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隱隱成為五族人心目中的新一代首領。然而此時這位人人仰慕談論的少年英雄卻丟了魂般站在北約已幾乎毀成廢墟的帝宮內,臉色蒼白如雪。
“丫頭,無論上天入地,我都要找你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再躲了,出來好不好”繁雲從貼身的懷裡摸索出一個小香囊,慢慢開啟,一根已經很舊卻依然完好的紅繩子露了出來,緊接著是一粒小小的不規則白色瓷珠,細一看,竟然是顆笑容可掬的招財貓頭,只是瓷釉有細小的剝落,看著十分顯舊,似乎已經存放了許多年頭。
繁雲望著那顆笑容一直不變的招財貓,想起當日古米送給他時的情景,再一想到那具從半空中飄落的瘦弱身子,心臟猛地抽痛了起來。他緊緊握住香囊,然後貼近心口,挺直了腰板,眉頭都不皺一絲,只是臉色愈發蒼白了些,靜靜望著前方那一汪銀白色的奇異水潭。
第一次分離,他和她分隔兩個時空,各自開始新的人生,甚至從來不知道世間有這麼個人存在。
第二次分離,他不過懵懂稚童,而她已是位玉立少女,巧笑倩兮對他說道:“娃娃,我會再來看你的。”
第三次分離,朝陽穀上二人緊緊相擁陷入一片紫色的火海。醒來後他在朝陽穀內,而她卻不在身邊。
人常說事不過三,為何他與她,不論前世今生,總面臨一次又一次的分離。這一次,他再次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卻照舊無能為力。
丫頭,我好想你,我們何時才能再見
一陣風吹過,衣發皆動,然而面前那方銀色水潭卻沒有絲毫波紋。繁雲心頭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朝關押黑帝的地牢奔去。
浮水銀潭
五彩軍按繁雲的吩咐建造了一個堅固的地牢,牢內乾爽無比,四面土牆,土牆上施加了強大的土靈禁制。土牢中央空地上,垂坐了一位身著黑布衣,頭髮花白的老頭,正是水族昔日高高在上的黑帝玄武。
此時的玄武形容跟普通的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般,渾身銳氣如潮水般悉數退去,一夜間似乎蒼老了無數。老玄武盤腿垂頭坐在空地上,眼神有些迷茫,呆呆盯著面前的地面,似乎在發愣,又似乎沉浸在某些回憶當中,看起來淒涼無比。
繁雲負手走進地牢,站在老玄武面前,深潭般的眼眸中翻滾著無數情緒。
“浮水殿究竟有什麼秘密?那汪銀色的水潭又有什麼特別之處?”繁雲開口,儘管一如既往淡定的語氣,可微微的沙啞透露出他此時的緊張以及前些日子心神損耗過度的疲憊。
許久,垂頭的老人驀地發出“嗬嗬”的空洞笑聲,彷彿喉嚨裡安了支空管,聽起來無比嘲諷。老人慢慢抬起頭,散發間一雙仍舊有神的黑眼中冒出不同尋常的光亮,緊緊盯著面前半蹲著身子面色蒼白的少年,乾枯到發裂的嘴唇緩緩張開:“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竟然後繼有人,陪著老夫一起享受這種痛苦,老天對我可真不薄。”
繁雲眉頭微皺,深呼吸一口重複了一遍:“浮水殿究竟有什麼秘密?是不是與那汪水潭有關?”他沒問出口的是,米丫頭的蒸發會不會與那水潭有關。
老玄武盯著繁雲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繁雲會意,毫不忌諱地坐了下去。老玄武似乎頗為欣賞少年的態度,點了點頭說道:“反正你現在也找不到人,不如聽老夫說說故事吧。”
繁雲默默地坐著,也學著老玄武的樣子盤著腿,目視前方的土牆壁。一老一少就以相同的姿勢勾起了相同的傷痛。
當老玄武還是玄武小年輕的時候,很言情很肥皂地遇到了美麗的她,青丘國主黎媚兒。
“喲?這是哪家的小哥,長得可真好看,呵呵呵。小哥,有婚配了嗎?”黎媚兒身為青丘九尾狐一族的國主,自小沒出過青丘國,平日裡所處理的皆是繁瑣乏味的國事,於情感方面卻單純直接地嚇人。但九尾狐一族天然的媚態說出這些話來,卻會讓外面人覺得浮於輕佻而不矜持了。
很巧的是,這第一次偷溜出青丘的黎媚兒便遇到了玄武小年輕。
當年的玄武小年輕也是個怪胎,說起這事又要回到千百年或者是千萬年總之是N年前。N年前,洪荒大陸分管四方的神主要為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而並非如今的神帝統管、五族五帝分管這麼個模式。然而男女□總是最說不清的,經過這N多年的演變,諸如青龍愛上非青龍,生了個只帶了一半青龍血統的後代此類事情層出不窮,隨後又繼續演變,逐漸便淡化了這四方原神的正宗血統。久而久之,四方神漸漸被分化淡化,只玄武一脈從始至終很是強硬地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