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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雲不疾不徐走進石牢,如墨的深邃星眸中沒有絲毫情緒,彷彿看著一尊石像般淡淡望著角落裡的少女。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到來,角落裡的紫發少女水族風師飛漣那雙原本沒有焦距的眼睛在望見繁雲身影那一剎那如同瞬間被星月填滿的漆黑夜空,就這麼亮了起來。
“雲,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飛漣充滿希冀地問道,蒼白的臉頰竟難得得湧現出兩朵紅暈,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心上人到來而引起的羞澀和驚喜。
繁雲垂了垂眼簾,搖搖頭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做錯了事情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沒有人會救你出去。”
飛漣聞言臉上的紅暈瞬間如潮水般褪去,愣愣地呆了好幾秒,隨後才用顫抖的聲音不可置信地問道:“為什麼”
“堂堂水族風師,竟然謀害土族黃帝之妻,難不成你還想挑起兩族間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戰火?難道這個罪名還不夠把你關起來反省的?”繁雲的話很重,端看飛漣隨著這些話越發蒼白的小臉便可見一斑,然而他的語氣卻依舊平淡,彷彿只是在敘述一件如同吃飯穿衣般平常的小事。
“都是她,害死了我義父,還搶走了你,難道她就不該為此負責嗎?!更何況她還沒嫁給你,這只是私人恩怨,別給我安上挑起兩族戰爭的大罪名!”
“你義父因為一己之私發動五族戰爭,如今正為此反省贖罪,這根本與米丫頭無關,此其一。其二,我和她早就定了終身,如若說搶,用來形容你比較適合。所以無論從哪點來說,你都不該動她。”
“你少騙我了,就是她害死了義父!我要她一命償一命!”
繁雲望著陷入自我設定的牛角尖完全聽不進道理的少女那歇斯底里的模樣,淡然的面容上終於湧現出些許煩躁及頭疼。他自懷中掏出一個牛角般大小的白色海螺,輸入絲絲靈氣,海螺內響起了一個滄桑的聲音:“漣兒,為父沒有死,你和翳兒不要做什麼為我報仇之類的傻事。”
“義父!!”飛漣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情不自禁地驚撥出聲,癱軟的身子此時竟有了些力氣,朝那海螺猛地撲過去,只不過才一起身便又無可奈何地撲到在地。
海螺裡前黑帝玄武的聲音繼續響起:“為父其實早就不該活在世上了,自從媚兒走了之後,這世界早就沒了可留戀之處,尤其是為父藉著那場大戰終於將當年那批人渣清理了之後,便生了隨媚兒而去的念頭。可惜啊,少典家這小子就是不肯放過我這把老骨頭,非要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做著什麼反省,哎,可苦了我這糟老頭咯!”
玄武的聲音聽去倒沒有話中所說那般苦,反而帶著淡淡的調侃意味,那是飛漣從小到大從未聽到過的輕鬆語調。
“漣兒啊,為父最是放心不下你了,你姐姐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因為她比你明事理懂分寸,你說你這衝動又不聽話的脾氣怎麼能讓我放得下心來好好贖罪?你如果心裡還有我這個義父,那為了我早日贖完罪出來你也得乖乖聽話,那些不該是你的就不要去強求,還有,你這個笨丫頭少去做那些自以為是的傻事。如果不聽話,待為父出來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飛漣耳聽著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說著自己很陌生的話語漸漸消失在石牢內,心中不可謂不震驚,不可謂不驚喜,原來義父還活著!他一直都還活著!
繁雲收了那個西海海神的小孫子百鳥國少主卻殷的小侄子顓頊送給他的可以儲存聲音的西海雨螺,望著尚處於震驚中的飛漣一眼,轉身往外走去。
“還有一個問題。”繁雲有些急促的腳步在聽到飛漣的聲音後不得已停了下來,強壓下內心急於去看看古米的渴望,強迫自己站在原地聽完飛漣的話。他知道假如不好好收拾乾淨這個爛攤子,他的米丫頭絕對不會安安分分地嫁給他。
“我做了無數調查,再加上有靈芮妹妹的九尾狐秘術,自問扮成那女人沒有絲毫破綻,你又是怎麼看得出我不是真正的西陵米?”
“我說過我和米丫頭早就定了終身,連定情信物都不認識,你叫我怎麼相信你就是我要娶的那個女子?”
“可據我所知,你和她根本就沒有過什麼定情信物。”
繁雲聞言終於回了頭,手上多了一個香囊,他小心翼翼地開啟香囊,抽出裡面那根已經很舊的紅繩子慢慢往外拉,隨後一顆白色的圓圓的笑容可掬的小貓頭出現在飛漣好奇不解的目光中。
招財貓,這是她送給他的,然後帶走了他小時候最喜歡穿的那件童子賀壽圖紅肚兜。她說紅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