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利恩一發震動波把他轟平在地:“你敢在我面前動粗?”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象話!
“不不敢。”沸騰的大腦瞬間降溫,普羅斯抖著聲音道,“閣下,我說的——”
“我相信你說的。”法利恩淡淡地道,臉上是怒極過後的平靜。他也對普羅斯這個人沒好感,但是諒他也不敢拿這種一查就明朗的事做文章。梅大急:“閣下”
“梅。”法利恩打斷,斜睨她的視線透出嚴厲,“我好象沒允許你出來。”密探打了個哆嗦,單膝跪下,乾澀地道:“屬下失態,敬請責罰。”對不起,各位,我幫不了你們了。
“算了,我也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就像楠為了同伴情誼拋棄責任心一樣。”
“”
心知上司已經聽不進任何話,梅頹然閉上眼。相反,普羅斯露出壓抑不住的狂喜。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法利恩冷笑:“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普羅斯,我還是會徹底查明這件事。只要我發現你有一個字誇張,你也等著頭身分家!”滿腔得意剎時灰飛煙滅,構陷者差點嚇暈過去。
梅這才長出一口氣,卻聽得上司道:“把椿抓起來。”
“呃!”閣下不是要調查嗎,為什麼現在就拿人?
“這個女人的心已經被愛情迷惑,沒有用了。”起身走到窗前,負手而立的大神官背影一如雕像冷硬,再無半點人氣,“至於楓,我倒不認為我行我素的他會顧及什麼同伴情誼,多半是普羅斯誇大其辭;楠嘛,他什麼都好,就是太重感情了。念在他過去的功勞,我再給他一次機會,只要他親手殺了椿,我就饒恕他。”
房裡久久無人做聲,窒息的沉默籠罩下來。
纖長的食指在玻璃上徐徐划動,用力到指節泛白,似乎在剋制某些情感,以做出理性的判斷。
“最後,無名氏神官我會好好地計劃。”
'金色死神'伊芙·比拿走下空浮舟,娟秀一如少女的臉蛋略有風塵之色,卻是不合稚嫩外表的沉穩。反而是他身後的高大青年顯得浮躁,悄聲問道:“閣下,你說這次大神官叫我們回來,會是什麼事?”
“一定是極為重要的公事吧,不然不會叫前線的將領暫離崗位。”
“才怪,他一定是要找你的茬,偏偏大人不在。”
“狄格。”伊芙啼笑皆非,橫了副官一眼,“大神官閣下怎麼會這麼幼稚。”狄格氣急敗壞地瞪回去:“你才遲鈍呢!都沒發覺他是用什麼眼神在看你!”
我哪會沒感覺伊芙神情微黯,隨即肅容道:“夠了,別再說這種不謹慎的話。如今是最需要上下一心的關鍵時刻,你卻挑撥離間,是想讓你的上司代替你被砍頭嗎?”這話絕對夠分量,狄格登時噤若寒蟬:“不敢。”
伊芙拍拍他,正要勸慰兩句,迎接的人員走上來,毫不贅言地道:“將軍遠來辛苦,請隨我回宮。”不同於虛禮一大堆的卡薩蘭,東城的官員都非常務實,但有時務實過頭,也會引起不滿,狄格就在心裡嘀咕:一副押送人犯的態度。
“勞您帶路。”伊芙和氣地回應,笑容明朗如朝陽。
採光良好的辦公室內,法利恩背窗獨坐。然而一進門,伊芙就感到角落有一股壓抑得很好的氣息,並不驚詫。所有的重要人物身邊都有'暗衛'存在,他自己也有。
“伊芙·比拿參見代理城主大人。”
和粗枝大葉的同僚馬爾亞姆截然相反,為了不讓義兄為難,伊芙一向注重禮儀和等級關係。當下單膝跪地,奉上最敬禮。
“快請起,伊芙將軍。”法利恩表現出完美的聖職者風範,一派慈眉善目,“讓您千里迢迢趕回來,真是不好意思,但這件事我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要請您幫忙示下。”伊芙依言站起,誠懇地道:“您太謙虛了,有什麼用得著伊芙的地方,儘管開口。”
法利恩滿意頷首,做了個請坐的手勢,等他入座後,才道:“不知將軍有沒有聽過紅石山脈的事?”
“這個略有耳聞。”
“那我就直說了,最近那裡的據點被發現了,本來滅口就行,滅口的手段也有的是,只是有一個人比較棘手。您想必也知道,就是大人的師父,費爾南迪先生的分。身。”
“代理城主大人,恕我直言。”伊芙劉海下的眉微微皺起,“這件事根本不需要如此小題大做吧,只要請示費爾南迪先生,由他做決定就可以了。而且,在新年宴會時他就明確表明了立場,我相信他的分。身也不會和我們作對。不然,就沒有這半年的相安無事。”法利恩笑意一斂,語氣也變得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