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墨柔和地笑著,眉眼間的淡漠瞬間化開:“沒關係。”
在面對別人的時候,宋雲墨永遠是冰冷的水,雖然不會用鋒利的稜角對著其他人,但是他的溫度和寒氣都在表示著他對別人的抗拒,而他更是捕捉不到的水,眨眼之間便會在指縫間洩去蛇寶寶的另類狐娘。
但是唯獨在面對蘇禾的時候,他是無孔不入的風,帶著清冽的香氣,淡雅而迷人,如此柔和地將人包括,無時無刻都能夠感受到他的溫柔。
不過粗線條的蘇禾倒是沒有發現宋雲墨在對待自己時與對待別人的不同,只是當他待所有人都是如此,便沒有了任何的心理負擔。
“你說找我是關於龍叔的事情,你外公生日,龍叔去沒?”蘇禾迫不及待地問道。
宋雲墨點點頭:“去了,當時我外公看到他出現,人都驚呆了。我外公立刻將龍叔拉到書房去談了一會兒話,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是出來的時候,龍叔的眼睛的紅了,而我外公也是一副欣慰的模樣,看來龍叔應該是放下心事了。”
說起那天的情形,宋雲墨也有些感概。
當然,他也非常的高興,自己總算是幫助外公解決了這件一直沒有了卻的心事。
但是,龍叔和外公的心事放下了,宋雲墨卻又開始擔心龍叔的暗疾問題了,他可是早就聽蘇禾說過,按照龍叔的傷勢,恐怕是時日無多了。
他本來聽到蘇禾因為給別人治病,陷入了昏迷,一個星期才醒過,知道她肯定身體也不好,便不想來打攪她的。
他幫助已經得知了龍叔傷勢的外公,利用人脈尋找了大批的著名中西醫來為龍叔會診,最後都沒有結果。
中醫還好,至少是知道龍叔的大概傷勢,只是說藥石無醫,實在是無能為力。
可西醫直接是經歷了一系列的全身檢查之後,連傷在哪兒都找不到,最後只有得出一個患者並沒有任何病症的結論。
前些天,龍叔突然在古玩店裡面暈倒,他手下的小夥計將他送到醫院之後,那些醫生也是束手無策。
而得之了訊息的宋雲墨和顧老爺子,迅速安排了一系列事項,將他轉了病房,並且顧老爺子不惜求了一位自己的老朋友,出手為龍叔看病,最後那位老國手雖說是吊住了龍叔的命,但是卻沒有辦法徹底根治龍叔的這個病。
宋雲墨實在是沒辦法,才想到蘇禾,而給她打了這個電話。
不過他沒有急著說這個事情,而是先關心地問道蘇禾:“你的身體好些了沒?”
“老早就好得差不多啦,我只是因為精疲力竭才暈倒的,又因為我是習武之人,前幾年師父給我泡了很多藥浴,身體異於常人,需要修復精神的時間也比較多,所以才昏迷了一個星期的!”蘇禾半真半假地解釋了一番。
她輕描淡寫的態度,和她現在生龍活虎的模樣,讓宋雲墨都不得不相信蘇禾其實是非常健康的。
“那你可以不可以”遲疑了一下,宋雲墨還是將這些事情都說了出來。
“有這碼事兒!”蘇禾瞪大了眼睛,驚道。
她雖然知道宋雲墨找自己都是為了龍叔的病情,但是她沒有想到更深一層次的原因竟然是龍叔的病情加重了。
“你該早點告訴我的!”蘇禾皺著眉頭,沉重說道。
看來龍叔是因為情緒起伏過大,才引發身體裡的舊疾復發,這舊疾爆發的是個什麼程度,蘇禾也不得而知。如果是最為惡劣的一種,除了請林玄青出山,若是單單憑藉蘇禾的九針續命法的水平,還是不夠的。
宋雲墨看到蘇禾的表情,心裡咯噔一下:“蘇禾,該不會是你也”
“主要還是要去看看龍叔的病情再說,在這裡也是紙上談兵傲逆乾坤。”蘇禾說著,站了起來,臉上也都是嚴肅的表情。
“好,那我們走吧。”
下樓之後,蘇禾讓司機先回去,自己則是坐的宋雲墨的車,直接奔向龍叔所在的醫院。
剛剛走上龍叔病房所在的樓層,就迎面撞上一個身形微胖的中年人,宋雲墨看到他,就直接叫了一聲舅舅。
“雲墨,你來了。”中年男人笑著與宋雲墨點點頭,一臉的和藹。
其實他這個舅舅,也不是什麼親的,而是表的。他是顧老爺子的侄子,同宋雲墨的母親是堂姐弟。
“我外公來了麼?”宋雲墨面對這個舅舅,並沒有太大的熱情,只是保持了基本的禮貌。
不過這個舅舅卻對宋雲墨非常的關切:“對啊!大伯也真是的,年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