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對嫂子說過話的啊?
雖然震驚,但也有一種幸福感升了上來,久違的感覺,哥哥的情感天平終於向她這邊傾斜了一次了。
林悅見王正良緊張得氣都喘不勻了,臉也漲成豬肝色,非常明白他心裡想的什麼。
面對她這個“女鬼”,怕她傷害家裡人也是人之常情。
林悅苦笑著搖搖頭,沒必要再僵持了,麻利滾回床上,蓋好被子,腦袋也縮在被子裡,睡覺。
既然解釋不清,林悅也懶得解釋了,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她立馬消失掉。
這一次,林悅沒有失眠,外面的兄妹也沒吵她,漆黑溫暖的被窩裡,她的眼皮漸漸發沉,隨後就失去了知覺。
林悅又睜開眼睛時,感覺睡了很久似的。
終於能迴歸到自己本來的身份,好的壞的都是輕車熟路的感覺,心情就像飄在雲端了,自由自在的。
林悅掀開蓋在頭上的被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兩雙水汪汪的眼睛,齊涮涮地盯著她看。
林悅觸電般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後背靠在牆上,擺出防禦狀。
這次不淡定的換成她,怎麼又與這對兄妹見面了?
明明睡著了,依稀記得還做了夢的,可醒來後為什麼還困在這裡?
難道這不是夢,或是她醒不過來了?
第一次到王正良的家裡,林悅還覺得沒什麼,但這次再回來,真是萬念俱灰,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剛剛還飄在雲端的心,經過萬米高空,自由地墜落到地面上,摔得細碎。
“我睡了多久?”林悅問。
“三個多鐘頭。”
原來不是做夢的事?
林悅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實際上事情很複雜,複雜到超出她的理解範圍。
她無力地把頭後仰靠在牆上,這次連強行解釋都不成了。
王正良兄妹一左一右守在林悅兩側,歪著頭觀察她,又不敢說話,不敢問,像是看稀有動物似的。
本來就鬧心,還被兩人看得心裡直發毛,林悅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都看我幹啥?”
林悅一開口說話,王正良緊繃的肩膀即刻就鬆懈了下來。
夫妻間的默契,讓他知道又沒戲了,希望落空,“正品”沒回來,這個老婆還是“冒牌貨!”
王正芹看到哥哥的反應後,也洩氣了,心裡面感覺亂糟糟的。
林悅睡著後,王正芹覺得蹊蹺,纏著哥哥問,終於問出了原委委,林悅可能是鬼上身了,性情大變。
起初王正芹還不相信,常聽人講中邪的故事,但還沒親眼見過。
也許是平時對林悅不好,王正芹做賊心虛,此刻就覺得林悅身上散發出恐怖的氣息,隨時都要變出可怕的面孔,報仇“折磨”她。
越想越害怕,林悅的五官看著都扭曲了。
王正芹“哇”地一聲怪叫後,跳到王正良身後面,拉著哥哥的手臂,又驚悚又厭惡地盯著林悅說,“哥,我們快跑,她不是嫂子,是女鬼,會害人的……”
“閉嘴!”王正良制止妹妹繼續說下去。
林悅變成這樣是身不由己,被惡鬼附身就夠倒黴的了,如果連家人都要嫌棄她,她多可憐。
王正良警告妹妹不許出去胡說,更不能告訴爹孃,讓老人們擔心。
村裡的人都迷信,對鬼神之說信服,如果知道了林悅中邪,肯定要惹閒話的。
他們夫妻倆還要在村子裡繼續生活,王正良不想老婆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徒增加她的心裡壓力。
林悅眼神空洞地看著兄妹倆個,也不說話,像是遊離在外,他們討論的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悅靜止不動的樣子,更是嚇壞了王正芹,她已經腦補了許多的畫面。
以前聽過的“惡鬼”索命的故事,什麼挖腦袋,吃心肝,全都浮現在眼前。
王正芹現在是怕得上下牙齒打架,如果林悅要報仇,是不是第一個來找她?
王正芹嚇得沒了魂,嘴裡唸唸有詞,叫著“鬼鬼鬼”,哪裡聽得進去哥哥的囑咐,腳底抹油就想快點離開。
“你再敢亂說,我真抽你耳瓜子,你嫂子只是病了,有病咱就治病,什麼鬼不鬼的。”王正良訓斥妹妹,早知她會嚇成這樣,就不應該把實話告訴她。
王正良並不算太慌張,雖然他也怕鬼,但這個鬼不同,他(她)是依附在自己老婆身上的。
王正良和林悅結婚時,向丈母孃保證過,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