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女子正是那廣走天下查探訊息的宛青衣,卻是依舊在這神州北地徘徊,這些年居然也無神結果,殊為可惜。
“好似是的。我只覺著心腹發痛,全身好似要血裂了一般,哎小冤家,不知又遭了何難!”
宛青衣薄紗下的臉,愁苦不堪,自己苦苦尋覓的真相,自己下凡來所為的大事沒有著落不說,便是那小冤家亦是時時遭難。一時間,各種愁緒上來,不禁泫然淚下。
“小姐別哭,小姐一哭,蝶兒見了也想哭嗚嗚”
這幾年來,兩人雖然也非凡人,但終究是調查事情,不可能是整日裡高來高去的,面對著明月清風能查出什麼來?唯一的辦法還是隻有四處走動,反正二人最不缺的便是時間。
這北地茶寮雖不如神州南部來得多,每處通關大道之地,倒也有那麼幾家。尋常販夫走卒,往來行旅都喜歡在這種地方落個腳兒,一來排解旅途寂寞,二來聽一聽四方的稀奇事兒,也算是長了見識。
宛青衣二人的哭泣聲,倒也引來了茶客們的注意。說起這天下百姓,絕大多數都是好客善良的,尤其是那神州之年,天下歸心,四鄰臣服,雖然西邊和北邊總有一些措爾之國鬧事,倒也算是太平盛世。
“這位姑娘,可是遇著了什麼難事?”一位錦衣華服的年長者和藹可親地來到宛青衣二人桌邊,關心的問道。這出門在外的,最怕的就是銀兩被偷、迷了路途。老者也算是個好人,關心的問道。老者身邊還跟著兩個官差,看來這老者並非等閒。
“有勞老人家相問。我主僕二人乃是神州西南石塘縣人氏。家道中落。老爺和夫人都去世了。卻是來投奔親戚地。小姐有感路途遙遠。卻是不禁喪氣。”蝶兒照著主人吩咐地應答道。宛青衣只是微微行了個禮。也不多說話。她現在滿心裡都是裝著李靈犀地事。哪裡管得了其他。當時她施了個並蒂蓮心咒在李靈犀身上。已經知道他姓氏已經祖地。這才謊稱自己是石塘縣人氏。
這次靈犀兒受傷。她也感受到了。但是很快就感覺不到他地方向了。連派出去地紙鶴也找不到他地蹤跡。一時間。宛青衣陷入了是先全力完成自己所負擔地使命。還是去找那小冤家
她與李靈犀接觸最少。但她卻知道。他便是她命中註定地那個人。逃不掉。躲也躲不開。委實是因緣早定。
“石塘縣?我便說著石塘縣人傑地靈。沒想到還能在這北方碰到你這麼一個知書達理地小丫鬟。”老者捋須而笑。卻是坐回茶桌。一邊飲茶。一邊似是感慨地和那些茶客隨意聊道:“這次老夫蒙人抬舉。親自去那石塘縣考察一李姓學童。不料令老夫大吃一驚。本道我天朝只有那護國公府上拾言小郡主為人中龍鳳。聰慧過人。不料。那石塘縣李姓學童也是頗為不凡。出口成誦不說。但凡百家典論。無一不通。經史子集。無一不曉。更有甚者。此子雖未及弱冠之年。但卻對考據史實。對諸般殘缺之作補漏拾遺也是極為擅長。委實少年天成。才智過人啊。”
宛青衣一下倒是來了興趣。沒來由地問道:“敢問這位老爺子。那李姓學童如何稱呼?”
“是啊。是啊。這等少年公子。日後定然是天朝頂梁。”眾茶客也是一番感慨。這天下之大。天才之人委實不少。
老者道:“此子號靈通。喚作李靈通!不凡啊。不凡啊。都說當朝有人好做官,有護國公府上庇護。此子才智如此,將來更是一帆風順。”
宛青衣一愣,卻是想起了李靈犀,心中對他更是牽掛,卻不料眾茶客又開始說起事來了。
“這些年,我天朝南邊也不太平啊。話說好幾年前,有一號稱血棺教之邪教妖人將那天下聞名地醉仙鎮給糟蹋了。幸好有那些個江湖高人相助,醉仙鎮上上下下近萬戶人才逃掉性命。”一個紅臉彪悍茶客說道,看起來倒像是個走鏢天下的鏢客。
一茶客說道:“天朝百業興盛,有那妖人作亂,卻是苦了當地人了。”
紅臉茶客繼續道:“這還不止哩。據醉仙鎮的人說,那方圓五百里之地都成了陰陽死地,據說十年之期一過,便是風水上說的絕地啊。丟雞少鴨不說,動輒便會缺丁少口,家門不幸。”
“有此等事?若是果真如此,老夫回朝之後,定當啟奏朝廷,著人治理。”那官老爺一樣的老者巍然正氣地說道。
“沒用的,沒用的。醉仙鎮的人都說,這陰陽風水絕地需要那東海老龍王的鎮宮之寶方能治理,尋常官家哪裡能治得了。”紅臉鏢客道。
老者道:“不如將那方圓五百里之人遷走?”
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