嚀出聲,內心裡彷彿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向四肢百骸傳送一波又一波難言的渴望。而窮奇與她頸項相觸碰的指尖則似乎神奇地能滿足她的渴望,但又似乎將那渴望愈燃愈烈。
黑紗只覺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了。
她忍不住張開雙眼,那兩排顫抖的扇睫徐徐開啟,映入她眼簾的是俊美無雙的夫君,此時正用帶著絲迷茫和不解的眼神望著她,卻也同樣燃燒著熊熊火焰。
昨夜她與孃親窩在被窩裡,孃親輕輕地跟她講了許多女兒家洞房夜需要注意的事項,儘管她如今想起來仍是面紅耳赤,在實戰的時候,她也不得不拋卻一切女兒家的矜持,顫抖著手去解窮奇的喜服。
窮奇呆愣愣地由著黑紗笨手笨腳地除去厚重的喜服,眼裡心裡只有這美麗的黑紗。此時他忘卻了自己只是一隻孤獨的兇獸,忘卻了那令他心痛的主人,忘記了以往對人類那既嚮往又嗤之以鼻的矛盾心境。
此時,他只看到了眼前這美麗的女子,這全身散發著致命吸引力的女子,他恨不得吞吃入腹融入骨血卻又忍不住想捧在手心呵護的女子。
只要與她在一起,他以後就再也不孤獨了吧。即便是主人也沒法給他的,她都能彌補吧。
窮奇糾結的眉宇散開,雙手緩緩地放在黑紗胸前,猛地往兩邊一撕。看吧,這樣多方便省事,反正這喜服以後也用不到了。
他壞壞地一笑,彎腰抱起羞得面龐如燒春光大露的黑紗,一把壓在柔軟的喜床上。
那晚,黑紗不停地做著一個夢。夢裡她和她那美豔的夫君坦誠相對,兩具滾燙的軀體如溺水的人般緊緊相擁。
他不停地在她身上輕吻慢啄,一路留下深深淺淺的紅豆,酥酥麻麻的快感傳遍全身。他在她身上馳騁,帶著她在痛楚與歡樂的海洋中浮浮沉沉。
她覺得自己化成了水裡浪間一葉扁舟,被洶湧澎湃的海浪高高拋起,高到彷彿能觸手雲端,然後又重重落下。記不清這樣起起落落多少次,她癱軟地摔落在沙灘上,碎成了粒粒細沙,任由海水溫柔地撫過她全身。
那晚,黑紗睡得很幸福,儘管很累,卻很滿足。
慶忌的驚悚迴歸
慶忌其實早就到百鳥國了,玉鳩隨行以便引薦。
他其實早就可以回程找卻殷一行人了。
可是他卻有了羈絆,那羈絆,來自百鳥國偉大的國主太白和他的妻子天山仙子。這對可憐的父母思子心切,而且心切地有些過度,於是造成了慶忌的羈絆。
慶忌靈力低下,只是個不起眼的小澤精,然而在洪荒,他卻是送信的最佳選擇。不僅具有日行千里的腿功,還是個不計酬勞盡忠職守的好信差。
於是來百鳥國送上卻殷的訊息,激動異常的百鳥國國主和國主夫人便熱情地拉著慶忌,每日一封盼兒歸、吾兒親啟、思愛兒諸如此類來表達對卻殷的思念之情。
就這樣,盡職的小澤精日復一日地等著百鳥國國主和夫人寫著那每天都寫不完的對兒子的思念信。
直到某日,善解人意的天山仙子將當日寫下的第十封信放在慶忌背後鼓鼓囊囊的信袋裡,秀眉微攏:“是不是有點多了?路上不會灑出來吧?”
慶忌早已哭笑不得,聞言使命點頭。
天山仙子優雅轉身,朝身旁小丫鬟招呼道:“去換個結實點的大布袋,要防風防水的,這個小口袋忒寒磣,裝兩封信就滿了,看起來還很多似的。”
慶忌哆嗦了下嘴唇,望著那足足有百來封信比自己足足大了兩倍有餘的信袋,最終化成一抹嘆息,散入風中。他終於有些明白當日卻殷不回家時的堅定與決然從何而來。
事實證明,不回來是明智的。聰明如玉鳩,也先他一步早早離開百鳥國去找主人了,留下他獨自應付二老。
又過了兩日,慶忌估摸著離開卻殷眾人已久,委婉地將意思傳達給太白和天山仙子,二人望著那鼓鼓囊囊的信袋,依依不捨地答應了慶忌離去的要求。
是了,寫再多的信,表達再多的思念,不送至收信人手裡,也只是徒勞。這對愛子心切的父母終於想通了,放行解放了慶忌。
送信生涯中首次遇到這種情況,饒是職業操守高尚的慶忌亦是難以招架,此時一離開百鳥國,立馬腳底生風,比來程快上好幾分。
百鳥國位於東海之上,相對黑齒國來說,位置偏南,途中恰好是慶忌從小生活的水澤。思鄉心切的慶忌想到反正出來已久,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是以順道便往水澤而去。
時值炎夏,水澤位於東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