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載著陣亡武士滿滿的遺憾的悲苦
周圍多了些黑甲錚錚的轟烈騎武士,他們將隼騎武士圍在中間,用身上的鐵甲和手中的斬馬刀擋開箭矢,箭簇與鐵甲擦出來的火花在黑夜中分外明顯,不時地有箭矢從轟烈騎頭盔與甲冑間的接縫射進去,直接扎進脖子中,中箭的武士連叫聲都無法發出來就滾落馬去!每一個隕落的武士都讓阿拉坦倉覺得心如刀割。他是對敵人兇狠毒辣的蒼隼,可自己的族人慘死,這讓他分外難受!
“再快些——再快些——”阿拉坦倉狠狠地抽著戰馬,踏雪高雲幾乎要把肺泡喘出來。他這一小隊的武士只剩下十來個人,每一個隼騎武士死去都是讓人難以承受的損失——能拉動龍舌弓的武士都是從小就在訓練,九百斤的龍舌弓不是誰都能輕易拉開的
又一個隼騎的武士中箭死去,阿拉坦倉覺得快要瘋掉了他從馬脖子後起身,已經接近木樓了,可頭剛一從脖子後閃出來,一支狼牙箭就呼嘯著直直的向他眉心飈射過來要死了麼?阿拉坦倉最後的想到,他甚至都閉上眼睛,這支箭毫無疑問會洞穿他腦袋。
錚錚金屬交擊的響聲,阿拉坦倉只覺得額頭快裂開般痛,可他還有神智,清醒異常是隼形護額,是隼騎兵的標誌,隼形護額保住了他的命!阿拉坦倉頓時覺得狂喜,像是死囚突然被豁免了般。他興奮地吼叫著,聲音像空中的鷹盤旋時的唳叫
到了!阿拉坦倉不等減速就從踏雪高雲上跳下來,熟稔得在借力在地上翻滾幾圈,待挺穩時,身體已經在木樓正下方,箭矢再無威脅,剩餘的隼騎也是如此下馬,可連帶將軍在內,只剩下四名隼騎。一名掩護他們的轟烈騎武士掀開面甲,露出一張草原人特有的緋紅的臉,說道:“阿拉坦倉大人,我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接下來就要靠大人自己了。您是我赤那思的鷹,你要活著回來!”說著他手放在胸前,低頭致意。其他轟烈騎武士也同樣行禮。也許這就是訣別了!
阿拉坦倉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他已經麻木,已經忘了自己是誰,剩下的,只有強烈的能將自己燃燒起來的殺意。他抬頭看了眼架子上高近三十丈的木樓,將弓和箭囊固定在腰帶上,敏捷的攀著樺木杆的架子向上爬去
木樓上,夢陽一名武士興奮地叫道:“看到沒,看到沒?老子只一下就射中那頭犍牛——看見沒?啊哈哈”張狂的笑聲在夜空中分外明顯。“再來,快給我填裝好弩箭,老子要再射一發,絕對一擊命中”說著他調整好重弩角度,臉上痞子般的笑著。
他眯著眼瞄準著,伸手去扣動扳機。猛然間,一股惡風擦著他的臉掠過,一支漆黑的羽箭將他要扣動扳機的手釘在重弩上,他愣了愣,接著才面貌痛苦地慘叫出來。他回頭看去,一個消瘦陰蟄的男子正冷冷的打量著他,男子額頭的隼形護額為他添了幾分英武,可那凹陷的眼睛愈發深邃冷酷,只見他手裡那張熟鐵弓弦還在振動著。
夢陽武士捂著手,哭喪著臉對身邊幾個武士下令道:“上啊!幹掉他!把他拿弓的手給我剁下來——”
周圍的武士從腰間抽出刀,獰笑著向阿拉坦倉包圍過去,木樓上只有這麼大的地方,周圍就是近三十丈的高空,他無處可逃。可他們疑惑的是,敵人並不慌張,似乎根本就沒有逃跑的念頭。他們舉起馬刀,直欲向他腦袋劈去,可只將刀舉過頭頂,就再也動不了了。只見夢陽武士胸前都插著一支黑尾羽箭,他們直直的向後栽去,眼中失去神采。接著剩餘的三名隼騎跳出來,剛就是他們出手射殺幾名夢陽武士
阿拉坦倉面色不變的走到那名手被釘在重弩上的武士,接著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像是惡魔般的玩味的笑。
夢陽武士驚恐地看著他,失聲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阿拉坦倉示意了下,幾名隼騎將中箭死去的夢陽武士從木樓上踢下去,三十丈的高空中看去,他們的屍體迅速消失成一個點,融入夜色中墜落下去。
夢陽武士更怕了。他跪在地上,對著阿拉坦倉狂磕頭,:“大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阿拉坦倉蹲下身來,這樣與夢陽武士眼睛相平。他的笑容更明顯,整個臉上像展開一朵草原上最美麗的格桑花,可那雙深陷的眼睛毫無笑意!冰冷似鐵!他的笑容在夢陽武士眼中像是死神的笑!阿拉坦倉左手按住他中箭的手,右手握住箭桿轉動著,武士痛苦地慘叫出來!他的臉因劇烈的痛楚皺縮在一起,慘不忍睹。阿拉坦倉依舊是笑著看著他,只是眼中的寒光更盛,接著他猛地拔出箭矢,這種箭簇帶著倒鉤的箭矢掛著夢陽武士手上的肉狠狠撕下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