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於拼命的膽量,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收穫。
這一次蕭震雄幾乎盡起門內精銳,近三千多名弟子,加門內長老高手全部出動,趁著夜色繞道而行,經過臨近州郡潛入草原,然後喬裝打敗匯合,朝著蠻人之後繞去。
草原如海,夕陽如血。
廣袤的草原上,不時可以聽見馬兒的啼叫之聲,偶爾可見一隊隊牧民呼嘯而過,這些牧民們身穿皮甲,腰背弓箭彎刀,騎在馬上就像是矯健的雄鷹,動作身姿優美至極,在草原上肆意馳騁,偶爾可以聽見悠遠蒼涼的蠻人歌聲迴盪在天際。
蕭震雄帶著喬裝成蠻人的北麟劍派弟子,行走在畫一般的草原之中。
天邊相接處,一座座不知存在了幾十年的廢棄古堡露出殘破的身軀,陰沉的影子似是黑夜中的夢魘,給人以淒涼陰沉之感。
北麟劍派此次做了極其完備的準備工作,尋找了十幾人的嚮導,而且俱是通曉蠻人語言的遊商,弟子們的打扮更是與蠻人一般無二甚至不少人都經過易容,在臉上沾上了濃密的絡腮鬍須。
無論吃穿住行,進入草原的這些日子。門內弟子們一直在跟著嚮導學習,以期儘量向蠻人一般。不露出破綻。
這其中遇到過幾波蠻人隊伍,經過短暫的交談,竟似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蕭震雄還和對方的頭領一起喝過酒吃過烤肉,彼此盡歡,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這讓北麟劍派眾弟子們的心裡,也湧上了極大的希望,也許這一次的戰事關鍵,就著落在北麟劍派手中了。
蕭震雄坐在馬上,看著前面迤邐而行的弟子們,眉頭微皺,心中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
值此末世,無論是誰,都免不了要被戰爭所左右,北麟劍派千年來的興盛希望,似乎就在眼前,但是前路迷茫,危機重重,究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還是羊入虎口,他並不能確定。北麟劍派從牧民弄中收買了許多的牛羊馬匹。裝作是如亞四養的大軍,朝著銀可竹大軍的後方前行。
過了一條大河之後,前方有一座低矮的土山,數個牧民據點,落座在土山四周,許多蠻人兵勇,正騎馬往來巡視。
看到北麟劍派眾人,一對兵勇頓時騎馬趕了過來,老遠就拔出彎刀,衝著北麟劍派眾人遙遙一指,戒備的問道:“幹什麼的?這是大汗金忽真的大軍後哨,閒人速去”。
蕭震雄衝著一名嚮導使了個眼色,那嚮導會意,頓時策馬前行一步,以蠻人語回道:,“我們是給銀可竹統帥運送牛羊的,這位兄弟請放行吧,要是誤了路程統帥怪罪下來,我們擔當不起啊。”
“運送牛羊?前兩天不是剛有一批運過去了嗎?怎麼現在還運?。
那嚮導笑道:,“兄弟,前面十幾萬人要吃飯那,戰事又打的粘纏,不多送點,怎麼夠吃?”
那兵勇頭領點點頭,道:“也是,誰能想到這些中原人也這麼能打”不過說回來,咱們大汗不在,要是大汗帶兵過去,那幫中原人早就完了!”說到這裡一揚手中馬鞭:“好了,晚上趕路辛苦,你們快走吧”。
一行人勒馬讓路,蕭震雄鬆了一口氣,率先而行,弟子們迤邐跟上,穿過這處據點,朝著深處走去。
待得北麟劍派眾人走遠之後,先前那隊勇兵頓時變了表情,個個眼露寒芒,低聲道:“是他們嗎?”
那兵勇頭領點頭道:“沒錯,是他們!南麒劍門的人說了,三千多人,全部喬裝打扮,應該是他們沒錯
一名兵勇冷笑道:“銀可竹統帥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這幫傻子,這次可要好好喝一壺了
那頭領點頭道:“好了,繼續巡夜,另外去通報將軍,就說人已經過去了,可以繫緊口袋了。”
牛羊馬匹在前方悠悠而行,北麟劍派眾弟子們裝作牧民,一路吆喝著趕著前行,路遇幾波哨探,全部被嚮導幾句話糊弄過去,蠻人生性之大咧粗擴,由此可見一斑。
立著銀可竹大軍的後方越來越近,蕭震雄心中就越來越火熱,若是此戰功成,不僅可以改變戰局,甚至可能一戰而影響蠻人與中原對立的形勢,到那時候,北麟劍派在江湖上的名聲地位,就不可限量了。
只是他心中卻有一股隱隱的不安,無論如何都無法消除。
這一切是不是太順利了?怎麼總有種進了圈套的感覺?
旋即蕭震雄又將這個念頭拋了出去,忍不住輕笑了自己一下。
多少生死場面沒見過,怎麼在這個時候疑神疑鬼。
視線飄過人群,落在了走在前方的林巖山和林聲谷身上,這父子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