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打吧!”白狐王神色無奈,斷然叱喝道:“誰有能耐,誰就佔有離恨瓶,各憑本事來!”
“進酒不吃吃罰酒!”黃風老怪一聲大喝,雙手張開,開始在風中疾舞起來。“黃風帶血,惡靈浮現,三陰為咒,以屠為歡!老朽已經很久不曾享用鮮血的盛宴,這個頭,就從狐族開始罷!”
一時間,黃風老怪如風塵中一個狂舞的惡魔,滾滾黃風不斷朝著山谷衝來。黃沙之中,隱隱浮現出一個個巨大的影子,以風塵為腿腳,只顯出來猙獰的上半身,所過之處,植物湮滅,山石破碎,充斥著無盡毀滅。
不一會兒,狂怒的風嘯已如惡魔的咆哮,在數個惡靈的帶領下衝入山谷之中。
山谷中的一切都在湮滅,甚至於地面和山壁都在消融!
一切存在之物在這怪風面前都不能倖免於難!
“不好!”山谷中的林青被卷的不斷向後飄去,被那激射的沙塵衝擊,靈魂立時被洞穿,一時痛苦不堪。
他知道,此風一旦入了山谷,必然釀成一場大禍。山谷中狐族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更會有不少狐族會遭殃。黃風老怪鼓動的這風,實在太可怕。
“不行,我一定要擋住這風,為白狐王爭取時間!”
倒退之間,林青猛地催動法力一推,裹住楚兮兮向後飛出幾十丈,將她送到安全之地,然後猛地催動了水墨乾坤。
神通一出,他未敢有片刻遲疑,立時用盡全力搬動兩邊山壁。
剎那間,一陣山搖地動,山谷兩邊巨大石壁居然緩緩向內合攏,好像一道巨大厚實的石門,鏘鏘聲中一點點關閉。
“嗯?”看到這一幕,黃風老怪和白狐王俱是一驚,神色詫異不已。
“哼,白狐王,就算你早早設好了機關,以為憑藉區區石壁就能逃過此劫?”黃風老怪一愣之後,冷笑連連道:“老夫這風,金鐵也可消磨,區區石壁,不消一時三刻,定能將他吹成粉末。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攔我!”
白狐王卻很清楚,這並不是她設下的什麼機關。
不過,這等火燒眉毛的時候,有人暗中幫忙總是好的。谷中的危機算是暫時解了,她終於可以集中精神對付眼前敵人。
白狐王看著掌中那張白紙,上面一個個字跡開始浮現。看著上面的內容,她的眉頭一點點緊蹙。忽然之間,她好像氣急,將那張紙一下揉成一團,緊緊攥在掌心中。
信上說狐族註定有一劫,但化劫之人卻不是她。
這次,她已不能帶領狐族渡過眼前危機。
這封信非但沒給她帶來任何值得鼓舞的訊息,反而讓她心裡發毛,一陣茫然。她是越看越氣,尤其是到了這個時候信上的字跡才終於顯現出來。而在之前,她在信紙上面看到的,卻只是一個圖騰,一個古老的樹木圖騰。
當時她看到這個圖騰,所以多看了林青幾眼,以為玄靈子在向她暗示什麼。
現在終於看到信上的內容,她才知道,玄靈子讓林青帶給自己的竟是條噩耗!
“哼!我就不信了!”白狐王沉沉冷哼一聲,甩手將那紙團扔開,緊盯著前方的黃風老怪和羋邪真君,忽然祭出一口亮若皓月的長劍,左右一揮,劍鋒直指黃風老怪道:“離恨瓶就在谷中,想要去拿,先過本王這關再說吧!”
“去把石壁給老夫劈開!”黃風老怪一臉冷笑,吩咐羋邪真君。“白狐王就交給老夫了!”說話之間,猛地一揮手,一塊烏紫色的綢布忽然飛出,見風便長,形成一塊大幕,當空旋繞,直向白狐王捲去。
綢布一出,陰風大漲,一股惡臭伴著沖天怨氣撲面而來,燻的人六神無主,腦殼昏昏。
“地靈裹屍布!”白狐王臉色一變,手中神劍運轉成圓,一劍飛刺而出,劍光戳在那布幔之上,剎那激起一圈圈黑色漣漪。從那漣漪之中,一直腐爛的手一把探出來,抓住她的劍光,汙濁的氣息腐蝕上來,一眨眼的功夫劍光便黯淡下去。
“哈哈哈哈,白狐王,沒想到老夫還有這件寶貝吧!”黃風老怪哈哈大笑,這一會兒時間,地靈裹屍布已經將白狐王團團圍住,正不斷往內纏繞,妄圖裹死白狐王。“你就等著被裹住,化為一灘膿血,為我這寶貝增加一道怨氣和晦氣吧!哈哈,有什麼寶貝趕緊使出來!”
對付這等汙穢之物,最好的東西便是至聖之物,或者更加邪異的東西。拿其他寶貝與其較量,反而會被汙穢,討不得好處。可惜,這兩種東西白狐王身上都沒有。
她深知這種晦氣法寶的邪異,能夠依靠的唯有手中之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