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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不想走。
可是,師父,我不能不走。
就算告訴師父是花翹造成她的離開又能怎麼樣?他會滅了花翹嗎?
如果不滅花翹,她只要活著,就會是隱形的巨大隱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威脅他們的平靜。
也許,真的只有她走了,花翹就會放過他們了。
這樣,他和她,才安全了。
千萬個想和他在一起,但是不能讓他成為忘恩負義的男子,所以十年,她忍了。
摩陀仙翁的祥雲飛了很久,久得飄蘿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飛過這麼久的祥雲,連她現在自己還算不算是在仙界都不知道了。這次,怕是真的離師父很遠很遠了,而且,沒想到,怕什麼就來什麼。最怕跟師父分開,卻反而要分開十年,他和她在一起都沒有十年呢,仔細算起來,兩年還不到。
又飛了小半日。
飄蘿目及所處,皆是白色的雲,差點連頭頂的天空都是白色了,只能從雲朵和雲朵之間看到一點點的藍。那藍,是師父仙服的顏色,是她覺得看起來最舒心的顏色,所謂愛屋及烏應該就是她現在對師父的情感狀態吧,關於他的,什麼都是好的。
“仙翁,還很遠嗎?”飄蘿忍不住問。
摩陀仙翁看著前方的路,“不太遠了。”
“嗯。”
可是,摩陀仙翁的‘不太遠’讓飄蘿忍不住又問。
“仙翁,還很久嗎?”
“不太久了。”
飄蘿:“”他說不太遠,結果飛了很遠還是沒見到摩陀天山的影子,他說不太久了,她實在也不敢信了啊,真的不太久?不太遠?還是他已經習慣了這個距離,根本感覺不到她的心呢?
是的,老仙翁是不可能體會到她的心境的,現在飛一丈距離對她來說都是遠,遠得她十年都看不見那張臉,聽不到那個人的聲音。不能賴床,不能吃他做的東西,不能看到他的笑,不能對他耍賴,不能
不知不覺中,飄蘿感覺有點冷意了。
飛了一段路之後,冷的感覺變成了凍人。
她想,摩陀天山應該是快要到了,已經感覺到了極寒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