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開啟門就微微一愣,眼前的葉秋蟬似乎比任何時候都漂亮,絕世之容未施粉黛卻依舊是李靈犀見過的最美的凡人女子,也許只有長大後的秦拾言能和她相提並論。而今天的葉秋蟬,身著一身淡淡的粉色錦衣,下襬垂地,水袖款款,與之平日裡勁裝打扮的形象差之千萬裡。一頭刻意梳攏過的秀髮,更是如雲如瀑,更妙的是在這醉仙谷濃郁的酒香中,李靈犀居然聞到了她身上一股獨特的芬芳,似花香卻又勝似,平日裡自己居然沒有發現。
“靈犀兒,你又耍弄那嘴皮子了。”葉秋蟬嘴裡這般說法,心裡卻是甜滋滋的,都說女為悅己者容,以前自己常做勁裝打扮,一來練武方便,二來也是沒有值得打扮的物件。
“真的,我發誓。我很少說假話,大多數假話也不騙別人,都是騙自己。”李靈犀笑道,隨即給葉秋蟬倒上了茶,做足了功夫。“秋蟬,你看外面那麼亂,我聽那狗吠聲怕是有些不尋常,我”
葉秋蟬搖搖頭,說道:“靈犀兒,你說過你會吹很好聽的笛子,是嗎?”
“是啊。等這事過去了,我天天吹給你聽。”
“我,我現在就想聽”
“一定要聽啊?”
“嗯!”
李靈犀無奈,只好拿出笛子,反正也就是吹一曲而已,只要不用上真元,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嗚~”一陣略帶蕭蕭的笛聲在屋子裡響起,聲音不大,李靈犀也不是吹的很好,畢竟惦記著外面那群強盜般的血棺教,哪裡能完全靜下心來吹,然而,葉秋蟬卻是聽得極認真,兩眼迷離,一手拄著頭放在桌子上,已經陷入了某種遐思。
葉秋蟬聽著聽著,似乎眼前的靈犀兒已經變了一個,一個他不熟悉卻又不陌生的人,那個人依舊是靈犀兒,卻給她一種更驚心動魄的感覺,心跳也似乎快了許多。
“如果不是在這個絕望的日子裡,我會愛上他嗎?愛上他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他顯現出來的那股子什麼也不怕的勁頭?
不,不是的。就算不是在這個絕望的日子裡,就算我認識再多的江湖公子,我,我依舊會愛上這個小道士。
他也許能騙過別人,但騙不了我。他雖然曾經在嶺南顯得那麼怕死,但自己能看出來,他其實根本不在乎那些生生死死的事,他似乎就是那麼的淡然!
他能給我一種心安的感覺,他是第一個最照顧自己感覺的人,他有時候很木訥,連我做的菜他鹹了,他也能皺著眉頭誇獎。靈犀兒,終究是連謊也不會說的人。
要是,要是一輩子都能這樣靜靜地坐著聽他吹笛子,該多好”
“秋蟬,秋蟬,秋蟬你沒事吧?”李靈犀見葉秋蟬好似睡著了一般,臉色越來越紅,自己已經吹完了,她還半眯著眼睛在那裡想著什麼。
“呃?完了?”葉秋蟬有些失落地說道。
“我們去看看那血棺教究竟是什麼來頭吧。”李靈犀轉身就要朝外走。
葉秋蟬卻臉色發紅,站在了李靈犀前面,赤紅著臉,說道:“靈犀兒,我,我”
李靈犀急道:“什麼事?你直說啊?”
“我,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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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一章生死人滅
上回說到葉秋蟬剛要說一件什麼事兒,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外面的動靜打斷了,其實,那是一陣鐘鼓聲一般的大笑聲,只是非常刺耳,不少躲在地窖或者酒窖裡的醉仙鎮民都被震昏了過去。
醉仙谷外,本是一片二十丈方圓的空地,這也算是醉仙鎮對葉家的感恩。因為葉家近千年來傳授了數不清的釀酒工藝,這才使得醉仙酒天下聞名,甚至有了一種“做人當作人中傑,喝酒當喝醉中仙”的說法,指得就是這醉仙酒。所以千百年來,葉家的醉仙谷從來沒有鎮民藉故去打擾,不論是地方上的土豪劣紳還是官府中的貪官汙吏,都沒有去找他們的麻煩,甚至還給予了一種超然的地位。這從醉仙谷院門外二十多丈的小廣場就能看出來,那叫一個氣派。
“哈哈哈~”
笑聲是從轎子裡傳出來的,刺耳不說,許多醉仙谷的家丁都被震暈了,他們可是練有武功的人。雖然那轎中之人刻意將音功避開自己的血棺教教眾,但從那一個個顫抖著身子來看,他們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