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群混混無法無天的,見撞了人,直接就騎車逃走了。要不是有鄰居看見通知我,說不定你爸就死在那裡了。”
鬱清聽得火冒三丈,還有沒有王法了!撞了人居然駕車逃跑,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安平鄉只有兩條街,前街是集市,一般不允許車輛駛入;后街則是通車的道路,來往車輛都從后街透過。這樣重要的通道,自然有不少車輛來往,那群混混居然在後街賽車,也太過分了!
曾秀雲說得那群混混,鬱清是知道的。那是安平鄉上一群無業遊民,年紀在二十上下,差不多有三四十人。這群人不學無術,成天遊手好閒,還經常仗勢欺人,在街上收保護費。安平鄉的百姓對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就算受了傷害也不敢去舉報,因為害怕被報復。
鄉上沒有派出所,只有個鄉。政。府,那裡面的人對這群混子也無可奈何,基本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才造成混子們更加猖狂。
“那媽你的傷又是怎麼回事?”鬱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不可操之過急,就算要報仇也得先想個辦法。
這次介面的是鬱遠山:“唉,我勸過你媽好幾次,說算了。但你媽不聽,非要去找那群混混理論,讓他們出醫藥費,結果被那群混混打了一頓。你媽都五十了,怎麼經得住那群人的拳腳?”鬱遠山眼裡也閃著淚光,但沒有哭出來。
“媽,你怎麼那麼傻啊?那群人根本不講道理,根本沒有人性啊。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鬱清聲音哽咽,心裡的怒火更旺了,那群混蛋欺人太甚,她不會放過他們的!
“對,狠狠揍他們一頓,看他們以後怎麼囂張!鬱清,你修真就是為了幫助弱小,懲奸除惡,這次我大大的支援你!去給你父母報仇,有經驗值獎勵。”朱雀這時也忍不住了,強大如他,在神界時也從不欺凌弱小,想不到這裡的人啥本事沒有,心卻如此歹毒。
鬱清心裡“嗯”了一聲,替母親拭去眼淚,道:“媽,爸,我先送你們去市醫院吧,你們的傷耽擱不得,到了醫院再好好檢查一番,一定不能落下病根了。”
鬱遠山趕緊推脫道:“我的腿已經沒事了,真的。”
“怎麼會沒事?醫生說可能會瘸?”曾秀雲卻一把鼻涕一把淚,揭穿了鬱遠山的謊言,“不過清清,我們哪有錢去醫治啊?那些大醫院根本去不起啊。”
鬱清早就知道他們在為錢的事情擔心,否則也不會一直瞞著她,但這樣下去怎麼能行?父親的腿有瘸的危險,母親也渾身是傷,不去醫院怎麼行?
“爸媽,你們不用為錢的事情擔憂,實際上我這次回來就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們。我意外中了個大獎,現在在市裡把房和車都買了,還有不少餘額。走吧,我們先去醫院,詳細的事情我晚點再告訴你們。”雙親的傷多耽擱一刻就多一分危險,母親雖說看上去都是皮外傷,但那群混混下手沒輕沒重,誰知道有沒有傷到經骨?
二老聽她這麼說,不由吃了一驚,但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他們並非不願意醫治,只是一旦去那樣的大醫院,他們根本承擔不起醫藥費。
二老對視一眼,確定鬱清不是騙他們的,曾秀雲道:“那我們”
“哎喲,聽說清清回來了,清清,外面的車是你自己的嗎?”曾母還沒說完,一個略顯尖利的中年女高音忽然傳了進來,接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就不請自來。
婦女額頭上已經起了好幾道褶皺,顴骨凸起,唇瓣薄削,有點像魯迅筆下的楊二嫂。若是她叉著腰,張著兩腳,擺出圓規造型就更像了。
“大伯母。”鬱清微笑著站了起來,來人是她的大伯母馬美蓮,為人有些尖酸刻薄,嘴碎又十分八卦,鬱清不怎麼喜歡她。不過兩家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又是親戚,鬱清也不好對她冷臉。
馬美蓮一看見鬱清的衣著,頓時眼前一亮,鬱清如今看起來比以前有氣質多了,穿衣打扮也很有品味,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主。
她一把抓住鬱清的手,親熱地說:“大閨女啊,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你爹媽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唉,前兩天你媽連路都走不了,還是我和你大伯天天幫襯著。秀雲,你說是不是啊?”
曾母也笑了笑,說:“清清,你大伯母說得沒錯,前兩天的確是他們幫著做飯呢。”
“看吧,大伯母是不會騙你的。清清啊,我們都是一家人,也就不說那些了。”馬美蓮忽然眼珠一轉,故作疑惑道:“我看見你家門口停著一輛車,那車可不得了啊,你堂姐說是什麼寶貝馬,要上百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