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嶽和姬如雪帶著聶英、聶暹邏一起進入北府衙門之後,聶英終究是成熟穩重的一家之主,而聶暹邏卻不改少女天真活潑的心性,一路上都在好奇的觀望著。
楊嶽四人來到北府衙門後院之時,周文馨正在帶著小蕊和小荷她們六個侍女,在黃昏的夜色中玩著踢毽子的遊戲,看到楊嶽和姬如雪的身邊還帶著聶英和聶暹邏,周文馨立刻收起毽子,擺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溫婉模樣。
小蕊和小荷她們這時也都過來,分別向楊嶽四人躬身行禮。
若是在平時的時候,小蕊和小荷她們即便是在周文生面前也不會這樣拘束,但是現在當著聶英和聶暹邏的面前,她們卻不想失了禮數,讓聶英和聶暹邏以為楊嶽管教不嚴。
在小蕊和小荷她們行禮之後,楊嶽連忙笑著說道:“你們趕快免禮吧!聶叔叔和暹邏妹妹都不是外人,以後不用這麼多禮的。”
聶英雖然是聶家家主,但本身的性格卻更像是豪氣的武者,對於這些禮數並不是十分看重,反而覺得楊嶽如此對待身邊的侍女,是性子溫和寬厚的表現。
聶暹邏臉色有些不悅,湊到楊嶽的耳邊小聲說道:“哥哥,我聽說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少爺,晚上都會讓身邊的侍女侍寢!你對這六個侍女這麼寬厚,難道她們晚上都會陪你侍寢嗎?”
姬如雪如今也是武魂境界的武者,而且她就在楊嶽的身邊,所以聶暹邏說的這些話,也都一清二楚的傳到了她的耳中。
目光懷疑的看著楊嶽,姬如雪也悄聲說道:“楊嶽哥哥,小蕊和小荷她們,是不是給你侍寢過啊?”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楊嶽臉皮滾燙髮燒,緊張的解釋道:“我現在雖然是武者,但也是十年寒窗苦讀的讀書人,有著舉人的功名在身,我怎麼會做那種欺凌身邊侍女的事情?”
“哦”聶暹邏點了點頭,相信了楊嶽的解釋。
“哼!”
姬如雪哼了一聲,臉色緋紅的說道:“楊嶽哥哥,如果你的話能相信的話,那你就不會對我做那些事情了”
楊嶽自然明白,姬如雪說的是自己之前幾次輕薄她的事情,此時卻只能尷尬的解釋道:“如雪,那些都是意外!”
“如雪姐姐,哥哥對你做過什麼事情?”
聶暹邏好奇的問道:“難道是像哥哥以前吻我唔嗯”
聶暹邏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楊嶽捂住了小嘴,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唔嗯聲。
這時聶英轉過頭來,面色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們三個不要再鬧了!尤其是楊嶽,你雖然跟暹邏有了婚約在身,但是終究還沒有成婚,以後再外人面前不要太過親密。”
楊嶽尷尬的笑了笑,連忙放開了捂著聶暹邏小嘴的手,而聶暹邏和姬如雪看著面色不悅的聶英,也都沒有再說話。
吩咐小蕊和小荷她們六個侍女,在後院裡為聶英和聶暹邏收拾兩個房間之後,楊嶽便單獨一人離開後院,來到了前面的府堂當中。
當楊嶽來到府堂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府堂裡面燃著幾根蠟燭,周文生和程建文正在燭光中批閱著公文。
聽到楊嶽走進來的腳步聲,程建文抬起頭來看了楊嶽一眼,然後站起身來躬身向楊嶽行了一禮,接著繼續坐下來批閱公文。
楊嶽徑直來到了周文生的桌案前,看著周文生正在批閱的公文,是關於再過一個月安排北府三縣的百姓集體收割小麥的公文。
楊嶽站在桌案前等待了一陣之後,周文生批閱完所有的公文,這才抬起頭來看向楊嶽,臉上露出笑意說道:“楊兄,我還以為你會在蒼月劍宗留宿一晚,沒想到你會連夜趕回來啊!”
楊嶽同樣笑著說道:“從蒼劍山到北府城的距離並不遠,我們騎得又都是日行千里的快馬,自然是要連夜趕回來的啊!而且我們回到北府城的時候,天色也只是黃昏而已!”
楊嶽和周文生對視了一眼,然後周文生露出認真的表情,說道:“楊兄,你有心事想要跟我說?”
“知我者文生兄也!”
楊嶽點了點頭,說道:“我希望文生兄能夠為我準備三千兵馬的糧草,然後再安排衙役把這些糧草定期押送到赤峰山脈!”
周文生還沒有說話,程建文便已經站起身來,緊張的說道:“楊嶽公子,你想要率領北府軍、守城軍和三支民團侵入黑水國嗎?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跟侯爺商量過了嗎?”
楊嶽眉頭一皺,看向程建文說道:“這是我做的決定!我要調遣自己麾下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