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還是淡淡的,彷彿無論什麼事都已不能再激起他內心一絲的波波瀾。他淡淡道:“我倒從不敢以君子自居,只因為我親眼看見過當年以君子自居的白羽樓最終是落得了如何下場,我並不想讓飛雪教也重蹈這個的覆轍!”
冷秋陽冷聲道:“你錯了,白羽樓就算是以君子自居,卻也無君子之德行。他們仗著勢強於我,一再相欺。本來兩派多年前大戰黃河之上後,便已定好和約隔河而治。誰知不過數年,白羽樓便公然派葉氏數千人馬渡過黃河,進駐到渤海之濱。到後來河陽向東延海之地盡入他手,我們若還不動手,難道要等他們大軍殺進我玄刀大殿時才可動手嗎?”
公孫羽又喝了一杯酒,慢慢沉吟著,似在回味這酒中之意,良久才道:“此時與彼時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強弱之勢換了而已,一山終究是難容二虎的。從古至今在這片土地上不知興起過多少勢力,無論是秦與六國還是楚漢之爭,再到後來的三國鼎立,誰不曾說過以和為貴,而又有誰真正能夠做得到了?”
冷秋陽看著他,沒有再說什麼,公孫羽臉上那倔強的神色已經告訴他,他是絕不會妥協的。
卻聽公孫羽長長嘆了口氣,接道:“縱使現在兩派能做到互不相侵,可後來人呢?我記得上官遲曾說過的一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江湖若要平定,只有一統!”
冷秋陽冷笑道:“一統?”
公孫羽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繼續道:“不錯,一統!楚漢之強大,終有一統之時,若無那腥風血雨的爭霸之戰,哪得後來的太平治世?如今的江湖也不過如此,或者是你死,或者是我亡,再或者你我都得死!”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抬起頭,冷冷地瞪視著冷秋陽。
冷秋陽笑不出了,從公孫羽那短短的幾句話裡,他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