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鳶百姓,金忽真更是將這一特性達到了極致,雖然是穩坐帳中,但是那股霸道狂放到了極致,如同戰神下凡般的凜然氣勢,卻是無形的震懾著全場,甚至透出營帳之外,讓經過的兵卒,都感到了那強烈的壓迫感。小心翼翼的行走動作,不敢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
“報!”一名蠻人傳令兵走進營帳單膝跪下:“啟稟大汗,綠巾軍王勃王將軍求見。”
金忽真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王勃走進來,本想衝著金忽真行平級之禮,但看到帳中諸人注視他的目光,再感受到金忽真那霸道至極,幾乎要讓人無法喘息的氣勢,還是忍不住單膝跪下,一如草原人拜見大汗般說道:“末將有事稟報大汗,我父方才從怒虎關傳來訊息,已經查明瞭擊殺我綠巾軍兩大將軍的兇手,乃是北麟劍派之人,所以命令末將在行軍之時,順便剿滅北麟劍派在幽州的分舵,殺雞儆猴,先做震懾,以便為兩位將軍報仇。是以末將前來通報大汗一聲,請暫緩行軍,待末將滅掉北麟劍派幽州分舵,再與大汗一同進軍。”
王勃話剛一說完,金忽真就皺起了眉頭,淡淡道:“行軍不是兒戲,此時怒虎關處於僵持之中,孫玉德能不能頂住還很難說,早一點到達幷州,我們就多一分先機,這個時候,你要分兵去打什麼北麟劍派,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王勃臉色微變。但還是恭敬道:“大汗請體諒,若是我綠巾軍連將領被殺之仇都不報,恐怕會影響軍心”
“放你媽屁的軍心!”王勃話還沒說完,一邊一名四十許間的蠻人將領就大聲喝道:“我們大汗的戰事重要,還是你們的小小仇怨重要?要報仇可以,等我們拿下幷州,你願意攻打哪就打哪,我們現在不管!”
王勃臉色猛的沉了下來,一下子站起身來,壓抑著聲音道:“這位將軍,你我兩方乃是同盟,並不存在上下級之分,我敬大汗是前輩高人,是以恭敬有加,但卻不代表我綠巾軍要聽命與你們,你這話說的過了吧!”
那將領還要說話,金忽真一擺手,道:“請問王將軍,這北麟劍派分舵,距離此處有多遠?”
王勃道:“回大汗,距離此處不足十里。”
金忽真哦了一聲,轉頭對先前說話那將領道:“鐵玄,你帶著兩千人。隨王將軍前去滅了這個分舵,我們儘快啟程。”
叫鐵玄的將領愣了一下,接著上前領命道:“謹遵大汗旨意。”
北麟劍派幽州分舵。
弟子們正在演武場上習練劍法,劉玄機與陳撤雷以及幾個堂主們立於一邊觀看,正在談論著什麼。
“劉長老,你說此次大會,誰能贏?聲谷有沒有希望?”一位堂主問道。
劉玄機淡淡一笑:“這個我可說不準,不過聲谷實力已是四象交融之境,普天之下青年高手中,據我所知有此境界者唯有草原戰神金忽真之子巴爾思一人而已,我中原武林倒真沒聽說過有這麼年輕的高手。聲谷說不定大有希望。”
一邊的陳撤雷笑著說道:“那麼無傷呢?聲谷可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這麼久的時間,無傷他在外歷練,我想實力應該更上一層樓才對,若是他也去參加招親大會,聲谷可沒戲。”
“呵呵~”劉玄機聽到陳撤雷提到蕭無傷,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在他看來,蕭無傷就和自己的親孫子一模一樣,自己的孫子習武有成,他當然打心眼裡高興。
“無傷未必會去參加招親大會,若是他去,我還真不認為有人是他的對手。”
劉玄機此話一出,周圍一眾堂主們頓時露出深深的贊同之色,蕭無傷在幽州分舵長大,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蕭無傷的實力,打遍幽州分舵無對手,僅僅十六歲,武技修為就已經歎為觀止,那絕對不是尋常人可以達到的。
眾人正在談論間,忽然陳撤雷眉頭微皺,出神道:“這是什麼聲音?”
轟隆隆隆,就像是一陣鼓點密集的響起,而且這聲音還越來越響,彷彿有正朝著此處靠近。
一眾堂主們同時變色,凝神傾聽,結果還沒等他們作出反應,就見幾個弟子滿臉驚惶的跑了進來,老遠就大聲喊叫道:“舵主!長老!不好了!草原蠻人大軍入侵,已經殺到我分舵之中了!”
“什麼!!”幾人大驚失色,異口同聲的驚喝一聲。
“哈哈哈~~!什麼狗屁幽州分舵,統統給我受死!兒郎們,把這裡給我燒成灰燼,所有人全部殺死!片甲不留!”一個洪亮至極的大嗓門幾乎是跟在通傳弟子之後響起,緊接著,就看見一對對全副武裝的草原騎兵衝殺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