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內力都精粹無倫,已達登峰造極,爐火純青地步。
麥鵬只覺手腕一震,金槍蛇頭登時被李仲華五指捏了個正著,羞憤之餘,丹田內力一換,將全身真氣貫輸槍身;吐氣開聲,猛望前推去。
並未如他所欲,李仲華掌心必前後貫穿不可,麥鵬只覺凝滯費力,紊絲不動,猶若蜻蜒撼石柱般,不禁面紅耳赤。
抬眼望去,卻見李仲華面露笑容望著他,一邊的郝雲孃亦是一般神情,更是羞怒交迸,暗道∶“我若不施殺著,看來今日非落個身敗名裂不可。”毒念一生,潛運生平末用之“血壘功”滲入真氣內。
此“血壘功”麥鵬偶遇苗疆異人染病命危,被他所救,苗疆異人為感麥鵬相救之德,才授他“血壘功”並嚴加叮囑,不遇性命頻危,不得輕用,對方雖然半個時辰內,化為膿血之身,但自己亦得修養半年不可。
麥鵬平生之中,才展出三次,為他掙來偌大名望,然而展出一次,自己身受遍體酥軟之苦,令他膽戰心寒,不敢妄用。
這時,他不展出“血壘功”還好,潛運之下,猛覺氣浮血逆,人呈虛脫之勢,面色蒼白,冷汗淋溢,雙目露出驚悸之色。
只見李仲華微笑道∶“麥鵬!這是你自速其死,我也是方才看出,你未來之先,已被人暗中點上了陰手法,本來還可苟延半載、三月性命,這一妄提真氣,只是轉眼間事。”
麥鵬聞言如受雷擊,鬆手棄槍,木然久之,半晌才道:“閣下你說甚麼?”說話時,神情已然大變,只覺遍身重穴均感不適,蟲行蟻走,孺孺而動。
李仲華冷冷道:“你已被人點了陰手,難道到目前為止,你還末察覺是何人下的毒手麼?”
麥鵬面上汗出如雨,身軀搖搖欲墜,愈來愈是不支。
突然麥鵬面色陡變掙檸慘厲,強支著身軀,同面大喝道:“龍飛玉,老夫與你拚了!”
忽聞林中發出清越的長笑,震回林野
第二十五章 天變地動 人蛇惡鬥
李仲華一聽麥鵬喝出龍飛玉之名,不禁大驚。
這龍飛玉是當今皇上貼身侍衛首領,年歲約在六旬上下,無論武功、詭謀、機智俱超人一等,武功不知是何宗派,他那大力鷹爪手,抓石成粉,武林中無逾其右,曾去打磨廠見過兩面,他深恐龍飛玉瞧出他來。
長笑聲落,陡聞林中傳出一洪亮語聲道∶“麥鵬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和閔縷玉翠雲杯是大內珍物,你豈能覬覦?屢次被你做梗,才為這妞兒從容逸去,龍某看在武林同源分上,一再容忍,這次可饒不了你,任憑神仙下凡也救不了。”
此時,麥鵬已頹身倒地,滿地亂滾,強忍著不叫出慘嚎聲來。
林中人聲又起,道∶“李公子,別來無恙,令尊為你之事賠累不少,端剛估惡不俊,年少為非,罪無不死之理,老夫至表同情。”
李仲華微笑道∶“龍大人您好?”
龍飛玉在林中答道∶“老夫甚好,李公子,老夫看這妞兒與你為一雙愛侶,你勸這妞兒將玉杯放置地上,任憑你們離去如何?”
李仲華望了郝雲孃一眼,微笑道∶“在下知這位姑娘劫取玉杯,為救治其母重疾,龍大人平日古道熱腸,何不等他母疾痊癒後,才親身赴京璧還親王府中。”
龍飛玉縱聲大笑道∶“李公子你真少不更事,老夫身奉王命,嚴命追獲,這還有人情可說?”
李仲華略一沉吟,仰面朗聲道∶“既然如此,容在下與這位姑娘商量,約在小廟晤面,還求龍大人寬限些時。”
龍飛玉道∶“這個使得,老夫在前面相候,你們休生異心圖逃,這環周附近,危機四伏,有如天羅地網,那時,勿謂老夫心辣手狠。”說罷,寂然無聲。
李仲華偏首一望,見麥鵬已氣絕多時,心中殊為感慨側然,飛步走在郝雲孃身前。
只見郝雲孃媚笑嫣然,眼前危機好似一點末放在心上。
李仲華執著郝雲孃纖手,悄聲道:“依小弟之見,此時千萬不可逞強,我們不如暫避一時。”
郝雲孃抿嘴嬌笑道∶“你說得容易,姊姊哪想不及此,非要出手傷人不可,否則豈容你我安然而退?”
李仲華搖首道∶“不要緊,這事包在小弟身上。”說時,已潛運真力凝蓄掌心,條地旋身回掃,狂台山湧而出。
他展出了西域“矮仙”所授的“移花接木”之學,扶以陰陽二氣,它在激撞,綿綿不息。只見林中四周叄天古木,紛紛連根拔起倒下,枝葉濺飛,塵漫湧天,轟隆如雷,真個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