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兒果然“安靜”了下來,用估計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嘟囔道:“沒想到這裡的人這麼野蠻,早知道就不來現場湊熱鬧了。”
風雲湧是什麼耳朵,不僅每個字都聽得輕輕楚楚,甚至還可以辨別出她最後尾音裡的撒嬌意味。他裝作無奈地道:“你大小姐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掌心裡的天之驕女,無論走到哪都有下人服侍、侍衛開道,當然沒見過這種陣仗了。哪裡像本少爺我,從小就是被人呼來喝去的,不要說是被人擠幾下,踩幾腳,就是更嚴重的情況也不知遭遇過幾回了。”
南宮玉兒聽了他的話,總算心理平衡了些,只是一看眼前人潮湧動的情況,不由秀眉一皺道:“像現在這樣,往前擠不進去,往後的路也被人堵了,不要說是看榜了,恐怕連回客棧都難了。”
風雲湧有些奇怪地道:“我突然覺得有點奇怪,這些人按理說在武林中身手都不弱,為什麼就沒有人展示輕功,飛躍過這些人群呢?這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啊?”
南宮玉兒纖纖玉指在他眉心上一點道:“都說你笨死啦,還不承認,你看看廣場邊上有些什麼人?”
風雲湧定睛一看,果然發現在廣場外圍有上百個背手而立的白衣大漢,他們的目光不斷地在人群中掃射著。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風雲湧想了下沒反應過來,不得不再次請教那個依在他懷裡,表情顯得愈發享受的南宮大小姐。
南宮玉兒唉嘆了口氣,彷彿在為他那個少有的木魚腦袋悲哀:“不是跟你說過每屆放榜都有個主辦方麼?這次負責最後放榜工作的就是銅陵城勢力最大資產也最雄厚的‘天寶閣’,不然你以為每個幫派都能這麼奢侈,用最上等的蘇繡做底,並紋以純銀抽制的真絲嗎?”
看到風雲湧一臉無辜的表情,南宮玉兒總算動了點惻隱之心,收起了她話語中的鄙視道:“‘天寶閣’的任務是放榜和維持場面的秩序。在他們看來,這種程度的擁擠對於武林人士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人人都用輕功高來高去的話,這裡真的就要亂成一團了。故而他們早有公告,在現場的武林人士禁止使用輕功,不然就會被他們維持現場的高手請出場外。”
“那現在怎麼辦,就杵在這曬太陽啊?”風雲湧百無聊賴地道。
南宮玉兒大大的眼珠子轉了兩圈,點漆般的瞳孔一亮,露出一個可愛之極的笑容道:“玉兒已有妙計,你想不想知道?”
風雲湧低頭把耳朵湊過去,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沒想到南宮玉兒二話沒說,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他正在奇怪她要幹什麼時,南宮玉兒一腳跨在他背上,嬌軀輕輕蠕動了幾下,就“大大咧咧”地爬坐到他肩膀上了,雙手更是毫不客氣地放在他的大頭上,完全把他的腦袋當椅子的扶手來使了。
風雲湧頓時無語。好一會才支支吾吾地道:“這就是你說的妙計,我怎麼沒察覺到究竟妙在何處?”
“當然有了啦,不信你現在再往前狠狠擠擠看。”南宮玉兒是一臉的嘻笑。
風雲湧無奈死馬當活馬醫,雙手一左一右控制好南宮玉兒不安分的兩隻小腳,挺起胸膛向前擠去,一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架勢。
出乎他意料,前面的人在感覺到他在往前拼命擠後的反應都是轉首,對他怒目而視,但在目光上移後又無一例外地不自覺向旁邊挪了挪身子。風雲湧就這樣“順利”地慢慢往石碑移動,在到達可以看清楚榜上內容的時候,他早已是大汗淋漓了。
“你怎麼流這麼多汗啊,髒死了。”南宮玉兒一邊擦著小手一邊不滿地道。
風雲湧幾乎鬱悶得要大喊出來道:“你在我頭上說話當然不腰疼了。不滿意的話我們換下位置,結果包你滿意。”
南宮玉兒小手狠狠在他臉頰上掐了一下道:“這種話也好意思說,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哪。要不是本小姐機靈,你現在恐怕還站在後面的人群中無聊地曬太陽呢。”
風雲湧很想說“那總比肩膀上頂著個隨時要掐人脖子的‘小螃蟹’要強啊。”,但他卻更想問另外一個問題:“那些人為什麼一見到你就自動讓開了,你雖然長得並不是太好,但也沒有可怕到嚇得人向後退的程度啊?”
脖子上兩下意料之中的劇烈疼痛,然後就聽南宮玉兒道:“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嗎?好歹玉兒也是當年‘至美榜’上的常客嘛。其實這是人心理方面的問題,看到我們這樣,他們就會下意識地覺得我們與眾不同,更何況本來我們從哪個方面看就都不像是武林中的一般小角色。而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