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玉,仙門聯絡上了麼?”大師兄鎮定地問道。
“暖玉已經去了州巣城。”我答道,“師兄有什麼事情嗎?”
“你”我感到大師兄的目光在這白玉上逡巡了一番,像是要說什麼,可是又沒有開口。
我更加疑惑,如果真是不認識這玉佩,正常人都一定會問這玉佩的來歷吧。因為萬年玉髓的靈氣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委實是件寶貝。而且我以前又確鑿沒有這塊玉的,大師兄卻對我岔開話題,這反應,反而是欲蓋彌彰了。所以說,大師兄興許知道這塊玉佩?而且淵源還不淺?
“大師兄,這上面有字,我看得不是很清楚,能不能幫我看看?”想到這裡,我很自然地衝大師兄招了招手。
大師兄卻下意識地抬手退後了一步,一副強自壓抑的樣子,不知道到底在隱忍著什麼。他頓覺失態,肅容道:“怎能讓暖玉獨行?”
“啊!”我被大師兄提醒了這麼一句,頓時心頭一緊,“是我想落了。”
“罷了,我要去青浪山探查,同你說一聲。”大師兄無奈地搖了搖頭,掃了一眼床上的小棒槌,停了一瞬,也沒有再說什麼。
“那麼暖玉那裡?”要是暖玉回來不見了大師兄,那一定是地崩山摧的啊,我不由有點膽怯。
大師兄卻仍舊長身玉立,清雋出塵模樣,全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暖玉昨夜並未受重傷。”大師兄淡淡道,語調裡似乎有點責備,“不過你昨夜心神耗盡,若非我回來,暖玉對那陣法不熟悉,護不住你。”
我臉上有點燒紅,乖乖道歉:“涼玉知錯。”
“不必如此,”大師兄一頓,“我一劍劈開迷陣,也是因為找到了破口。”
“嗯?”我一愣,大師兄這是說我昨夜的攻擊其實是有效的嗎?
“日後萬萬不可如此,你好生養傷,我走了。”大師兄又緊接上這麼一句,話聲未落,人已經隨著六道劍光飛了出去。
那行雲流水的劍訣,那風姿超卓的聲音,大師兄的御劍術真是愈發的出色了
不過,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來著?我呆滯地低頭,玉佩正乖乖躺在我的手心。
喂喂喂大師兄,我想要問問你,這玉佩上的字到底是什麼啊?你走這麼快作甚?難不成是不知道麼?不知道就不知道,何苦要這樣,我很能夠體諒人的好嗎?不會到處亂說破壞你的光輝形象的好嗎?還有暖玉回來的話,我應該怎麼敷衍她啊?
我欲哭無淚。
無奈地回頭揉了揉小棒槌的一頭亂毛解氣,摸著他那尖尖的狐狸耳朵,我終於想起了我還有什麼事情忘記了。
連忙開啟靈獸袋,一團白影嗖地竄了出來,撲到了我的懷裡,把我撞倒在床上。
臥槽冰糖小親親,雖然把你忘記了一宿,可是我不是把你放出來了嗎?這這這太熱情了,我身子還虛著呢,承受不起啊。我受寵若驚地給無聊了一宿的冰糖順毛,順帶著餵養靈丹,軟語安慰。
“喂”一個弱弱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我低頭,小棒槌正瞪著我。
然後我抱著狐狸淡定地用無神的雙眼回瞪他,經過我的多年經驗驗證,我這雙眼睛空洞無神,高深莫測,很能唬人,是居家旅行,裝神弄鬼之必備用品。
過了一會兒,小棒槌果然撐不住了:“你還要壓在我身上多久?”
啊嘞?我迅速回神,蹦了起來,袖手乾笑道:“對不住了,我剛才確實不知道。”
小孩很是傲嬌地一彆頭:“哼。”
懷裡的冰糖同樣很傲嬌地昂起狐狸頭。
紅狐耳朵對上白狐耳朵,頓時空氣中產生了一種無名電流,刺啦作響。
“這隻臭狐狸是哪裡來的?”小棒槌率先噴出了毒液。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灑家才不是臭狐狸!
“毛色真是喪氣。”小棒槌繼續攻擊。
“吱吱吱吱吱吱!”紅毛才騷包呢!
“這麼小隻,不會才剛剛出生吧?剛出生的都基本養不活呢!”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小屁孩得瑟啥,灑家比你大是有的!
攻擊完了毛色體型,小棒槌的狐狸耳朵動了動,意猶未盡地還想要再來狐身攻擊。
這這這是什麼狀況?算同性相斥嗎?要是再吵下去,這絕逼是要出狐命啊!我連忙打斷這兩隻萌貨,握著冰糖的一隻前爪,就想要和稀泥:“都是同族,有什麼好吵的?來冰糖,給小棒槌打個招呼,握爪言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