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蕭無傷便也不敢停歇,就這樣不斷的迴圈往復。儘管三日三夜沒有進食,但蕭無傷功力卻是大增,體內真氣越發洶湧澎湃不說,還改變了性質,帶了一絲陰陽交融,相輔相成的奇異特性。若說之前蕭無傷的真氣醇厚清澈,仿若清晨露水。那麼現在他的真氣則是水火併濟,然後化作萬千世界,無一不容,無所不包。
孤陰不長,孤陽不生。蕭無傷隱約意識到,自己和蘇紫的兵魄溝通之後,似乎將南麒劍門的兵魄和修行勁力,與自己北麟劍們的合併到了一起。威力大增,進境也很大。他不禁暗暗猜測,是不是兩門派原本就應該如此融匯,才能達到最大的威力,修行才能事半功倍?
為什麼兩派會是世仇呢?
第四日早,蕭無傷正託著蘇紫在江水中飄蕩,同時修煉真氣。卻忽然感到手的蘇紫動了一下,那在二人體內迴圈激盪的真氣也停止了執行,又悉數返回了自己體內。
蕭無傷激動的浮水面,便看見了蘇紫那茫然張開的眼睛。
她的眼神空洞渙散,直勾勾的看著天空,對周圍的一切都彷彿視而不見。
“蘇紫!蘇紫!”蕭無傷狂喜的呼喚道。聽見蕭無傷的喊聲,蘇紫的眼睛漸漸凝聚,吐出一口沉悶的氣息,聲音低沉而又有些沙啞的道:“蕭大哥?我還沒死麼?我們這是在哪裡?”
蕭無傷熱淚不受控制般滾滾而下,他將蘇紫攬在懷中,任憑淚水滴落在她臉,哽咽道:“你還沒死,你當然沒死!你也不許死,說好了以後要嫁給我的,還沒過門,你怎麼能離開我。”
蘇紫想伸手幫蕭無傷擦掉眼淚,卻覺得身體毫無力氣,完全無法動彈。只得柔聲道:“蕭大哥,不要哭。男子漢大丈夫,不要輕易掉淚我們,這是在江中?”
她這才感覺到身體錦袍在江水中,臉色微微有些詫異:“我們在江裡飄了多久了?周玉走了麼?”
蕭無傷道:“周玉已經被我殺了!我們在江中已經三日,早已離開了綠巾軍勢力範圍,你餓了沒?我們現在可以岸,找一處地方歇息。”
蘇紫輕輕點點頭,道:“餓倒是不餓,只是在這江水中有些難受。蕭大哥,這三天你一定很辛苦我們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罷。”
蕭無傷答應一聲,攬著蘇紫朝著岸邊游去。
鄧家船隊,鄧雲龍的海艋之中。
鄧雲龍一臉焦躁的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不時看一下房門口,嘴只是在連連嘆氣,間或發出一兩聲咒罵綠巾軍的言語。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鄧雲龍眼睛一亮,焦急的衝到門口開啟房門,幾乎是呼喊著道:“章先生,怎麼樣了?蕭兄弟有訊息了嗎?”
章先生欣慰的嘆了口氣,又是佩服又是感嘆的道:“剛剛得到的情報,周玉已經死了,現場有搏鬥過的痕跡,一同死的還有好幾頭兇獸和天軍兵卒!死狀極其悽慘,這蕭小兄弟,當真是厲害!”
鄧雲龍倒吸一口涼氣,震驚道:“周玉死了?沒有看到蕭兄弟的他還活著!好,太好了!”
鄧雲龍一捏拳頭,恨聲道:“王佔通!綠巾軍!竟敢對我鄧家船隊下手,我鄧雲龍必定不會和他們罷休!”
章龍函也點頭道:“王佔通手下的確有些過於囂張了,他的妖獸軍若沒有我們鄧家支撐,還不知道成什麼樣子。這次竟然敢這麼做,實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少主,屬下細細思量,總覺得這件事中有些古怪。”
鄧雲龍眉頭一跳,訝然道:“章先生的意思是?”
“周玉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據屬下了解,在王佔通手下四將中,周玉算是最老成穩重的一個,絕對不會輕易衝動。可是他卻明知我們的底細,也要船搜人,甚至不惜與我們開戰我看,其中怕不只是因為錢伏波,也許這蕭公子,真的觸犯了綠巾軍什麼禁忌之事也說不定。”
“哼,還能是什麼?難道蕭兄弟還能殺了王佔通不成?”
“這個自然不會,不過據屬下估計,也許蕭公子真的拿了什麼東西,是綠巾軍非常看重的,這件東西的重要性,甚至可以比過與鄧家的關係。”
鄧雲龍微微思忖道:“章先生何以有此推斷?”
章龍函道:“有時候最淺顯易見的理由,反而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綠巾軍說蕭公子是大盜,或許就真的和‘盜’有關。況且周玉執意要捉住他們二人,自然證明他們身有很要緊的物什。否則的話說明情況發個通告,邀集天下好手幫著殺了就是了。比如‘’就是極好的選擇可他們沒有,還是不惜親自出動四大將來捉,這不正說明,此事綠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