,稟道:“託門主洪福,他們對屬下還算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