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銅板雖然不多,但是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卻是一大碗湯麵的錢,而對於窮困的百姓的來說,兩個銅板已經足夠讓他們望而卻步,望著城門興嘆了。
楊嶽沒有說話,只是從懷裡拿出一顆小巧的金印放到了面前兵士的手中。
“這是”
看到楊嶽的金印,兩個兵士立刻瞪大了眼睛,其中一個兵士將金印翻轉過來,露出了金印底部刻印的四個大字。
“赤峰縣主”
周文生這時策馬來到了楊嶽的身旁,也將自己的金印拿出來,丟到了兩個兵士的手中,笑著說道:“兩位若是想收入城稅錢的話,便將這個也拿去吧!”
“雙門縣主!”
兩個兵士將周文生的金印翻轉過來,看到金印底部的四個大字之後,兩個兵士又忍不住驚撥出聲。
此時再看楊嶽和周文生,兩個兵士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恐懼的表情,若是目光向下的話,便能看到兩個兵士的雙腿都在不斷打顫。
看到這兩個兵士害怕的樣子,楊嶽皺眉說道:“去把你們這裡職位最高的人找來吧!”
兩個兵士當中的一人,立刻如蒙大赦一般,低頭恭聲說了一句“兩位縣主大人請稍等”,便轉身離開了,留下另外一個兵士手中捧著楊嶽和周文生的金印不知所措。
這兩顆金印便是楊嶽和周文生的官印,只有身上帶著這兩枚官印,他們才能在赤峰縣和雙門縣行駛縣主的權力,赤峰縣和雙門縣的現任縣主也只有見到這兩枚官印,才會和他們兩人完成交接。
手中捧著兩顆縣主官印,就像是捧著兩顆火球一樣,留下來的兵士猶豫了一陣,便咬著牙躬身向楊嶽和周文生說道:“兩位縣主大人,還請收回你們的官印。”
楊嶽和周文生對視了一眼,兩人也沒有為難一個普通兵士的意思,便各自從這個手中的兵士拿回了官印。
片刻之後,剛才離開的兵士便帶著一個穿著甲冑的將士走了過來,從這個將士身上的甲冑來看,他的軍中職位是副八品百人長,能夠掌管一支百人小隊。
這個百人長來到楊嶽和周文生面前之後,臉上的神情不卑不亢,只是抱拳行禮,說道:“末將陸巡見過兩位縣主大人!”
“陸軍門免禮!”
周文生開口說道:“我們兩人是要到赤峰縣和雙門縣就任的新縣主,可是來到這裡之後,看守城門的兵士們卻要收取入城的稅錢!請問陸軍門,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在府城之地收取如此荒唐的苛捐雜稅!”
陸巡是個年齡約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有著一副高大健壯的身材,因為面板較為黝黑,臉上又留著濃密的鬍鬚,所以看上去倒像是三十歲的人。
聽到周文生帶有責問語氣的話,陸巡黝黑的臉上露出幾分蒼白,連忙辯解著說道:“這位大人,我們也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我們不收取這些入城的稅錢的話,我們這些兵士也就沒辦法活下去了。”
“這話怎麼說?難道朝廷沒有發軍餉給你們嗎?”
楊嶽毫不客氣的斥責說道:“你們既然做了軍人,就應該以保家衛國為己任,可是你們現在的做法與強盜有何不同?”
“大人這話的確是說對了,朝廷已經有一年多沒有給我們這些兄弟發放軍餉了。”
陸巡抬頭正視著楊嶽,說道:“兩位大人或許還不知道!自從一年前朝廷裁撤了北府衙門之後,我們北府城的守城兵士和城外的騎兵駐軍不僅沒了上司管轄,就連給我們發放軍餉的人也沒了,我們找到郡守府討要說法,可是郡守府卻一直推脫,讓我們等著朝廷指派新的大人來管轄我們,到時我們的軍餉自然會得到發放。”
說到這裡,陸巡的目光不由懷疑的看著楊嶽和周文生,說道:“兩位大人是新任的赤峰縣縣主和雙門縣縣主,卻繞路來到這北府城,難道你們便是朝廷派來為我們解決軍餉問題的嗎?”
楊嶽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覺得這陸巡實在是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意思。
楊嶽和周文生現在雖然是就任正七品的縣主,在品級上高過陸巡這些率領守城士兵的副八品百人長,但是卻分屬軍中武職和朝中文職,除非是有朝廷的諭令,楊嶽和周文生才能管轄北府城的守城士兵和城外的騎兵駐軍。
就在楊嶽準備向陸巡解釋他的誤會時,一個想法猛然在腦中浮現出來,接著楊嶽便點頭說道:“陸軍門,你說的沒錯!我們之所以繞遠路來到這裡,的確是有朝廷的授意,讓我們管轄北府城的守城士兵和城外駐軍,同時讓我們解決你們這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