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臂膀,體溫、陌生的味道,觸感,各種各樣的讓他難堪而恐懼的畫面在腦子裡閃現,一時間,清晰得就像發生在昨天
隨著時間的推移,泡在浴缸裡的傲哲天開始感到一種無法抗拒的倦意,不知道是因為熱騰地水氣,還是因為那些之前喝下的酒精。
過了不知多久,似乎有人敲門,好像在叫他,但他並不想回答,只覺得整個人有些發懶,不過他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泡得太久了,於是搖了搖頭,扶著浴缸站了起來。
敲擊聲漸漸急促起來,而後門猛然被用力推開。
「天!你怎麼洗那麼久」三人闖了進來,原本焦慮的生意陡然凍結,人也猶如被定住一般僵在原地,只能直勾勾看著男人從浴缸裡踏出。
成熟而結實的男性軀體在燈光下散發著蜜色的光澤,自上而下滑落的透明水珠如同膜拜一般順著他完美的肌理緩緩落下。溼漉漉的髮梢顯凌亂,貼在那張刀削般線條分明的臉上,隨後被男人單手慵懶的朝後耙去,夜魔般的眼瞳也隨即毫不迴避地看向他們。
半響,低沉而略微沙啞的嗓音才從那有些淡漠的雙唇流出:「拿我的浴袍過來。」
毀卡眨了眨眼,然後有些僵硬的從旁邊取下浴袍遞給了男人。幾乎就在傲哲天手指碰到他的瞬間,臉就已經紅得冒煙。於是,三個男人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男人低著頭沉默地穿起浴袍,雙眼的顏色已經一暗再暗。
但跟男人冷靜的神態相反,弄了半天,他的手指竟笨拙得完全無法將浴袍的帶子繫好,人也有些無意識的走到了三人的面前。
「我幫你」這時,亡夜已經變得沙啞的聲音透著絲絲幾乎壓制不住的情慾。他伸出手接過那人手裡的帶子,靜靜地為他繫好,心裡卻不由得嘆了口氣,從男人的表現可以看出,他其實已經醉了,所以才會那麼毫無防備的戰在他們面前。
「我」男人修長的手指帶了些溼意,略微遲疑地到了亡夜的臉上,猶如安慰一般:「也並不是討厭你們」
大概是因為酒精的關係,此刻的傲哲天也和平日有些不太一樣,卸下防備般,顯出些脆弱的直率來。
「只是以前的事情,我現在還是」他看了看旁邊的兩個人,頓了頓,有些猶豫,「我可能,還需要點時間」
相比起他的糾結,三人的表情卻驀地輕鬆了。交換眼神之後,斐先緩緩靠近他,以不帶給他壓力的方式,用臉頰滿是憐惜地輕輕蹭了蹭男人。
「你不要怕,我們已經不會再傷害你了,再也不回了」
那魔性的嗓音彷佛嘆息一般,以一種讓人心安的調子拂過他耳邊,而後變成一個溼潤的,落在耳垂上的吻。傲哲天因為那親吻而顫抖了一下,來不及開口,毀卡也已然的湊近了過來,沒有說話,只有點孩子氣地堵住他的嘴唇,在他還未做出反應的時候便將舌頭探了進去。
舌尖相觸,傲哲天不由微微退縮,然而那唇舌動作熱烈卻並不魯莽,又不到需要推開的地步。斐從背後摟住她,之反覆愛撫她耳垂,還用手指揉捏他胸口,弄得他背上酥麻,但不在進一步,也同樣是遠遠談不上令人反感。傲哲天在縱容與制止指尖猶豫不決是,已然被玩弄得面色緋紅,腰上發軟。
迷茫間,腰下的浴袍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緩慢的撩開,雙腳間的男性特徵被一個溼潤的柔軟不斷地舔弄,炙熱的氣息讓他下意識的退後,亡夜的手掌卻已經穩穩地托住了他的臀部,舌頭的動作也越發的淫邪起來,舔得他喘息不已,連站穩都有些困難。
而又不知過了多久,亡夜取悅般地逗弄著他,讓他在那接近煎熬的歡愉裡戰慄著,禁不住達到了高潮而後腳下一軟,腦子還在一片混沌,人已經被打橫抱了起來。
微微的有些恐懼,身體卻軟得提不起絲毫抗拒的念頭,直到被放到柔軟的床上,已經覺察得出三人的親吻慢慢在變質,卻依然拒絕不了。
意亂情迷中,浴袍已經被拉開,身體也無力癱軟的敞開著。毀卡從背後將他抱在懷裡,不時輕輕啃咬著耳垂,舌頭舔了進去,溼潤的感覺和帶來酥麻感覺的熱氣讓他禁不住戰慄起來。
「不要怕」
催眠般的聲音把他略微退縮的背給脊頂住了。
「你不喜歡的話,只要說一聲,我們就會停下來。」
而後,腳踝被如同戰神般英武的男人輕輕托住,對方跪在他的腳下,低著頭,用嫣紅的舌尖輕舔著他的腳趾,血紅的妖瞳透過髮絲緊緊的盯住他,如惑人墮落深淵的惡魔,讓人恐懼得想逃,卻又忍不住被他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