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找能救你們小姐的人!你們再這麼蘑菇下去,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們小姐了!”
在風雲湧的大吼聲中,船上剩下的幾個人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然後手忙腳亂地拿起船漿狠命地划起來。
風雲湧一邊不住地出聲催促,一邊看向託在手中的上官飛虹,暗道:“我的飛虹大小姐,你可得千萬撐住啊。”
小船就在眾人緊張的心情中飛一邊地前進,在長江上劃過一條細細的水痕。
當一隻巨大的畫舫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時,風雲湧才稍稍放了點心。
總算到達這狗屁秘密分舵了。
雲譎在漫天的星光中鑽出止水不波的鏡湖,默默用真氣烘乾衣服,然後稍微收拾了一下隨身的包袱,就在沉重而堅定的心情中向最近的蕪湖城走去。
當他走進城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與平常寧靜而略顯繁忙的蕪湖城不同,今天的蕪湖城裡的景象有點古怪。不時有幾名捕快小跑向城中心去。
難道這裡出了什麼大事了?
雲譎加緊腳步,尾隨著一名捕快跟上去。
到了城中心,只見一群捕快圍住一間高大的客棧,有秩序地將客棧中的客人疏散出去。
雲譎抬首定睛一看,發現這座三層高的“福安客棧”最頂層的外壁上竟然破了個兩門寬的大洞,大洞內部原本奢華的擺設現在也是一片狼藉。
他立即猜想到昨晚這裡一定發生了一場江湖中的大械鬥了。
只看這破損的情況,就知道如果不是械鬥的雙方人數均相當客觀的話,就是打鬥雙方都是江湖中罕有的絕頂高手。
在分析中他更傾向於後者,因為如果真的是大規模的械鬥的話,在現場即使不留下幾具屍體,也會是滿地的鮮血。而不像現在這樣,除了幾處令人咋舌的巨大破壞外,根本就看不出昨晚這裡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打鬥。
瞥了眼身後愈來愈密集的人群,他低下頭,悄悄鑽了出去。
現在可是非常時期,自己實在沒有時間多管閒事。
雲譎抱著這個想法,切把自己心底升起的那股似曾相識的想去一窺究竟的好奇心壓下去。
他不知道,就是他的這個決定,使他與他一生的宿敵兼好友風雲湧擦肩而過,也最終將他們之間的關係綁縛在了命運神石的兩面。
風雲湧沒想到在江湖中聲名如雷貫耳的“醫神”西門恭竟然會在這間毫不起眼的畫舫上。
看到他在此坐鎮,風雲湧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算是完全放下來。
根據江湖中的傳言,只要不是嚥氣超過三刻的人,西門恭都有辦法把他們從鬼門關里拉回來。
果然,西門恭只把了把上官飛虹的脈搏,又撥開她的眼皮看了一眼,就胸有成竹地道:“雖然傷得很重,但還不是沒的救。”
他朝身旁的一個十多歲的小童一招手,那名小童就急急忙忙把一個木匣子遞過去。
西門恭從匣子裡拿出兩根烏光閃閃的長針,左右兩手各拿一支。
然後他暗暗一運真力,他全身的面板連帶兩根烏針都在一剎那間變得通紅起來。
在風雲湧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西門恭運針如飛,一道道紅光從針尖閃出,沒入上官飛虹的嬌軀中。
使風雲湧目瞪口呆的是,西門恭的動作像臺舞作秀遠多過於替人治病。
他不但將上官飛虹的嬌體翻來撥去,兩手長針不時交替換手,更伴隨著一刻不停的翻騰縱躍,偶爾竟然還會透過倒立時的唇齒和飛縱時的雙腳將那火紅的真力射入上官飛虹的體內。
然而看著上官飛虹愈來愈紅潤的臉色和越來越均勻的呼吸,風雲湧就知道上官飛虹這條小命應該算是保住了。
終於在一個陀螺般的凌空飛轉中,西門恭結束了他令人眼花繚亂的“神針之術”。
那兩根“烏金神針”也在他落地的同時射進木匣中,木匣的蓋子也“啪”地一聲自動合上,就好像從來沒有人動過一樣。
西門恭一邊接過小童遞過來的手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又吩咐小童給上官飛虹服下了兩枚暗紫色的藥丸,然後才將目光移到風雲湧身上,仔細打量起他來。
在西門恭的思想裡,病人永遠是最重要的。
所以當風雲湧剛才急匆匆地踢開門,把上官飛虹抱進來時,他二話沒說,立即開始了對上官飛虹的診療,連風雲湧長什麼樣他都沒看清楚。這回病情暫時緩解了,他才有時間來看一看這個送病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