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記錯了,又問了問病房的其他人,大家相處了一段時間,也算是比較熟絡了。
“你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嗎?”
“沒有啊。”
“沒有。”
大家都是搖頭。
只有躺在靠近門邊的那一張床位上的大叔病人,放下手裡的書,抬頭問:“是不是一個瘦小的女孩,跟個高中生似的?”
“對對!沒錯!就是她!”蘇禾和劉黛連連點頭。
這位大叔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找她啊,是她的家屬嗎?”大叔看起來頗為八卦的樣子。
兩人搖搖頭,蘇禾解釋:“我們是大學的室友。”“大學室友啊什麼大學啊?”大叔繼續八卦著,很是好奇的樣子。
“我們是京大的大叔,請問您能夠告訴我們唐雪在哪兒嗎?”蘇禾忍不住問道。
“京大的高材生啊!”
“怪說不得這兩個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原來是京大的哎。”“”
京城人提起全國著名的第一學府,總是會有一種自豪的感覺,在他們的意識中,好像京大華清大學的學生,長得都會比其他大學的學生好看一些似的,反正就是與眾不同的。
此時聽到蘇禾和劉黛說她們就是京大的學生,看著她們的眼神立馬就變了,連連讚賞,都讓蘇禾和劉黛不好意思了。
當然,她們害死更加著急而且關心於唐雪的去向。
不過這位大叔還是一副慢吞吞的模樣。不過,他隔了一會兒總算是憋出了唐雪位置所在:“那個小女孩,我看到了,今天中午被送來的,人家送她來了就走了,醫院來人催了好多次費用了,嘖嘖,看起來真可憐”他嘰裡呱啦了一番,終於在蘇禾和劉黛的耐心磨完之前,說了,“喏,她就在我們的病房外面,過道旁邊擺的病床上。”
“什麼?”蘇禾和劉黛都驚了一下,匆忙地跑出了病房,果不其然在病房外面那算不上多寬的過道旁邊,那張緊緊貼著牆壁的床位上面,發現了唐雪的蹤影。
此時她整個人已經暈過去了,手還死死按在腹部右下方的位置,膚色不算白的臉都透露出一種不正常的蒼白,頭髮都被汗打溼了,很是痛苦的模樣。
蘇禾和劉黛連忙衝了過去,先沒有去直接觸碰唐雪的身體。
“唐雪唐雪!怎麼樣啊你!還好嗎?”兩人焦急地問道。
原本已經陷入昏迷之中的唐雪聽到這個聲音,稍微清醒了一些,被痛苦折磨得幾乎絕望的意識,總算是出現了一絲絲的希望,她有些吃力地掀開眼皮,看到模糊的視線中隱隱約約出現的蘇禾和劉黛的影子,吃力地喚道:“蘇蘇禾劉黛劉黛你們”
她的嘴唇哆嗦著,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下去。
蘇禾觀察了一下她的氣色,又低聲說:“來,唐雪,把你的手遞給我。”
唐雪知道蘇禾懂中醫,也願意相信她,顫顫巍巍地將手從被子中抽了出來,緩慢地遞到了蘇禾的面前。
蘇禾柔軟的手搭在唐雪的手腕上,她先沒有急著把脈,而是給了唐雪一個安慰的微笑。
“不要著急,放心,相信我。”
蘇禾這樣壓低聲音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子奇異的魔力,而且給予人無比的信任感,讓人不知不覺就開始相信她所說的話。
此時唐雪也是如此,她本來就對蘇禾有些信任,此時聽蘇禾這麼一說,心裡也慢慢安穩下來,希望的火焰慢慢燃燒而起。
看到唐雪的心情在一點一點平靜下來,蘇禾才用手指仔細地感覺著唐雪的脈象——
“嗯,的確是急性闌尾炎,不過不算是太嚴重,保守治療都可以痊癒,唐雪,你不要著急。”蘇禾的話沒有撒謊,唐雪的這個急性闌尾炎本來是飲食不節引起的,屬裡、熱、實證,但是並沒有太嚴重。之所以唐雪會是這麼一副痛苦的模樣,也和她身邊沒有一個人有關。
也不知道送她來的這個人是怎麼想的,居然沒有陪她就離開了,留下唐雪一個人在這裡,這人來人往的過道,承受著旁人異樣的眼光,還有來自於身體的疼痛,以及獨自一人的孤獨感和絕望感那種痛苦,才會如此清晰,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聽到蘇禾這麼一說,還有因為有劉黛和蘇禾兩人在身邊陪伴著她,所以那種幾乎讓她快要窒息的疼痛感慢慢消退,變得沒有那麼嚴重了。
所以不得不說,心情也是影響病情的一個重要原因。
然後,蘇禾又和劉黛在這裡等了一會兒,沒過五分鐘,廖若星就出現在了走廊的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