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鳶朝天軍所用之飛禽妖獸,以及一應其他妖獸兵種所需之異獸,幾乎大半出自鄧家供應。從塞外草原到夷番國度,至大鳶朝境內,各地都有鄧家的捕獸牧場。草原群雄與夷番國,也時常從鄧家購買妖獸。藉著龐大的妖獸生意,鄧家積累起龐大的人脈勢力,近些年義軍蜂起,鄧家更是暗地裡以妖獸對一些有關係的義軍進行資助。是以天下各處,無論是朝廷還是義軍控制的範圍,都對鄧家十分禮敬。
大鳶朝國勢頹敗已是無比明顯,各方勢力都在積蓄力量,他日若是天下大亂,戰火燃起,妖獸軍隊的威力卻是小看不得。是以各方人物,無不想與鄧家搞好關係。
而鄧家在江湖上同樣有崇高地位,家傳兵魄為狼毫筆,戰技詭奇多端,變幻莫測,令人防不勝防。
鄧臻嶽之弟鄧臻海,更是天下幾大宗師之一,實力超強。
鄧雲龍那四條鉅艦,便是販賣妖獸的貨船,而他自己乘坐的這艘超級大艦,乃是與天軍中天舫齊名的超級堡壘,海艋。
以種種珍奇無比而又堅固無匹的材料製成大船,再以機關秘術,將可匯聚天地靈氣的陣法篆刻船身之上,內更有實力超強之妖獸壓陣,使妖獸靈通與陣法溝通一體,全部鞏固於船上,便製成了海艋。此船防禦堅不可摧,攻則有妖獸威能與陣法合聚之種種術法神炮,說是水中堡壘,一點都不為過。
此時在海艋第三層船艙一間寬敞的大廳房間之中,蕭無傷和鄧雲龍,蘇紫三人坐在一起,桌前已經擺滿了各色精緻果蔬點心,清香繚繞的溫熱茶湯,鄧雲龍衝著蕭無傷道:“蕭兄,你的一手絕技,是否可以教給在下呢?”
看著鄧雲龍渴求的目光,蕭無傷心中只覺好笑,這鄧雲龍出身豪門,富貴無邊,卻對賭技這麼有興趣,而他偏偏又是那種無論怎麼賭錢都不會不夠的人,這樣的情況下,這小子不對賭術痴迷就真的怪了。
贏錢已經不能讓他得到快感,只有賭術精湛,戰勝一個個強力對手,才能讓他生出些許滿足之感。蕭無傷在賭桌上毫無懸念的贏了他,自然等於是在他心中刻上了深深的烙印。
但是蕭無傷卻有些為難,既然已經搭乘鄧雲龍的船離開,說不得就要回報一下對方,可自己如何教他?難道要告訴他體內真氣執行之法?這可是自己獨有的秘密,所有認識的人中,只告訴了自己的父親。更何況此法對於實力提升的作用無比巨大,若是告訴了鄧雲龍,就等於告訴了鄧家要是搞的人盡皆知,自己還有什麼優勢?父親還有什麼優勢?北麟劍派呢?
看著蕭無傷臉色接連變幻,面色猶豫為難。鄧雲龍心中也躊躇起來,他知道很多賭中高手是不會輕易將自己賭技傳人的,在好賭之人看來,賭技就和武技、兵魄的修煉功法等一樣,屬於自己的絕密,自己執意要人家教,恐怕是大大為難人家了。
想到這裡,鄧雲龍開口道:“蕭兄,我知道你的絕技不好隨意給予他人你看這樣行不行,就像先前說的,在下願意用任何條件交換,無論是金錢還是其他只要在下有的,只要蕭兄你覺得合適,大可說出來,大家好商量,呵呵~~”
蕭無傷倒是心中一動,鄧家富可敵國,看這鄧雲龍對賭技的痴迷程度,恐怕自己真要獅子大開口,提出一個天價,說不得他也會答應可是,對方又怎麼知道,自己這‘絕技’,才真的是無價之寶?
蕭無傷思忖再三,道:“鄧兄,非是小弟敝帚自珍,我雖然好賭,卻並不甚痴迷。這賭技在我看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玩意,承蒙鄧兄帶我兄妹二人上船,本應不計條件教給鄧兄,只是”
鄧雲龍問道:“只是什麼?”
蕭無傷歉然一笑:“不瞞鄧兄,在下先前在賭場用的,並非賭技,而是我家傳的一種獨特武技,這個”
鄧雲龍明白了,自己先前的判斷是對的,對方顯然是用了某種戰技。可是這戰技竟然毫無蹤跡可循,當真是神奇無比了對方既然有此等神異武技,就更不可能是尋常百姓想到這裡,鄧雲龍已經熄了學習此技之心,只是卻還是有些心癢難耐,不明白對方究竟是何等手段,竟比自己家傳之‘隱技’之法還要神奇
只是雖然好奇,心中那急切之意卻是消減了不少,他熱衷於賭技,輸給蕭無傷,固然讓他鬱悶,但對方用的卻不是賭技,這就說明在賭術一道,對方未必勝的了自己,頓時大感安慰。
但同時,鄧雲龍心中開始暗暗思索,對面這個蕭三究竟是何等人?擁有這樣神奇武技,難不成,是哪個江湖大派後裔?
若是如此對方逃離天江城,顯然就不可能是‘私奔’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