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此刻,她自己親身立於煙波之上,看著這浩然的白,心中頓闊。無限幽思在眼前。不由得又想起了以前那個夢境。
獨釣寒江雪。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這似乎已經上升到一個哲學的高度了。古人幾千年都沒有想明白,現在人更加不明白。也許,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嚴肅的問題。
這世間百態,睜眼看著,明白或是不明白,也許總有茅塞頓開的時候,這似乎就是道家說的頓悟了。這悟,悟的有些渺然。是一種通透了卻表達不出;抓住了,卻看不見的機緣。想通了,自己心裡偷偷一樂,看著那些還沒通透的人抓耳撓腮,暗笑不已。這未嘗不是一種快樂。
劍羽寒看著磬音眉宇間含著一種空靈的氣質,整個人卻顯得沉澱了起來。知道她進入了頓悟的境界,不由瞭然一笑,靜靜坐在她身邊為她護法。
此時萬萬不可讓人打擾了。
於是,煙波泛起的西子湖上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
白衣飄然的女子靜靜立於孤舟之上,彷彿與周邊景物融匯在了一起,生出一種淡然出塵的韻味。玄衣男子將玄色大劍橫在膝上,唇角含笑,靜靜坐在她身邊,眉眼間皆是溫潤至極的神色。看著那女子的眼神極盡溫柔,不含一絲雜質。
這情形一直持續到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磬音微微睜開的雙眼一斂,眸中湛然。唇邊微微泛起一個笑容。
“羽寒,久等了。”
一股淡然而具有壓迫感的氣勢在她身上微微一現,又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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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師姐,你等等!”一個面容普通,青色道袍的人叫住前面急行的女子。
明月轉過頭,微微有些驚訝:“明清子,你怎麼在這裡?”
明清子臉色微沉:“聽說師姐要拜入雲師祖門下?”
明月愣了一下,笑道:“這件事兒還說不準呢!可能去,也可能不去吧!”
“你會拒絕嗎?”明清子嗤笑一聲,“師姐不會的吧?”
明月臉色一變,眼睛微微眯起,冷冷看了他一眼:“師弟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師姐我就是如此勢力的一個人嗎?”
明清子揚揚唇角:“是不是?問我沒用啊!得問師姐你自己。”
“你什麼意思?”明月有些惱怒,“哼,自己沒本事拜師,卻來我這裡指手畫腳。你若是不服氣,不若也去攀高個枝啊!哼!”
“攀高枝?師姐也認為自己在攀高枝麼?”明清子諷刺道。
“明清子,”明月道,“我知道你與明雲子有矛盾,但是也沒有必要扯到我身上來吧!你的矛盾是你的事情,和我又有什麼干係?”
“是沒什麼干係”明清子皺皺眉,輕聲道,“我只是很疑惑師姐跟他什麼時候那般好了?以前不是叫著罵著?現在又這麼親近了。”
“我何時與他親近過!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明月惱羞成怒,一甩袖子,飛身而去。
明清子眯著眼目送她的背影,冷笑一聲:“攀高枝?我是想攀高枝啊!但是攀了高枝,拿什麼來圓謊?呵呵,這就是個問題了。那兩個人會任你捏扁搓圓?笑話!”
明清子袖袍一揮,架起劍光往玉虛宮方向去了。
煙霧瀰漫,只見巍峨高聳的大殿便在不遠處。明清子壓下劍光,來到某個角落。輕輕在虛空中比劃了幾下,只見虛空中裂開一個口子,裡面隱隱有些黃色的光傳來。
明清子一個閃身,利落地跳入那個口子,瞬間不見了蹤影。
一百六十七章 正月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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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還虛閣。
一個人影溜邊兒進入還虛閣的第二層。正是適才和那明月吵了一架的明清子。只見他小心翼翼地在身上貼了一張隱匿的符咒,來到一堆玉簡前方。
明清子長舒一口氣,這符宗的中級符籙倒也真真好用。二層雖說戒備比一層要嚴格地多,但是總體說來防備還是不太高。因為二層只有一些低階功法,這裡大多一些修真秘聞和門派記事。至少不會有分神以上的老怪物出現在這裡。否則,他這中級的隱匿自身靈氣的符籙恐怕就白買了。
這明清子究竟哪個要來這裡幹什麼呢?且聽我慢慢道來。
話說在幾個月之前,明清子奉命到碧虛宮去尋那明月和明雲子的師傅,卻看見那明雲子在宮門後方襲擊了明月,不由得心下一驚。心中掙扎了一下,還是好奇心作祟偷偷跟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