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中,許忠泰等人,己經徹底地融入黃來福體系中,其鎮虜營,也成為與五寨營一樣的虎狼之師。光光一個鎮虜營,就可以威懾塞外數百里之地,護衛塞外的諸多農場安全。
聽了謝慶奎的話後,黃來福微微一笑,人說軍事是政治的延續,眼下的自己,當然不會再擔心有蒙古人敢來入寇山西鎮邊牆等地,所以相比別的軍鎮,這幾年山西鎮地防冬防秋都很輕鬆,現在自己要考慮的是,是如何掌控塞外周邊的廣大土地,讓他成為大明的糧倉畜場,而不是威脅之地。
當然了,這個心思,與他們說了也不會明白,他們只要嚴格按照自己的指令去做事就行了。不過說實在話,他還是很喜歡謝慶奎這個粗豪漢子的,相對地,許忠泰就謹慎,小心翼翼得多。
他笑道:“謝守備說得是,蒙古人早己被我們打破了擔,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來入寇邊牆,看來這個冬天,我們又可以太平地過去了!”
許忠泰抱了抱拳道:“這都是軍門勇猛無敵,所以虜人聞之喪膽,不敢再來冒犯我大明!”
黃來福點了點頭,道:“將他們打怕了還不夠,要讓塞外那片土地成為安樂之地,我們還要做很多事!”
見二人不知所云的樣子,黃來福笑了笑,道:“這水泉營堡沒什麼事了,回老營堡吧!”
老營堡離水泉營堡邊牆並不遠,快馬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相比水泉營堡,老營堡就大了許多,險要了許多。周邊五里,城牆高厚,自山西鎮建鎮來,老營堡就是每年鎮城總兵來到此處地防冬之地。
自萬曆二十年黃來福經營老營堡來,四年過去,老營堡變了許多,不但街頭寬敞整潔,商肆店鋪更是密佈。街上行走的,也多是衣衫整潔,精神抖擻的軍戶們,還有那些雄赳赳氣昂昂的鎮虜營將士們。嚴格地訓練,充足的糧餉保障,讓原來充滿老弱殘兵的鎮虜營,己經成為一個如五寨營一般的虎狼之師。
城外面一片的白茫茫,積雪數尺厚,不過回到老營堡街道時,只有幾寸殘雪浮冰。邊塞之地城堡,居民與商賈們,都養成了雪隨下隨掃的習慣,否則積雪幾尺厚,把門封住,稍一遲延,凍成堅冰,想開門更是麻煩了。街上的積雪,也早被掃除乾淨,餘下一些浮冰,鐵蹄踏上,嘩嘩作響。
看著黃來福的大隊騎回來,街上不論是軍戶還是商賈們,閃避之餘,都是露出了景仰的神情,正是因為有黃來福與他地軍隊在,所以山西鎮邊牆現在是越來越太平,不再有兵火之災。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誰好誰不好,他們可以分辨得出。
回到老營堡官署內,黃來福拿出塞外地圖,仔細察看。黃來福的軍隊中有專門的情報局,或是派專人,或是利用貿易的商人們,在塞外收集各部落的情報,繪製各地的水源,最後的結果,便是匯成手上這張相對精緻的地圖。
黃來福地手指在地圖上緩緩移動著,陪在他身旁的,除了顧大刀,阿智等心腹親將外,就是老營堡遊擊許忠泰,還有一干隨行地幕賓贊畫等人。黃來福接管了寧武關後,前總兵劉明安相應的一干參謀幕僚人員,他也接收了下來。自己身旁地將官大多是些大老粗,很多文書工作,還是需要這些幕僚人員處理的,有些軍務,也要他們參謀。
不過黃來福有這個心思,在五寨書院中開辦專門地軍事學科,聘請軍官們,傳教自己的心得,形成書冊,這樣好培養一些專業的軍事人員,參謀人員,後勤人員等。這個時代的大明軍將,多是各搞各的私人參謀體系,沒什麼全國的整體制度。雖然戚繼光在薊鎮練兵時,有開辦專門的軍校,兵部的職方司,也有某些軍事測繪的職務,不過都不專業,不能推廣,多還是依靠將官們私人努力,所以古時多有什麼軍將世家,名將之稱。
黃來福手指移過清水河與準格爾旗後,停在了塞外東勝與鎮虜兩個地方。這二地,是明初山西行都司,在塞外設的衛所,眼下都荒廢了。在山西行都司的建制中,
東勝衛,鎮虜稱鎮虜衛。在他們的上面一些,在後格爾縣城,還設有云川衛,統管包含歸化到大青山等大片地界。在鎮虜衛右邊不遠處,還設有玉林衛。
看地圖就知道,這些衛所都在要害地點,他們的設定,也曾經有力防護了山西鎮及大同鎮,還有宣府鎮地安全。特別是東勝衛,位於黃河東北岸邊上,離歸化城1裡,離老營堡約二百里,威鎮黃河兩岸,並輻射周邊數百里之地,地理位置重要。
歷史上的東勝衛於洪武四年初建,城牆高近十米,城周邊長十六里,雄居於邊塞之上,東勝衛的建立,將大明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