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所說的是事實才讓她語塞。她想告訴戰傳說的事,就是天司殺今夜將對付千島盟之人。本來如此機密的事天司殺是決不會輕易透露的,月狸極受天司殺寵愛,視其為掌上明珠,所以有時難免將一些事情悄悄向女兒透露。而月狸也一直很識大體,並未因此而給天司殺帶來麻煩,故天司殺也不用擔心什麼。
至於這一次,月狸為什麼想將父親天司殺準備對付千島盟的事告訴戰傳說,則不得而知了。
可惜戰傳說卻在不知不覺中錯過了這個機會。
一家小客棧。
一間很不起眼的二樓最西邊的房內,那青衫老者正坐在桌前,專心致志地擺弄著那副智禪珠。
叩門聲起,門外有夥計的聲音:“老人家,有一位公子想見你。”
青衫老者將手中抓著的一顆禪珠重新放回盒中,站起身來,將門開啟。
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叩門的夥計,一個是神情有些激動的昆吾。
“你終於來了。”青衫老者望著昆吾道。
隨後,他對那夥計道:“有勞了。”
那夥計便退了出去。
昆吾隨青衫老者一同進入房中後,將門掩上了,隨即面對青衫老者跪下,叫了聲:“師父!”便再也說不下去,只有恭恭敬敬地磕頭行禮。
青衫老者也不攔阻,待他禮畢,方道:“起來吧,五年未見,你已經長成一個真正的成人了,坐吧。”
他指了指一張椅子,充滿慈愛地道。
昆吾坐下了,道:“師父為何不去坐忘城尋找弟子,卻來了禪都?”
青衫老者一捋長鬚,道:“為師已去過坐忘城,雖然他們未說你去了何方,但為師相信你必定是在禪都。”
昆吾驚歎道:“啊呀,從弟子離開坐忘城到現在,也沒有多少時日,師父去坐忘城時弟子既然已不在,那時間就更短,這麼短的時間趕到禪都,一定辛苦了。”
青衫老者故意板起臉,道:“這還不是你的過錯?說石敢當已在坐忘城出現,害得為師急匆匆直趕坐忘城,結果非但沒有見到石敢當,而且連你這小子也沒有見著。”
昆吾趕緊離座,不安地道:“是弟子讓師父受累了。”
青衫老者卻笑了,嘆了口氣道:“你這孩子凡事皆十分認真,為師是與你說笑的。我雖然老了,但這點累還是經受得起的,何況你也不是有意如此的。”
昆吾這才稍安,重新落座。
青衫老者道:“如今是該把真相完全告訴你的時候了。你可知為師為什麼算是武道中人卻沒有絲毫內力修為?為師又為何讓你進入坐忘城,設法打聽石敢當的下落?”
頓了頓,他自答道:“這一切,都與玄流三宗的分裂有關。”
“你師祖天玄老人擁有不世之智,在仙去之前,就看出玄流將有分裂的危險,並且知道三宗一旦分裂,就極難重歸一處。你師祖決不願在他仙去之後,玄流走向分裂並永無再聚之日,所以,在他仙去之前五年,他做了一件事,為日後重振玄流埋下了伏筆,那就是收了為師我成為他的唯一親傳弟子。你師祖曾說在為師的眾多師兄當中,以雙隱、文宮的天賦最高,但他們都心胸狹窄,不宜接任門主之位,相對而言,堯師的品行更合你師祖之意,但堯師的武學天賦與雙隱、文宮相比,卻有所不及。權衡之後,你師祖最終還是將門主之位傳給了你的堯師師伯。”
“你師祖之所以選擇為師成為他的親傳弟子,是因為為師天生殘疾,七經八脈中缺少一經一脈。為師自幼也曾隨父習武,但過一年,卻未植下絲毫根基,但為師對父親所傳的武學卻並非無法領悟。為師之父大為奇怪,他與你師祖天玄老人有些交情,而天玄老人乃武界不世高人,於是他便向你師祖求教。”
“也就是在那時候,你師祖發現了我的與眾不同,知道我缺失了一經一脈,永遠也無法擁有屬於自己的內力。這對一般人來說,當然是一個致命的缺憾,但正是這一點,讓你師祖選擇了我作為親傳弟子,並賜為師以‘天殘’之名。”
昆吾雖然沒有發問,但他內心的驚訝卻可想而知。誰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將本門武學發揚發大?若是自己的弟子永遠無法擁有內力,那豈非絕無實現這一點的希望了?
藍傾城、嫵月、弘咒等人竭心積慮要找的“天殘”,竟是一個永遠也無法擁有內力者!照此看來,他們要找天殘,就不應該是擔心天殘對他們有什麼威脅了。試問一個沒有內力修為的人,能對他們構成什麼樣的威脅?
天殘接著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