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段,嵐遠山便緩緩道:“許是苒兒愛玩,就讓莫悠帶著出去玩兩天吧。”
辰蘇白聽得這句話,吃驚地抬頭瞧嵐遠山,他本以為嵐遠山聽到這事兒也會著急,他還想怪嵐遠山幾句說他也不盯著點自己的外孫女,卻沒想到嵐遠山竟是這樣淡淡的態度。便道:“莫悠是個怎樣的人嵐大人也是知道的吧。”
嵐遠山望著他,道:“也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樣,興許真是幫著帶孩子呢,再說了,她爹那德行,會讓景苒吃虧麼?”
辰蘇白聽得這幾句話,便覺得氣不打一出來,心裡想著景苒那丫頭才幾歲,哪懂那個老妖精的手段,兩天就會被迷得頭暈眼花,吃了虧了自己還不知道。血族是什麼個脾性,他還能不知道?要不是這樣,雪絮當年哪會被騙走。
抬頭便還想和嵐遠山爭上幾句,只聽得嵐遠山道:“蘇白啊,這是他們的家務事,我們也不好管,我覺得景睦彥定不會由著莫悠亂來的,你也就放寬心吧。”
辰蘇白呆在那裡,覺得實在不理解嵐遠山的想法,便一揮袖子,道:“好,那我便告辭了。”氣沖沖的回了自己殿裡。
回到殿裡他越想心裡越亂,莫悠帶著景苒玩,定是景睦彥同意了的,景睦彥為什麼會放自己唯一的女兒和這麼個衣冠禽獸一起遊山玩水,難道是他拿景苒和莫悠做了什麼交易?一想心裡便一陣火,那麼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再怎麼說也不能放到老虎嘴邊,辰蘇白腦海中猛地閃過景苒嬌滴滴的行一個禮道一聲東辰大人的可愛模樣,便實在坐不安穩了。身子一轉,又去了凡間。
那時凡間已是夜深,辰蘇白估摸著他們應該會宿在不遠處的順慶城,便隱了身行在順慶城上空看,想若是萬一,景苒若遇到什麼不願意的事情,自己無論如何也能先搭個手,也想找雪絮說說,她興許還矇在鼓裡。
念頭還轉著,突然就見到夜色中衣錦夜行的莫悠,這人也不隱身形,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空中竄過,只見他跑得飛快,很是緊張的樣子,一頭便栽進了一家客棧。辰蘇白一怔,想這是怎麼了,只見沒多久,從那客棧裡便竄出個女子,一看好像是白天跟著景苒的丫頭,那女子也跑得甚是慌張,拐進小巷裡面,隨便逮了個人捂著嘴便是一刀,還拿了個壺接著那人冒出來的血,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頭隨便往那人傷口上糊弄一下便飛也似的跑回了客棧。
哪有用壺接血的血族?不都是直接咬得麼?難道是景苒出了什麼事?
一晃神,辰蘇白便隱了仙氣跟著到了客棧,躲在外頭聽,只聽到隱約的莫悠和那侍女在喚景苒,而景苒似乎很不舒服的在小聲□。辰蘇白便想捱到門口看一眼,沒想到剛站到門口,便被開門出來的莫悠撞到。
兩人皆是一愣,辰蘇白心裡著急,也不管別的,便道:“景苒怎麼了?”
莫悠頓了一下,道:“不知為何突然病了。”
“要不我去看看吧!”辰蘇白道。
莫悠還是有點驚,實在不知道這個辰蘇白怎麼這個時候會站在門口,但想了想怎麼說也是個大神仙,治治病應該還是會的,便道:“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
☆、掙脫封印
辰蘇白進了屋子,也不管受了驚嚇杵在一邊的丫頭,檢視了景苒的情況,摸了摸她的額頭,喚了她幾聲也沒有回應,道:“這樣有多久了?”
“大約有小半個時辰了。”那丫頭答。
辰蘇白拉過景苒的一隻手,放在床邊上搭了她的脈,一皺眉頭便衝著莫悠道:“怎麼脈象亂成這樣!你做了什麼?”
莫悠被他平白無故一陣吼,便道:“什麼都沒做,游完湖便回來歇著了,是吧?”為了確認他出門的那段時間裡沒什麼事,莫悠便朝靈兒詢問。
靈兒拼命點頭道:“遊湖的時候,小姐是玩得久了點,但也沒見疲憊,之前還見過東辰大人的,都好好的啊,回來小姐說有點倦,就早早歇息了,是睡了一會兒,奴婢才聽到小姐小聲哼,去瞧她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剛還做了什麼?”辰蘇白冷聲問。
“餵了血,都給吐了。”莫悠道。
“餵過你自己的血麼?”辰蘇白冷冷地盯著莫悠的眼睛問。
莫悠皺了眉頭道:“怎麼會,當然沒有。”
辰蘇白覺得他們這些個血族都格外噁心,便狠狠一記眼刀往莫悠颳了過去。
他仔細地診脈,發現景苒身體裡有真氣在亂竄,才使得脈象如此不穩,便將景苒抱起來靠在自己懷裡,引了護體仙氣出來,帶著景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