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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蕭子齊終於起身,面色如常地在院子裡開始了每日的晨練。然而,這種習以為常的練習,今日卻變得異常艱難起來,不是招式弄混,就是手腳配合不上,一陣兵荒馬亂的練習之後,累得他滿身大汗,卻是連半點效果也沒有!
於是乎,強裝鎮定的某人終於不鎮定了,隨手收了劍,就往李家的方向衝了過去。
時間往前倒一個時辰,在蕭子齊還在心不在焉練劍的時候,竹青等人已經忙不迭地大包小包收拾起來,一副準備逃難的模樣。
“那傢伙是什麼人,你們居然懼他至此?”李智站在院子裡看他們忙來忙去,自己懷裡也被塞進了一個小包裹,皺眉道。
“那人所到之處,雞犬無聲,屍橫遍野,了無生機,還不可怕嗎?”竹青一邊指揮著一眾鬼鬼們搬運東西,一邊抽空回答李智的問題,“那可是瘟神的兒子啊,雖然受到限制,不能隨意散播瘟疫,然而只要他身上的瘟氣還在,五級以下的龍師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我們既然和他結了怨,現在不逃,更待何時?”
“我寧願光明正大地與之一戰,也不想這麼窩窩囊囊地逃走!”李智的眼中滿是驕傲與不屈。
“我以為修羅是最睿智的黑暗王者,而不是自以為是不自量力的自大狂。”帶笑的聲音輕輕響起,“我們只是暫避其鋒芒,在我們弱小之時儲存實力,要不了多久,就可不再畏懼於他!一時的隱忍,就能換來長久的生命和更強大的力量,小智你不會連這麼點道理都想不通吧?”
“公主!”竹青一臉驚喜,“你的事情辦好了嗎?如果好了的話,我們現在就走吧!玲瓏寺那邊的結界已經佈置好了!”
“小智,如何,要跟我們走嗎?”雲依微笑地看著李智,習慣性地伸手,揉亂他柔軟的頭髮。
李智一邊躲避她的手,一邊不客氣地瞪她:“你都把幽冥幡帶走了,我還有選擇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小智你果然不負我的期待啊!”
“笑話,本修羅用的著誰的期待嗎?”李智冷笑一聲,飛快地跑出了院子,可那一雙微紅的耳朵卻落入了雲依的眼中,惹出她更多的笑意。
“竹青,我們也走吧!”
懶懶地躺在外表狹小,內裡極大的馬車的軟榻上,雲依正在閉目養神。昨夜聽完子齊告白的驚喜還未退去,一回來就接到神情凝重的竹青的緊急通知,說是那個該死的瘟神長子不知怎麼的竟然到平城來了,她雖然已是凡人,但周身鬼氣凝實,又有如此之多的鬼魅伴隨左右,要想拿傢伙看不出來根本是痴人說夢,只能暫避於玲瓏寺,等他離開了再回來,想來那個不定性的傢伙也不會待多久的。
只是,卻是沒時間聯絡子齊了,匆忙之下,她只得寫了一封信交給荊豔,讓她代為轉交給子齊,讓他不要擔心。
子齊和流星的比試是在七天後,她怕是不能去看了吧,真遺憾啊!
馬車剛走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平城城外,一個幽幽的白影立於城門之外,望著緊閉的城門握緊了手中的劍。
平城,是最後的一處了,那人,會在這裡嗎?
不久,一黑一白兩匹馬來到了城門口,在那白衣人不遠處停了下來,黑馬上的青年看著緊閉的大門,一下子就癱軟在馬上了,口中抱怨道,“少爺啊,你說你這麼急著趕路做什麼?城門都沒開!與其在這裡乾等著,還不如在客棧都睡一會兒呢!”
白馬上的藍衫男子皺眉看著毫無形象可言的青年,低斥道:“起來!”
“讓我偷會兒懶還不成嗎?反正也沒人看”青年的話忽然停住,眼睛直直地看著不遠處的白衣人,整個人一下子興奮了起來,騎著馬來到白衣人的身邊,“公子,你也要進城嗎?真巧啊!”
白衣人沒有理他,但是青年的熱情卻不減:“公子,相逢即是有緣,我名喚長生,我家主子,就是那邊那位瞪眼看我的,名喚流星,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啊?”
白衣人依然沉默不語。
長生繼續道:“看來公子你也是不喜歡說話那夥的,跟我們家少爺好像啊!我們家少爺啊就是個練劍狂人,也是個比劍狂人,遇到誰都要比試一番,不論龍氣強弱,只比劍法。我瞧著公子你也是個練劍之人,你這劍也似不凡,要不要跟我家少爺來場點到為止的比試,來打發一下這無聊的等待進城的時間呢?我告訴你哦,我家少爺啊”
“好。”
“啊?”正準備繼續喋喋不休下去的長生,忽然聽到了白衣人的回答。還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