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精神健康的人對思想扭曲的人特有的疲憊。
'那你想我怎麼做?說服貝姆特,讓他也變成你這樣的利益至上主義者?'
'利益至上?你的用詞真有趣。'休得斯輕笑,'當然不是這樣。我的想法那小子很清楚,正如我瞭解他。你只要安安份份做我的客人,就能達成我的目的了。勸說,是我跟他碰頭以後的事——連自己的女人都認同了我的觀點,那小子再倔也掙扎不下去吧。'
軒風臉上變色:'你想設圈套引貝姆特上當?不可能的!他不會為我做出不顧全軍的行為!我也不會幫你勸他!'
'沒關係,我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勾通。'語畢,死亡傭兵團長悠然起身,端著空托盤揚長而去,毫無挫折感。
※ ※ ※
從那以後,她的夢魘就多了一個。
白髮青年並沒有強迫她接受他的思想,只是很耐心、很耐心地遊說。而這種潛移默化的效果,就像無孔不入的毒莖,一點點纏住身體,吸走活力與正氣。
接連不斷的折磨,讓她感覺自己快要發瘋。
就在她以為這樣的日子會無休止地持續下去時,變故卻發生了:翔鷹戰團非但沒有撤軍,反而加快了包圍的速度。
得知這個訊息時,軒風有些沮喪,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實際聽到,還是免不了失望。
現實果然沒有英雄救美。
針對貝姆特的行動,休得斯也採取了對策,就是誘餌作戰。讓一部分人吸引翔鷹戰團的注意,剩下的全力突圍。而人質無論在哪邊都不適合,所以休得斯撥出一小隊人馬帶她往北邊躲藏。
'怎麼樣?考慮得如何?認同的話,我就帶你上戰場,見那小子。'
'免了。'
'真是可惜。如果多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能說服你。罷了,將來還有機會。倒是現在,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不對我說聲保重嗎?'
沒有答腔,少女將臉撇向一邊。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軒風深刻認識到眼前的男人有一套根深蒂固的黑暗哲學,無法左右,跟他囉唆只會累死自己,甚至被同化,所以乾脆別理他,最安全。何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