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十白了他一眼,道:“呆子,你還真的以為我姓‘阿’呀?我本名叫氈武天,巧兒他父親早年過世,後來改隨母姓的,她的母親,就是我二姨了。”阿十解釋道。
“哦哦,原來如何。”千人斬那樣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那喜鵲是怎麼回事?”樂砂問道。
阿十便把自己這些天來碰到的事情,從離別開始,講到喜鵲,講到與萬事通的糾紛,一一都詳細地說與三人聽。說罷,最後問道:“樂砂,你當初是怎麼從喜鵲嘴下逃出來的?”
“阿十,你來就是找樂砂,讓他給你出主意的吧?”千人斬道。
“是啊,我找你們找得好辛苦,這路挺難找的。”阿十道。
氈巧聽完,嬌道:“那是,我們香草閣豈是那麼容易能找得到的。”話語中帶著無比自豪。
樂砂便把自己如何從江南天找到萬事通,又如何問到竹居夫人的下落,最後,竹居夫人居然是自己的母親等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眾人。
眾人聽完,大家商議了一陣,最終決定次日就出發,去找竹居夫人來解決這個問題。並從當晚開始,每夜由樂砂和氈巧輪流守上、下半夜,不讓喜鵲進攻阿十。
當晚,樂砂守的是上半夜,大家都想讓巧兒多睡一下,不要累著了身體。
但當十一點多的時候,氈巧竟沒有去休息,跑來中間的客房,樂砂和阿十正在其中。氈巧進來,也沒說什麼話,但她一會兒只兩位倒水,一會兒眼睛看看樂砂,似乎有心事要說。
見這情景,阿十便道:“樂砂,你帶巧兒出去走走吧,我還沒睡那麼早,一個時晨之內回來就得。”說完向樂砂擠了擠眼,示意他去陪陪她。
樂砂“嗯”了一聲,便對氈巧道:“我們出去走走吧。”拉起氈巧的小手就走。
剛一到門外,樂砂就不再走了,他坐在了那塊大石頭上,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氈巧也坐上來,柔聲問道:“巧兒妹妹,你冷麼?”
——巧兒妹妹?在他心中,我只是妹妹的角色嗎?
氈巧心一涼,堵氣道:“我總不能每次都穿你的衣服的。”樂砂便碰了一個大釘子,作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說吧,剛剛你在房間裡面,想和我說什麼事?”樂砂直視著氈巧,問道。
“你這麼不想和我說話麼?”氈巧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你怎麼這麼說?”樂砂很無幸。
“要不,你就不能和我聊點其它的?就只知道問我‘出了什麼事’,好早點結束講話,可以回去陪我表哥不是?”原來,氈巧是在生這個氣。
樂砂見狀,有點生氣道:“巧兒,你表哥阿十那是性命憂關的大事,你怎麼在這種時候還在耍小孩子脾氣?”
“好了好了,我沒什麼話想對你說,可以了吧?”氈巧反嗆道。
“哦,”樂砂應了一聲,然後頓了一下,用手拍了拍氈巧的肩頭,道,“那我回去看看阿十了,你早點休息。”然後,就跳下石頭,走進了屋裡。
只留下氈巧在委屈地、孤單地坐在石頭上,她覺得,現在的風比以前都冷,現在的夜比以前都黑。
為什麼你都不懂我的心?
為什麼,你就不能和別人一樣,也珍貴愛護我呢?
小妮子腦裡滿是這些問題
只是,她沒有想到,如果樂砂真的懂她的心,真的像其它人一樣對自己百依百順,那自己還會喜歡那樣的他嗎?自己是喜歡樂砂,還是喜歡那個理想的他呢?
在氈巧還在思索、鬱悶的時候,一個身影從旁邊猥瑣地跳上了石頭。
“你不去練馬步了麼?”氈巧都不用猜這人是誰,在這屋子裡,除了千人斬,不會有第二個人在第二個時間出現在這裡。
“你不開心,我來陪陪你。”千人斬笑嘻嘻地說道。
似乎是不想承認自己被千人斬猜中,氈巧爭辯道:“我哪有不開心?你怎麼就知道了?”
“我就知道。”千人斬脫口而出,又繼續道,“我還知道,你是因為這不開心,這屋子裡只有一個人能解決,可惜”
“可惜那人決不是你!”氈巧搶著道。
“他是樂砂,你喜歡樂砂。”千人斬道。對這個事實,他有99%的信心,他閱女無數,對這種事幾乎已經有一種天生的靈敏。但這一次,千人斬多麼希望氈巧能跳起來,大罵自己,說自己猜錯了,他寧可不要這頂“愛情專家”的帽子。
然而氈巧並沒有說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