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一臉得意的樣子道:“知道就好,有其母必有其子,我母親笑一聲整個武林都得顫抖一下,你說呢?
玄老太道:“可是我老太婆也不是吃素的,老鬼,把他們綁了”
鬼影早已準備好了繩子,彷彿一陣風似地把他們二人捆的結結實實。
第三十章 峨眉亂禍起蕭牆
時間仍在流淌,彷彿河流一樣,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所以有的人痛苦,有的人彷徨。
玉玲道人端坐在‘摩峰’頂打坐,‘摩峰’是峨眉山的一處險峰,碧若刀削,中指九天,絕壁處生長著古柏蒼松,濃蔭繁密,期間點綴著各色小花,經風一吹,芬芳馥郁,暗香撲鼻更有溪澗流水淙然,彷彿一個老人正在講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摩峰’約有數十丈之高,非得有絕頂的上乘輕功配以輕靈技巧方可登入,所以即使峨眉派的十八代掌門人中也只有七位能登上峰頂。
所謂‘高處不甚寒’,寒者,自然也。
玉玲道人的嘴唇上已經打上了淡淡的微霜,白雲在她身邊遊走,冷風灌滿了道袍,只見她彷彿沉睡去一般,巋然不動,她的心早已與天地間合二為一,她的靈魂已升至宇內,凡塵只留有她的肉體與永不改變的遊離煩惱。
霧氣漸濃,濃到只如一杯牛奶,濃到天和地沒有區分,天即為地,地即為天。
玉玲道人緩緩睜開了眼睛,霧氣都把她的衣服全都打溼了,水珠結了厚厚的堅冰,她的身體被凍結了,太陽還沒有出,天明前的一段總是最寒冷的,自然間的寒冷四季輪迴,更替不斷,興許過了這一段就會旭陽和煦,春暖花開。
可是人世間的冷漠與無情呢?
泰山的武林大會就是一個陰謀,至今想起都心有餘悸,去了的人都是各大門派有頭有臉的人物,卻都奇怪地中了一種說不出名字的毒物,以至於使各人武功盡失,形同走屍,成為了完全擺在那裡即使有心但無力的擺設,所以最後這屆武林大會的盟主是一個不滿十二歲的孩童,他的名字叫司徒宇兒,司徒宇兒雖然年紀不大卻少年老成,處理起事來絕不比一個成年人差,他的心計無人可以揣摩。
玉玲道人清楚地記得司徒宇兒是以一招峨眉派的‘玉女探花’取勝的,‘玉女探花’是峨眉派最基本的功夫,幾乎每個峨眉派弟子都會,可是堂堂一派之主竟然被一個局外人以本門的低層武功而打敗,玉玲道人越想越覺得害怕,雖然她當時中毒,可是對方武功路子的奇特簡直超乎她的想象,他的每一招都好像夾雜著西域的‘無相小功’,‘無相小功’是西域的一種陰損的功夫,為中原武林所不齒。
武林四大劍派之一嵩山派掌門人被司徒宇兒以一招嵩山的‘鶴飛騰空’打的遍體鱗傷。
武當的朗玉真人竟然敗在了自己的獨門武功‘風捲殘陽’上。
武林四大家族的歐陽狄耿也差點喪命,幸虧其女兒歐陽玉容即使救下她父親才倖免於難。
還有其他門派都敗得一掃塗地。
所以司徒宇兒幾乎是挫敗所有的人兒獨佔鰲頭,他名歸所致地接下了武林所授予的武林盟主的令牌,他語驚四座,他承諾要為武林的真氣永存而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海面上已有了淡淡的緋紅,太陽就快升起來了,大地的寒冷也快被驅散了,霧氣慢慢地升騰,整座孤山又露出了壁立萬仞的情狀。
玉玲道人抖了抖衣服上的水珠,暗用內力,體內的毒素也排遣的差不多了,他的面色漸漸恢復了紅潤,看來的離開這個嚴寒的地方了,自從於泰山回來之後,她就沒有下過這座孤峰,因為這裡不僅可以修身靜氣還可以無人打擾地獨立思考。
玉玲道人施展上乘輕功躍下山頭並沿路返回峨眉,峨眉山道路崎嶇不平,一路上亂世嶙峋,像是在八卦陣中盤旋一樣。
就在快走到群石邊緣的時候,遠遠看見升起的煙霧,玉玲道人心裡一怔快步向前走去,火焰越來越大最後瀰漫的到處都是,以至於她也看不清到底是哪裡最先著的火,眾尼們都亂作一團,有去打水的有去撲火的,可是火勢這麼大,任她們怎樣著急都無濟於事。小尼姑見了掌門人早已嚇得哭了出來,待她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玉玲道人才知道火是昨晚著起的,整整燒了一個晚上,最初是從‘凌寶閣’燃起的,‘凌寶閣’可是峨眉派歷代已故掌門人的祭奠之處啊,平時都不允許人進去即使峨眉派自己的弟子也都是每逢七月十五,進去的時辰也決不能超過一個時辰,它是峨眉派的聖殿裡面藏有歷代掌門人的武功心得,可以說是一個武學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