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麒劍門,也據守陽州,與孫玉德來往甚密。北麟劍派的幽州分舵,一直支撐的十分辛苦。
將蕭無傷發配到幽州,而且十年內不許回宗門,已經算是相當嚴苛的懲罰。
若是幽州戰起,蕭無傷很可能就會喪生在戰火之中。
“雄哥,你真的要將傷兒送到幽州?你怎麼這麼狠的心他可是你的親骨肉!”在掌門居所,趙寶寶一臉淚花,悲慼的埋怨著蕭震雄,眼中是深深的哀怨之意。
蕭震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只是手指一直在沉悶的敲擊著桌面,發出陣陣輕響,顯見他的內心也是十分煩躁。
“你說話啊~!你要是不願意要傷兒,我去和爹爹說聲,讓他去月刀門,他姥爺一定不會虧待了他。你這個掌門,你要威望不要兒子,你乾脆連我一起都不要了我苦命的傷兒。”趙寶寶眼見蕭震雄不說話,心中更是抑鬱,哭的越發厲害起來。
蕭震雄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道:“你以為我想麼?可是我該怎麼做?你一個婦人知道些什麼?傷兒傷了蕭鵬,今天更是當著眾人的面打掉了大哥的門牙,你以為他能咽的下這口氣?繼續呆在這,對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趙寶寶面色一變,咬牙道:“他還敢怎麼樣?堂堂一個長老,難道還能害一個孩子?要是那樣,我饒不了他!”
“你懂什麼!”蕭震雄煩躁的一擺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算他不會直接對傷兒不利,他不會用陰謀詭計麼?!難道你還能天天看著傷兒?!”
“那你把他送到幽州,他就安全了麼?要是蕭震天跑到幽州去害他呢?”
蕭震雄冷哼了一聲:“話我已經說了,懲戒也實施了,他就算再傻,也不會那麼做!我送傷兒到幽州去,其實是為他好!他兵魄無法現形,就算留在這裡,也只能被看成一個廢人!以他那要強的性子,你覺得他會開心嗎?”
“可是”
“你不要小看了傷兒!”趙寶寶還要說話,蕭震雄卻一下子打斷:“今日我看傷兒出手,實力已經達到了讓人吃驚的地步!八歲的孩子而已,竟然能用出那麼精妙的劍法。那一斧擲出,無論時機,力度還是精準,俱已達到了極高境界。甚至甚至單以意境而言,與我也差不了多少。以勁力控制飛斧變向,就算是門內最強的精銳弟子也做不到!假以時日,傷兒必定不同凡響。時間不用多了,十年時間,足夠傷兒有自保之力!”
趙寶寶的情緒終於有所穩定,但還是不放心的說道:“現在天下這麼亂,要是幽州打起來,傷兒怎麼辦?”
蕭震雄緩緩搖了搖頭道:“不必過於擔心這個,王佔通與我還算有些交情,回頭我給他書信一封,想必他也不會找傷兒的麻煩。薛如林的勢力與王佔通相差不大,三年五載絕對不能佔下幽州。傷兒在那裡看似危險,其實安全的很況且,男兒生於世間,若不經磨練,如何能成大器?一直在我們兩個羽翼之下,他什麼時候才能飛的高?文兒與武兒都很有出息,日後北麟劍派掌門之位,咱們也不用擔心落到別人手裡。送傷兒去幽州,其實是為咱們家更多一條後路!”
趙寶寶終於靜下心來,她遲疑的道:“雄哥,你的意思是?”
“皇權已經形同虛設,大鳶天子不理朝事,只知縱情享樂。天下揭竿而起者不斷,各方大閥也都有各自的念頭。我們江湖中人看似安穩,一旦大亂興起,也難以置身事外。難道我們就只看著一個冥州嗎?”蕭震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緩緩道:“我們北麟劍派創派千年,一直想成為一等一的天下大派,我看時機也快到了”
趙寶寶默然不語,沉忖良久之後,道:“那你也不能讓傷兒一個人去幽州,總得找個體己人照顧他才是。”
蕭震雄點點頭道:“這個你放心,劉長老已經答應與他同去。幽州分舵舵主陳撤雷是劉長老的大徒弟,自然不會虧待了傷兒只是我擔心這孩子有些想不通,你還是要好好勸慰他一下,別讓他恨我。”
趙寶寶眼中露出一抹憐意,這才想到自己的丈夫多半已經被兒子誤解。若不能小心化解,年幼的蕭無傷長大之後,也許會將這種怨念埋在心底無法釋懷。
所以在和蕭震雄說完話之後,趙寶寶決定前去找蕭無傷,明日便要動身,要說些什麼,今日就要趁早了。
蕭無傷雖然遭受了蕭震天的兩擊,但卻只是輕傷,內腑受了些震動而已,大夫為其配了一劑滋養恢復的湯藥喝下之後,便即沉沉睡去。
但大夫走後不久,蕭無傷就醒了過來,臉上絲毫沒有受傷的萎頓之感,反而帶著一絲興奮,還有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