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紙條從門縫塞進去,沒有見過他,祝你好運。”說到這最後一句的時候,竟有些可憐的眼神。
樂砂收回自己的眼光,對掌櫃道:“我知道了,你走吧。”樂砂闖蕩江湖這麼久,已經能夠從眼神來看出一個人是否在說謊,他可以肯定的是,這次掌櫃已經把他知道的都講出來了。
掌櫃也沒有絲毫的停留,拔開腿就去,彷彿此地有無窮的危險。
或許,對危險的事情沒有絲毫好奇心,就是他能活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樂砂本也是一個這樣的人。
但這次是逼不得己,他是其中參與者之一。否則,他是絕不會對這喜鵲有絲毫興趣。
這巷子都是些年代久遠的房子。如果讓樂砂估計,與其說喜鵲的主人是住在這裡,倒這如說這是個臨時會頭的地方,樂砂絕不相信,江湖中大大有名的喜鵲,是在這種地方生活的。
樂砂到了第三間的門口,剛想敲門,卻見門縫下遞出一張紙條。撿起來一看,是他!和上次的那張一樣,一樣的紙,一樣的字。
——“我要你的眼睛。”
樂砂對著門,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門下又傳出一張紙條:“我知道,你是我現在的‘客人’。”
樂砂又道:“那我想問,你收了多少錢,才給我提供服務的?”
第三張紙上寫著:“你是免費的‘客人’。”
“為什麼?”樂砂幾欲瘋狂,他完全沒有想到,要取去他的雙眼,卻居然一文不值。
第四張紙:“因為你是他的人。”
“他是誰?”
“你是誰?”
“你想幹什麼?”
出了第四張紙以後,屋裡的那人象是沒有墨水了一般,不再寫字,只留樂砂在門外大叫。對著門內喊了幾分鐘,都不見有迴音,樂砂便運起掌氣,準備強行進入其中。
樂砂倒要看看,這房內是何等高人,竟能如何神秘。
手掌接觸到門,剛要發功,卻發現房門居然沒有鎖。樂砂便輕輕一推,輕鬆地起入了房裡。這是一門很平常的小平房,屋頂的一些瓦片已經脫落,卻沒有人去修理它,看來,這房子平時卻是沒有人住的。
樂砂再把這房子找了個遍,都沒有見到那人的身影。
這時,卻聽喜鵲“哇哇”地叫了幾聲,樂砂出門一看,喜鵲扔下來一個字條,然後就飛走了。
字條上寫道:“一年後,取你眼睛,好自為知。”
拿著字條的樂砂,呆呆的望著喜鵲遠去的方向。
——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他要幹什麼?
他在等人。
但此時的這個他,卻不是喜鵲的主人,他是殺了鐵人倆人的“那個人”。
現在,那人又回到了剛離開的酒樓,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
他就坐在原來的那個位置,又點了一坐相同的菜。
小二面有難色,似乎在埋怨由於他的回來,嚇走了店內的客人。但想到早上他殺人的情形,到了嘴邊的話又吐了回去。
很快,一菜的酒菜就全上了上來。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客人了。估計早上的血案,現在已經在城裡傳得風雲滿天,也沒有有胃口來一個血案現場吃東西。
那人就這麼坐在那裡,一口菜一口酒地吃著,等著他期侍的人出現。
很快,他就等到了他要的人。
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大群人,好大一群。
這群人顯然是一個組織的,這從他們統一的行動可以看得出來。這群人都帶著殺氣。
那人卻沒看他們一眼,冷冷地道:“那麼,你們中能說得上話的,是哪個人?”
人群中前排的一個,向前站了一步,道:“我是‘無眼’老五,你可以和我說。”
那人打量了這“無眼”老五一眼,道:“你就是為早上那兩人來的吧?”
老五怒道:“嗯,早上是你殺了我們的人?”
那人道:“如果那兩個是我的人,我是不敢再說出來的,因為他們的功夫,卻差得很,說出來丟人。”
老五道:“你少小看人。再怎麼說,我們‘無眼’幫也是這一帶響噹噹的地頭,就算你是強龍,也該怕我們三分的。”
那人卻沒有接老五這句話,口中開始數道:“一、二、三、四”
老五道:“你看不起我?你可知,我為何叫‘無眼’老五,因為我殺人從來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