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四海山莊。就在七天前的夜裡,玄刀門的冷秋陽曾到過四海山莊”
公孫羽見他轉眼看著自己,便開口接道:“不錯,他是去找過我,還在莊上喝了幾杯酒。是他把楊紫盧的行蹤透露給了我,因為楊紫盧對他已沒什麼用,他此舉不過是想借我之手除掉他而已。”眾人不由又驚奇地看著他,心下也不禁暗自佩服他和冷秋陽這樣的兩個奇人。
韓少青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們兩人本事低微,只怕露了行蹤而引起公孫教主與冷秋陽的誤會,是以未敢近前。而那個在暗中盯著的人想必是進去偷聽到了公孫教主與冷秋陽的談話,就在第二天一早,他便迫不及待得趕到了那處破山神廟。是在下讓劉師弟繼續留在莊外察看動靜,自己便跟了他去。在下輕功不如他,等趕到那裡時他人已進到地室裡去了。只因事關緊要,在下只好冒險上前探聽裡面的動靜,好在我略知些閉氣之法,倒也沒有被他們察覺。因此,當日那人與楊老莊主在地室裡的對話在下也都聽到了的”他後面說的自然是宮成飛與楊紫盧在地室裡的對話了。他又言道,後來地室裡的人似乎要動手,他怕裡面的人一但動上手便會打到上面來發現了他的行蹤,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公孫羽眼前似又浮現起那個少年人的身影,難道韓少青所說的這個人,真的就是那個曾與自己一同去尋找上官遲,後來又親自把白清清的屍體送到四海山莊的神秘少年宮成飛嗎?那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在這個少年人的背後究竟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十七門的門主陸續都趕來了,每個人上到峰頂也都只帶了二三十人,餘下的人馬都留在山下。等十七門主到齊時,山下已聚集了有數千人。當山下迎接的弟子上來傳報給公孫羽時,他也不禁搖頭苦笑:帶這麼多的人馬,任誰看來也絕不像是來議事的,倒更像是早就準備好了要來火併的。不過,無論如何他也還是鬆了一口氣,畢竟上官遲的後事總算解決了,雖然沒有跳進黃河,他的誤會卻也算是洗清了。
公孫羽帶著感激的目光看了葉老頭一眼,隨即向身後擺了擺手,不過多時,有幾名身手敏捷的弟子已抬了一口棺材從山路趕上來。不必說,棺材裡自是楊紫盧的屍體。屍體雖已腐臭,卻還能辨出容貌。那翁老七再沒說一句話,大手一揮,身後的弟子已跟著他走到公孫羽身側。餘總鏢頭和另外幾家支援飛雪教的也自都站到了公孫羽一邊。原本支援玄刀門的人都沒有動,葉老頭雖幫公孫羽澄清了誤會,卻沒有走過去,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似是在想著什麼心事。
會雲峰向來長年荒蕪,峰頂上最多的就是光禿禿的岩石,人跡罕至,此時一下子來了幾百人,倒也顯得熱鬧非凡。待眾人都各自找地方立下了,中間便留出一片開闊的空地。看著中間留出來的空地,公孫羽還是隻有苦笑,他越來越發覺這些日子裡他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苦笑。他知道,當日在四海山莊的那場大宴並沒有完,今天就是接著那場大宴來的,而這塊留出來的空地,自也是為了便於眾人動手火併的。上官遲當日沒有了結的事,今天也將有個了結。但結果究竟如何呢?公孫羽沒有去想,也不願去想,因為無論結果如何,逝去的人都再也看不到了。望著懸崖下的萬里江湖,他不禁又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除了十七門和飛雪教的人,再沒有一個其它門派的江湖朋友前來。想想也難怪,上次那場大宴還是看上官遲的面上來的,卻差點把命都喝沒了,若非風臨清出劍施威阻止了眾人火併,倒還不知該如何收場呢。如果不是傻子,又有誰會願意來攙和這江湖三大門派之間的爭鬥的呢?
將近晌午時,冷秋陽還沒有到。既然那天都已把話挑明瞭,玄刀飛雪兩大派共爭四海山莊,玄刀門的人不到自然不能議事。當下有人已現出不耐之色。
正在眾人不耐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已高聲叫道:“讓諸位久等了!哈哈哈”一個高大的人影正從東面山道上縱躍而來。他的人雖尚隔百米之遙,笑聲卻已如臨耳畔!卻見他足尖只在山石上輕輕一點,那高大魁偉的身軀竟向上提起有數丈之高,再落下時人也已近前數丈之遙,卻又只是足尖輕輕一點,身形便全無滯澀地再次提起,如此往復竟如一氣呵成,只幾個起落,人便已縱上峰頂。
只他這一提一縱之間,眾人便已見得其輕功之高委實已瑧化境。那胡胖子向來以輕功自負的,當此之下也不由得目瞪口呆。眾人只看到斜插在他背上的那七支銀光閃閃的鋼箭和盤在他身前的那張有如巨蟒般的鐵胎大弓便已知來人是誰了。
跟在東方塵後面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