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一沉手腕,開始使出了精招,不再守著先前所說不傷人的限制,招招都取向要害,似乎要一槍將對方刺個對穿似的。
王剛應付得極險,好幾次都以毫米之差,避過了槍刃。
李天浩看得不安地道:“不妙,餘老弟好像打出真火了,我應該停止這場比斗的!”
侯小棠道:“老英雄此刻卻喊不得,你一叫停,餘平以為你是有意偏袒了,因為以他的盛名與身份,即使戰成平手,也是件丟人的事,好在他火候極深,不致於出人命。最多讓王兄略受輕傷而已!”
“那怎麼對得起王剛呢?”
“沒關係的,他的身子很結實,一點傷捱得起的,再說,能與名家力拼五十招再落敗,受點傷也值得的!”
說著場中已進到將近四十招,餘平鬥出了火,一槍直搠,正是空門,槍刃直奔胸前,勢發如電,全場一聲驚呼。
但王剛的身子卻平倒了下去,堪堪避過,倒是他抓起槍尾一掃過去,逼得餘平跳起來避過。
王剛的槍必須繞一圈才能收回,所以他放心下落,哪知王剛左腿突出,踢在自己的槍桿上,將槍又彈了回來,槍頭恰好擊在餘平的腰上,將他打了一個斛鬥,跌翻在地。
全場鴉雀無聲,這自然是餘平敗了,但王剛所用的招式卻是大出人意料,超出了槍式的範圍了。
沒有一個人能對這一戰置評,還是王剛自己一恭身道:“餘老師,很對不起,這一式根本不是槍法。因為晚輩缺了一隻手,有時必須要靠腿腳來調理槍桿,餘老師練的是正宗槍法,自然不會注意這些旁門左道,是所謂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這是給對方下臺的機會。
但旁門左道把他這位正統的名家打倒也是事實,餘平挨的一下並不輕,倒地後疼得連手中的槍也丟掉了,直哼著起不來。
李天浩自然知道他的傷沒有多重,只是面子上難堪,不好意思起來,忙叫人把他架到裡面去休息了。
然而其他的人對餘平卻沒什麼好評,因為是他自己太狠毒了。
他一槍把對方逼得仰身倒避,以他的前輩身份,而且又在這種切磋的場合,應該退後等對方起來穩定身形再比過的。
可是餘平卻挺槍急進,想乘機把對方硬逼在地上起不來,因而才為對方一著險招所擊敗的。
王剛說那是旁門左道,不過是句客氣話,他一隻手能使的招式,兩隻手自然更能施展,只要是用槍把對方擊倒的,就是槍法。
只是這種槍法純屬新創,前所未見而已。
這場切磋總算是過去了,餘平賴在屋子裡,稱有傷沒好意思再出來。
王剛卻成了大家注意的物件,大家爭相跟他攀交,而最興奮的人是葉如倩。
她嬌笑著道:“王大哥,你的槍法真高,先前我還在擔心,我叫侯小棠,找個人讓你亮一下,哪知道他竟找來了寶馬神槍,我還在直埋怨他!”
侯小棠笑道:“姑奶奶,你埋怨我也沒用,我只是替王兄吹噓了一下,卻沒找人去跟他切磋。”
這種事找不到人的,我原打算自己向王兄討教的,誰知寶馬神槍自己要出來呢,我比你還著急呢!”
的確,與一個默默無名的新手冒昧競技,特別是在這種場合下,誰都不樂意的,勝之不足以增光彩,輸了一招卻丟人大了。
只有像餘平那樣的人,自恃技高,卻又聽不得有人說能使槍,他總要把人打敗了,才顯示自己是槍中之王。
侯小棠為王剛吹得太厲害,他自然忍不住了。
葉如倩高興地笑道:“王大哥,你把寶馬神槍也擊敗了,這下子可是當世無敵了!”
王剛搖搖頭道:“我可不敢如此狂妄,剛才只是僥倖而已,我只有一隻手,招式受了限制,怎麼樣也無法登峰造極的,何況人上有人,我更不敢說當世無敵這種話了!”
侯小棠道:“王兄太客氣了,撇開你得勝的那一招不說,就憑你先前能化解餘平那一連串的步眼手法及火候,在使槍的圈子裡,你也夠驕傲的了。
我看得出你的確比餘平高明,你要以正正當當的槍式勝他,也沒問題的,只是你要給他留點面子,才故意使險招敗中取勝而已!”
王剛一怔道:“侯公子對槍法研究頗深呀!”
侯小棠笑笑道:“不敢說研究,但我住在京師,常與御林禁衛軍交往接觸,他們是使槍的行家,不僅馬上的槍法凌厲,就是步戰的槍法,也比江湖上的人強!”
王剛道:“長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