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近南道:“父親,我們知道您老人家不怕,但做些防備總是好的。您看這樣如何,從今兒起,您就少出門,若是要出去”
“笑話!老夫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難道還能怕了幾個宵小之輩不成?我就不相信對方還能請來?”
蕭無傷想了想,劇酌著道:“外公”您老人家實力高強,自然是不怕的,不過您在明,對方在暗小我們還是要防備一些,光明正大的手段不怕,可萬一對方使用卑鄙陰險歹毒之計算計您呢?”
趙武通神色緩和了一些,以手撂須道:“傷兒說的也有些道理,我看這樣吧,要我不出去是不行的,天天憋在家裡就算不被人殺死,也得把我憋死,最多我出去的時候帶著人”你們不用太過擔心,在天陽郡,我還真不信誰能殺的了我。”
蕭無傷面有憂色,看著趙武通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當日,月刀門大擺宴席,為蕭無傷接風,席中,一眾月刀門門人皆對蕭無傷讚頌不已,趙武通更是連連催無傷喝酒,蕭無傷推辭不過。只好杯來碗幹,最後醉倒在席間,被人抬了出去。
散席之後,於夢嫣與趙翰林又到演武場對練,練完之後,於夢嫣忽然對趙翰林道:“翰林哥,你看你們這位表弟。當真有江湖傳說的那般厲害嗎?”
趙翰林愣了一下,接著呵呵一笑,道:“江湖傳言自然有誇大的地方。無傷就算再厲害,肯定也不能打敗鳩摩羅,怒虎關一戰我也曾有耳聞。知道我方除了有雜驚雲大俠外,還有鄧臻海大宗師,而對方則只有鳩摩羅一人,想來是兩大宗師合力打敗了鳩摩羅,無傷也在旁邊幫過忙吧,是以江湖上才會如此傳說,”於夢嫣深深嘆息一口氣,道:“我真的不敢相信,蕭無傷雖然與我同歲,卻比我還小了幾個月,真的能如此厲害麼?你說明日有機會,我與他切磋一番,如何?”
趙翰林愣了愣,笑了:“夢嫣妹妹,我知道你的心思。坦白說,你是我月刀門創立以來最有天賦的弟子。雖然這些年你很少出門走動,但是我知道,就算是放眼天下,如你這般天賦之人也寥寥無幾,甚至說是也不為過”我不知道無傷的修為,想來總是不及你的,但是無傷卻有一項天賦遠遠超越常人,我聽父親說,無傷在**歲時,單以劍法而論,幽州分舵已經無人是其對手。”
“我明白,其實這些年隨著修為加深。我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戰技修為再強,臨場對敵之時,武技修為,反應機變,甚至是智謀計策都十分重要。我聽說蕭無傷兵魄乃是廢魄,無論他修為多高,都沒有戰技。而他硬是自己從劍法中,創立出了戰技,此等天賦,實在是絕無僅有,若是他兵魄不是廢魄,那他的實力,則勢必會更上一層擻”,然而越是如此,我就越想和他切磋一下,看著我和他誰厲害,若是我不敵。有多大!這不僅僅是好勝,而是為了磨礪自己的實力,知道自己的缺陷不足,吸取他人的長處。”
趙翰林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看著於夢嫣讚歎道:“師妹,我終於知道為何你的修為要遠超過我,遠超旁人,你的心性悟性。看事物的角度方法,的確是常人所不及,我相信無傷一定不是你的對手,,當然。你可以與他切磋劍技,他止之石可以攻玉,我想一定會令你有所體悟
於夢嫣點點頭正要說話,卻忽然眉頭一皺,嬌叱一聲道:“什麼人?”。
說罷身形拔空而起,朝著內院牆上方涼去。
趙翰林也已警覺,拔刀而起,緊隨於夢嫣之後躍起,卻在半空中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一聲驚呼。
於夢嫣躍起時已經用出了自己的第一戰技,手中彎月刀蕩起一泓流水般的漣漪,對著前方斬出,在流光的映襯下,一個黑色的矯健身影正俯伏在院牆上,蒙著面容,只露出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
一切在電光石火之間,於夢嫣刀斬出,到斬到蒙面人身前,只是瞬間而已,那犀利的刀勁甚至連院牆都已經切出了簌簌聲響,然後山壓江幾乎不可能讓人作出反應的瞬間,蒙面人忽然伸出甲,歷悄成彈。噹的一聲脆響,彈在了於夢嫣的彎刀刀面上。
彎刀劇烈的顫抖著,震顫出一陣嗡嗡的轟鳴之響,於夢嫣身形一蕩。彎刀差點脫手而出,她的臉露驚容,沒有想到對方一彈之力竟然如此巨大,正想著抽刀變招,卻看到蒙面人再次伸出一指,又是輕輕一彈。準確的再次彈在了刀面方才的位置。
當!這一聲比前一聲要大了許多,於夢嫣手中彎刀當即脫手,半邊肩膀被刀上傳來的洶湧力道震得痠麻,身形在半空中失去控制,朝著一邊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