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為了我父親,還有我慘死腹中的孩子,我一定要殺了他,我要報仇,報仇!”
女人如水,溫柔秀美。
仇恨,卻可以讓柔水變作洪流,摧毀一切,吞噬天地!
於衝嘆了口氣,心中已是無限感慨,沉默良久才道:“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吧,哪裡也不用去,至於班主任那裡,我會為你請假,這個面子我還是有的。”
於衝輕輕開啟房門,背對著她,道:“這是我的房間,你安心住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小三子,他的腿腳很麻利。”
劉珊珊急忙問道:“班長,你要去哪裡?”
於衝背對這她,淡淡地道:“去做一些該做的事情。”
望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劉珊珊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城市,更讓他感到陌生的,還是於衝本人。她從來沒覺得班長如此神秘,更沒想到他竟會救了自己,難道當時他也在?他去妖獸森林做什麼?
於衝緩緩走出清逸齋,不久便來到藏龍城外。
城外,枯樹林,亂葬崗。
蓬!一具屍體被丟在亂墳旁。
於衝凝望著劉天醜陋的屍體,悠悠地道:“這裡丟棄著大半的城中死屍,就算劉家人找到了,也查不出是何人所為吧?”
凝望著死屍的少年,似聯想到了什麼,眼中的殺機再次暴漲,凝視著燈火通明的藏龍城,陰森森地道:“薛富貴,我的下個目標就是你!”
於衝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喃喃地道:“劉天好色,你卻好賭,你應該又去金銀賭坊了吧。”
早在急訓的半月時間中,於衝便在暗中收集資料。薛富貴的行為習慣,於衝已是瞭如指掌。
無論是墨老的刺客三部曲,還是鴻不恭的四大要素,都將準備工作排在了第一位。於衝無疑已經吸收了二者的精華。他已經對薛富貴的性情並行一清二楚,於衝甚至比薛富貴本人還要了解他自己。
與好色成性的劉天不同,薛富貴並不但不好色,而且還對女人極為反感,他曾經甚至說過:“只有垃圾,才會沉迷在女人身上。”
他不好色,他好賭。
薛富貴喜歡賭,尤其是豪賭,他喜歡骰子碰撞的脆響,更喜歡謎底揭曉時贏錢快感,只可惜他總是輸多贏少。
金銀賭坊,位於藏龍城中部,是城中三大賭場之一,更是賭鬼賭徒們的揮金地。
在金銀賭坊中,有的人一夜暴富,從此吃穿無憂。也有的人傾家蕩產,賣妻賣子,豬狗不如。
於衝來到金銀賭坊的時候,天色已經矇矇亮,正是狂歡一夜的賭徒們最筋疲力盡的時候。
別的賭徒已經困的睜不開眼,但錢老大的臉上卻毫無疲憊之色,不但不疲憊,而且滿面紅光,兩隻眼睛精光閃閃,因為他已贏了整整一個晚上。
錢老大扯開嗓子,吼道:“賣好離手,賣好離手,大小通吃,單雙快押!”
蓬!錢老大將手中骰鍾重重按在桌子上,咧開滿是黃牙的大嘴,滿是嘲諷地道:“薛少爺,怎麼了,輸不起了麼,你倒是押寶啊?”
薛富貴滿臉是汗,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滾落,他也不知道擦。他的眼珠佈滿了血絲,卻仍不肯離開那骰鍾。
錢老大咧開大嘴,發出嘎嘎的怪笑聲,一股股腥臭味道自他口中發出,圍坐在桌子旁的賭徒們卻毫無察覺。他們在盯著骰子的時候,就算皇帝老子駕臨,他們也不會去看上一眼。
錢老大嘎嘎怪笑起來,再次起鬨道:“怎麼,薛少爺,張少爺,二位想好了沒,到底是買單還是買雙?”
薛富貴已輸了整整一晚,他口袋中的錢財顯然剩得不多了,這是他的最後一注,這一注關係到他的生死存亡,他必須慎重。
“我買雙。”人群中突然伸出一隻上,將一袋金幣丟在桌子上。眾賭徒側目望去,見是個中年人。
這人一連冷漠樣子,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山般的寒意,賭徒們很識相地讓開,誰也不敢站在他的身邊。
薛富貴與那張少爺相視一眼,二人均點了點頭,將最後一寶押在了‘單’上。
錢老大眯起眼睛,用餘光望著這中年人,旋即開口道:“開!”
骰鐘被提了起來,露出裡面的點數。
“三個三,九點,單!”眾賭徒異口同聲地道。
薛富貴笑了,他終於贏了一局,作為買單的兩家之一,他與張大少平分中年人的金子,錢老大則不輸不贏。
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