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鐵山掌法,這一次一掌拍出,將方位拿捏的分毫不差,鐵掌拍出後,緊跟著以點星破空的指法接上去,果然是妙若天成,無懈可擊。
這一掌一指連動自如,將那棋之武道展現的淋漓盡致,一招過後,殺招出現,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
“哈,好,哈!”那野人竟然拍起手來,牽扯到雙手上的鐵鏈子也“嘩啦啦”地響起來。
於衝的腳步一頓,旋即側目望去,問道:“你不是啞巴?你在笑什麼?”
野人裂開大嘴,反而笑道:“我笑你不笑,你笑什麼?”
於衝沉默片刻,見他雖然髒兮兮,眼睛卻十分有神,料想能被關在思過崖上,豈會平常,便又問道:“你能看懂我的功夫?”
野人再次裂開大嘴,露出兩排白牙,笑道:“我懂你不懂,你懂不懂?”
這人似瘋似顛,說出的話也是瘋瘋癲癲,也不知他是有意打機鋒,還是真的痴呆,於衝已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於衝又問道:“你叫什麼,為什麼在這裡?”
野人抓了抓蓬亂的頭髮,嘻嘻笑道:“你叫什麼,你為什麼在這裡?”他竟然學起於衝的話來了。
於衝嘆了口氣,心想這人一定是瘋了,所以說出的話也是痴痴呆呆的,便不再去問他,也不再與他說話,自顧閉目養神,拿出一顆晶石緩緩吸收,滾固著自身實力。
那野人見他不再理睬自己,似乎也十分無趣,便躺在滾燙的小島上,呆呆地望著天。
月如鉤,繁星點點。
夜空上,突然傳來一聲鷹鳴,火山口上轉而便飛來一隻蒼鷹。
蒼鷹在火山口上方盤旋一週,旋即丟下兩個箱子來。
望著那掉落下來的箱子,野人的雙眼精光大盛,之前的萎靡呆滯氣質一瞬間全消,反而多了一種凌厲風範。
當兩隻箱子即將掉入岩漿湖時,這野人雙手突然一搖,手臂上鎖死的鐵鏈跟著便射了出去。
這兩條長長的鐵鏈,就彷彿是他的手臂一樣,簡直靈活至極,鐵鏈“呼”地一聲飛出,又“呼”地一聲飛回來,已將那兩個紫檀木箱捲了過來。
他這隨手一揮間,將力量與準頭拿捏的恰到好處,於衝自認雖然也可以辦到,但卻免不了要動用靈力。至於想他一樣,完全憑藉力量就將木盒捲來,自己還無法辦到。
這野人竟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野人已迫不及待地將木箱開啟,與其說成是木箱,倒不如說成是食盒更恰當,因為於衝已經看見他自裡面拿出一隻豬腿,還有一壺燒酒。
野人仰起脖子,猛喝了一口燒酒,然後便張開大嘴,在豬腿上狠狠咬了一口,他彷彿已經飢餓很久,這時候美味在手,便狼吞虎嚥地狂吃起來,直到將一盒全部吃光後,才想起小島上的少年。
野人咧開滿是油汙的大嘴,問道:“喂,你餓不餓,餓了就過來吃。”他的心腸竟然不壞。
於衝見他然邀請自己,便道:“好。”旋即便拖著鐵鏈子走了過去。
野人一邊大嚼著豬腿,一邊問道:“看你長的不懶,道行也不錯,怎麼也到我這鬼地方來了,你犯了什麼錯?”他竟然主動開口說話了。他的心情一定很不錯。
於衝將酒壺中的酒水倒入杯中,正想一飲而盡,然後在與他說說自己的事情,誰曾想那酒水一旦倒出來,便被恐怖高溫加熱,“哄”地一下子燃燒起來,變做了一團火焰,哪裡還能飲用。
於衝悽然一笑,心中極是無奈,反問道:“這裡確實是個鬼地方,那你又為何被關在這裡?”
野人嘆息了一聲,道:“我自然有我的原因。”
於沖淡淡一笑,知道他不願意提及自己的事情,便也不再說話。
野人手中的酒肉還沒有吃完,便已被高溫烤焦,“哄”地一聲燃燒起來,就連那紫檀木食盒也燃燒起來,他氣急敗壞,將其一把丟進岩漿中,罵道:“該死!”
野人將目光放到少年身上,道:“你的實力不弱,而且還是個武王,對不對?”
於衝的身子一震,沒想到他竟然打起自己的注意,料想他既被關在思過崖上,自然是做了大惡事,考慮到此人心性未必正義,便只說了兩個字,試探道:“怎麼?”
喀拉拉!野人站起身子,牽動身後的鐵鏈碰撞起來。
於衝這才看清楚,這人身材竟十分高大雄偉,比之毛烽也不相上下。他站直身子後,更有種凌厲的氣勢散發出來,顯然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手。
野人一邊舒展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