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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薛如林的話。欒驚雲和周圍眾人皆是沉默不語。雖然薛如林和孫玉德的對戰節節敗退,但是薛如林卻並不是無用之輩,也是大鳶朝排得上名的猛將,此刻針對敵情的估計,應該不會有錯。
眾人心中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孫玉德究竟是憑著什麼,敢於主動進擊?
薛如林看著越來越近的兵勢,卻遲遲沒有下令該怎麼做,只是在緊皺著眉頭思忖不已。
究竟孫玉德的依仗是什麼呢?為什麼會有如此不詳的預感,難道我想漏了什麼?
薛如林冥思苦想,心中既有些急躁而有些懊惱。和孫玉德連場大戰,儘管自己小心翼翼,謹慎應敵,卻還是一敗再敗。就像是武功高手對戰一般,兩個同樣有名的強者,連番對戰之後,一方被另一方一路壓著打,打的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這種感覺著實令人鬱悶無比。
兵勢緩慢推進,在離怒虎關五百米處停了下來,然後從正中緩緩分開,讓出一條通路,幾個人策馬走了出來。
當先一人一身銀甲,手持一杆三尖兩刃刀,正是孫玉德。他策馬而出到兵勢之前,立刻舉起三尖兩刃刀,遙指怒虎關方向,朗聲笑道:“薛如林,你可敢下來與我一戰?堂堂一方太守。竟然龜縮在此不敢應戰,怎麼,難道我孫某就那麼嚇人嗎?哈哈哈~~”
薛如林面孔瞬間陰沉了下來,眼中閃現著滔天怒意,大聲回應道:“孫玉德!你這個反賊,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今日怒虎關上群雄雲集,誓要娶你性命!我勸你還是早早下馬受降,聽候聖上發落。免得兵敗之日,滿門抄斬!九族化為齏粉!”
“哈哈哈哈~~”孫玉德狂笑回應道:“薛如林,你已經危在旦夕之間,還敢口出狂言!昏君無道,我起兵討伐,乃是順應天意人心,你卻是執迷不悟,妄圖與天道對抗!真是可笑,可嘆,可悲!”
孫玉德話罷,他身邊的巴爾思大聲說道:“薛太守,都說你能征善戰,是一員猛將,沒想到今日一見,竟然令人大失所望。我們草原人最敬重英雄好漢,卻沒想到幷州軍卒。竟然全都是無膽匪類,若是有種,就下來與我們決一,讓我們草原人看看你們的血性!”
“呦~~!無膽匪類,出來與我們一戰!”巴爾思話說完,他的身後頓時響起了一片粗獷嘹亮的應和之聲,兩萬蠻人騎兵坐在馬上,紛紛舉起手中彎刀,大聲的吼叫著,氣勢一時無兩,當真是。
此時怒虎關上眾群豪已經是怒氣滔天。孫玉德的挑釁他們還可以忍耐。畢竟孫玉德雖反,可他起碼還是大鳶朝之人,這是大鳶朝內部之事。但草原蠻人敢在大鳶朝地界如此囂張,頓時激起了他們的敵愾之心。
“放你**屁!說誰是無膽匪類!你們這些蠻子,看爺爺一會下去,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滾回去!敢到大鳶來撒野,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薛太守,下令出擊吧,讓我們下去殺這幫孫子一場,讓他們知道厲害!”
一時間,群情激奮,鬥志昂揚,怒虎關眾群雄們個個摩拳擦掌,眼中灼熱的戰意,再也掩飾不住。
尤其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各派前輩,雖然沒有像後輩那樣大聲呼喊,但是眼中流露出的森寒殺意,卻是無比明顯。
他們成名數十年,江湖中人見到他們無不是敬畏有加,此刻被蠻人如此輕視,心中自然是無比憤怒。
但薛如林卻沉默不語,只是在心中猶疑不定。
孫玉德邀戰越熱切,薛如林心中那不詳的感覺就越清晰,隱隱的,他似乎把握到了什麼,但是卻毫無頭緒。
一邊的欒驚雲看出了他的顧慮,小聲道:“薛太守,此時此地,我們別無選擇,我看還是下令戰一場吧。我們越是不敢應戰,對方士氣就越高漲,這麼下去,恐對戰事不利。”
薛如林長舒了一口氣,緩緩點頭道:“欒大俠說的對,事已如此,多想無異,他要戰。那我們便戰!只是不知道欒大俠,我們該如何戰法?”
薛如林雖然是幷州太守,此刻更是怒虎關所有兵卒的領袖。然而江湖上這些群豪他卻無法管,心中就算有定計,也不敢自己盲目下令。欒驚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故意大聲說道:“薛太守你是幷州首腦,今日眾人又是為了守住怒虎關而來,自然是聽你全盤號令!你請下令吧,你說如何戰,我們便如何戰!”
薛如林微一沉吟,其實他此刻心中最佳的念頭,就是直接派出數千群雄,依仗他們強悍的個人實力,直接衝殺到孫玉德陣前,看明白他的虛實。但是他卻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