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寒低頭回道:“晚輩明白”,說罷,轉身向著城主府門口跑去,鬥氣環繞在腿上,衣袂飄飛,速度竟也是極快。
人已走遠,張麒天卻還是盯著遠處早已空白一片的天空看去,咬牙恨恨的說道:“副教主,火麟教,總有一天,我會回去的。”
林雪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憂慮轉眼不見,輕輕的開口道:“外面風大,先進屋子吧。”
卻是如同清水,潑灑在一蓬火苗上,張麒天心中的怒火,突然就消散了下去,轉頭看向林雪清,她如水般溫柔的眼眸中,倒映著他的倒影,如此的動人。
張麒天心頭一跳,便想將自己的一腔心事說與面前的絕美女子聽,嘴動了幾次,終究還是嚥了回去,點點頭,轉身走進石洞。
看著少年的背影,林雪清卻突然生出了一陣孤寂感覺,這背影,為何卻是如此蒼涼,似乎是揹負著整個天地。
甩甩頭,把自己的心思都甩到一邊,跟著少年的腳步,走進了石洞。
洞中,小狗正是酣睡。
微微的呼吸聲,竟是如此清晰。
林雪清的心中,有些淡淡的溫馨。
卻說司徒清寒一路不停腳,速度極快,轉眼便跑到了城主面前,一看城主臉色無比蒼白,身子搖搖欲墜,而對面圍過來的民眾,卻是滿臉的茫然,連忙將城主攙扶住,輕聲的詢問道:“城主大人,這是怎麼了?”。
城主微微的笑一下,說道:“沒什麼大事,我本在閉關之中,卻被那人驚擾,不得已出關,體內鬥氣受了些許震動,休息幾日便好。”
司徒清寒一愣,接著便急切的說道:“城主,這經脈中走竄了氣息,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城主搖搖頭,說道:“此事不急,待此間事了,你去府庫中取幾瓶回元丹來便行,我調息幾日,也就沒有大事了。”
兩人竊竊私語,府前圍觀眾人卻是並不知道這事情的來由,看到司徒清寒一臉的急切,心下也是惴惴不安,連忙走上前來詢問,到底是何種事情。
司徒清寒正想說出去,卻被城主輕輕的拉了一下,他心中心念急轉,面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向眾人說道:“城主並無大礙,謝謝大家關心,城主只是在戰鬥的時候,受了一點輕傷,回去休息幾日便好,大家請回吧,稍後,我會把修繕滅仙城的錢款發下去的。”
眾人聽說城主並沒有大礙,面色稍安,告別之後,也是匆匆的返回了自己的地方。
看到人們逐漸散去,城主咳嗽兩聲,卻是一臉的嚴肅,問司徒清寒道:“清寒,這揚風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被掛在這裡?”
司徒清寒講城主扶住,抬頭看了那屍體一眼,魏揚風本來是昨日才死亡的,可是經過今日這一戰,水汽和火氣交相變幻下,這屍體的面板,已經是變得恐怖無比,臉上的表情,也是極為可怖。
看了兩眼,司徒清寒連忙低下頭來,想起張麒天所囑咐自己的話,輕聲的說道:“城主,你有所不知,那日,魏兄弟從城內找了一女子回來作樂,可是半夜時,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就死了,第二日,這屍體就掛在了此處,而且,那女子好像並沒死,反而是說有魔神下凡,講這魏揚風收走了。”
城主眼神中光芒閃爍,盯著那屍體看了半晌,也不知是在想著什麼,片刻後,才開口道:“把這屍體撤了吧,好好的安葬了,攙我回去。”
司徒清寒連忙答應,當下便吩咐周圍的護衛,將魏揚風的屍體取下來,好好的安葬,然後扶著城主回到了府內。
城中一片狼藉,但在城主府全面出資修築後,已經在傍晚前,全面開工,這些修行者做起這些事來,順暢無比,所以速度也是極快,不過片刻,那些廢墟便清理乾淨,上面,嶄新的建築,已經是初具模型。
夜晚,如水一般浸潤著大地,絲絲風吹,劃過樹枝,發出嘩嘩的響聲,白日間的風,似乎小了不少。
張麒天許久未睡,和衣臥在床上,月光下,林雪清便在自己身邊不遠,盤膝而坐,輕輕的調息著,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在這寧靜的夜晚,竟是顯得如此美妙。
張麒天心中突然一陣滾熱,血液都好似有些沸騰的徵兆,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情景,怎能不讓人心生旖旎。
黑木便在手邊,發出熟悉的清涼氣息,張麒天逐漸的鎮定了下來,深深吸氣,努力的將自己全部的雜念,都透過呼吸放出體外。
洞內,暖暖的,全不似洞外的苦寒。
閉上了眼睛,張麒天漸漸的失去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