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響。江裡地動靜更加大了。只見前方水底分開。一大隊旌旗齊整地水軍衝了出來。鼓聲不停。戰鼓陣陣催。江面又起大潮。彷彿是迎面撲來地千軍萬馬。
“傳聞大江大河大湖裡都有水族精怪。沒想到果然是真地。看那來頭怕是寧江龍王”
李靈犀二人遙遙望見那水族兵將地旗幟。卻是分為兩種。一種旗幟上寫著大大地“寧”字。一種旗幟上寫著一個大大地“黑”字。嚎啕大喊地衝在最前面地正是那些舉著黑字旗地水
李靈犀笑道:“傳聞四海龍王手下有千千萬萬蝦兵蟹將。本以為傳言失實。沒想到這小小地寧江水府就有不下幾萬水兵。如此一來。你我怕是被兵來將來皆無人擋。土來更沒有水淹了。哈哈哈”
“沒想到李師弟也會說笑話,說起來,當年在醉仙鎮,我以為你和你們清源派其他的人都一樣,吶於言慎於行呢。”何不為笑道,手中卻祭出了仙劍,知道戰鬥在即,不敢馬虎。
“退也無法退,如果退了,他們必然禍及這江邊的洛帶鎮,看來我們只有纏鬥一陣,不敵的話就分散遠遁吧。”李靈犀最後說道,一指背後,靈犀劍也憑空飛了起來,二人也不再隱攝身形,反而大大方方地潛出江水,踏波站在江面上,只等到水族前來。
“黑使大人到,寧江龍王到!”一個海螺先鋒扯著尺長的大嘴在那裡遠遠地喊著,寧江水兵也追到了,浮波站在江面上,壁壘森嚴地望著對面那兩個御使著飛劍地道人。
“殺殺殺”幾萬水兵水將盡皆舉起手中兵器,齊聲吶喊,一時間整個寧江江面上彷彿颳起了暴風,那吶喊聲在尋常人聽來就如同是狂暴的江潮聲。
“呔。對面的兩個小道士,還不速速上來受死!”砰的一聲巨響,一員錦袍武將從水軍中衝殺出來,卻是一個少見的海馬水精。身後跟著五百水卒,一番衝殺過來,好像對面的兩個道士已經不過是在等死了一般。
“李師弟。愚兄就先露一手了,哈哈哈五行搬運陣,起!”
砰地一聲大響,一陣怪風過後,那海馬先鋒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卻是嚇了個半死,腳下哪裡還是寧江,他居然站在了一處高山上,驚疑未定之時。又覺得腳下不對勁,隨機便是一聲慘呼,早已被五行搬運陣的土之力給禁錮了。
“何師兄好手段。以五行水之力佈陣,搬運那海馬先鋒到土之力豐厚的山巔,再以五行相生相剋之力觸發土之力,遙隔千米隔空禁錮那山巔之海馬先鋒。佩服,佩服!”李靈犀感慨道,沒想到這次又見識到了陣法地威力,可惜清源派似乎並沒有什麼擅長地陣法,陳伯當也沒教過,只知道門中的護派大陣舉世無雙。李靈犀不由壞壞地起了心思,日後找機會好歹要學學陣法。
“混賬,混賬”
水軍的中軍裡,黑使一眼便看到那海馬先鋒遭了陣法的陷阱,大怒之餘就要提著蹈海戟衝殺出來。
寧江老龍王急忙勸道:“黑使大人身份何其高貴,這兩個小道士還沒有問明來歷,怎配黑使大人出手,不如讓老龍問清來歷,也免得無故傷了那。那清源派與神霄派弟子,徒惹了禍端。”
“哼,什麼狗屁清源派,神霄派,如果不是時候未到哼,他日本尊定要親自做主上之馬前卒,踏平這兩派!你去吧,斷不可丟了我水族顏面。”這黑使嘟噥地抱怨道,心裡卻跟明鏡兒似得。他可不傻。這兩個小道士殺了容易,可他並不願意無辜地惹事。方才在水府裡那般震怒。也不過是想震懾一下那寧江老龍王。
寧江老龍王得了令,也就出陣,拖著足以證明他身份的華麗地龍袍到了陣前。行了一禮便朗聲問起話來。
“哈哈二位高人做客我寧江,卻是我寧江福分。在下寧江水府之龍王,見過二位道友了。”
“有禮了。”何不為本來不願理這寧江龍王,可他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好歹也被李靈犀稱為師兄,什麼事情都讓他出頭的話,太不夠意思了,也就上前說道。
“不知二位道友是仙府何處?老龍也好焚香迎拜。”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是太乙門坐下十弟子,此次調查門中師兄失蹤事件,偶過此地,卻是叨擾了,如果龍王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此告別,尚有要事。”何不為本來想放開手打一場,不然也不回一開場就禁錮了那海馬先鋒,可轉念一想,自己畢竟是有任務在身的,還是太莽撞了,希望這寧江龍王能看在太乙門的份上,不至於追究太多。畢竟那海馬先鋒可是率先挑釁,也不算是何不為嗜殺,不過是立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