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司徒南明並不能飛行,所以張麒天也只是穿梭在這山脈之間,春天還有著一絲料峭,風吹過,還有些冷意,四年了,在不知不覺中,便是四年過去,張麒天看著遠處透著新綠的樹木,眼神中卻是出現了一絲感慨。
片刻後,兩人加快了速度,向著遠處司徒定所在的山脈走去。
司徒定的洞府前,地面上已經有著嫩綠的小草微微的冒出了頭,而且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由於長時間不打理,山洞上,都是遍佈了細密的花草。
張麒天站在遠處,轉頭對司徒南明說:“你站遠一些”,說著,隨意的揮揮手。
司徒南明點點頭,向著後面退了幾步,遙遙的看著張麒天。
張麒天功法運轉,吐氣開聲,悠揚的嗓音瞬間向著四面散開,“師兄,張麒天求見”,這聲音,傳入司徒南明耳中,竟然讓他的耳朵,都有著微微的刺痛感。
片刻之後,隆隆聲響起,山洞已經大開,裡面傳出司徒定滄桑的聲音,“師弟,你來了啊,好多年沒有見了啊,進來吧。”
張麒天哈哈大笑,開口道:“準確的說,是四年了,那日你教會我,我便開始閉關了,一直到現在”,四年沒有見到這老者,張麒天不由的心中有些激動之感,說罷了話,張麒天大睜了眼睛,向著四周打量去。
片刻之後,張麒天嘴角揚起一個瞭然的微笑,邁開步子,向著左邊走了九步,手中擺動,已經是無數個手勢打入了面前的空氣中,然後向前九步,再次打出,來來回回,張麒天在山洞前的地方,腳下不斷的跨動,手中也是不時的打出幾個手勢。
很快,張麒天便再次站到了山洞中央的地面上,只是,面前已經有了一條通道,沒有任何禁制存在的通道。
山洞中,依然是瀰漫著那股醉人的酒香,張麒天剛走進洞內,便看到酒杯向著他飛了過來,他也不客氣,穩穩抓住酒杯,然後席地坐在了司徒定的對面,手中酒水,一滴未灑。
司徒定,依然是那樣的蒼老,似乎隨時都會傾頹下去,長辭世間,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幾分,雙眼也變得有些渾濁,倒是一雙手,還是如同原來一般,潔白如羊脂美玉。
張麒天看了兩眼,知道面前這老人,恐怕是沒有幾十年的壽命了,心中不由有些酸楚,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如火般的酒水,順著喉管一路而下,漸漸的將張麒天的心情平復了下來。
“師弟,你這一閉關,進步不小啊”司徒定笑著說道,從剛才張麒天的手勢,和眼力來看,司徒定就知道,當年教給他的,現在早已經學會了。
“嗯,我閉關了四年,在這四年裡,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在不斷的研究手勢和步罡”張麒天點點頭,也並沒有謙虛,將自己真實的情況告訴了司徒定。
司徒定抿了一口酒,說道:“不過這司徒家族,卻是亂了啊,族長閉關了,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各有各的主意,各有各的念頭,我沒有子嗣,幫哪邊都不好,索性便閉了關,誰都不見。”
張麒天這才想起,山洞外,司徒南明還站在那裡,不由笑笑,說道:“現在已經安定下來了,是司徒南明在管理司徒家族的一切事物,他現在就在山洞外,要不要讓他進來。”
司徒定眼中精芒一閃,看了張麒天片刻,但看張麒天面色坦然,而且似乎見不見司徒南明,和他也並沒有多大關係,這才點點頭,向著外面喊道:“司徒南明小子,你進來吧”,說著,手中已是凌空打出了幾個手勢,半空之中,幾個大大的手印飛出,印在了門前的空間上。
片刻後,司徒南明也邁步走了進來,一見司徒定,連忙拜倒在地,口中喊著:“孫兒拜見五玄祖。”
司徒定揮揮手,說道:“起來吧,都隔了那麼多年了,我也就是你出生時,見了你一眼,不必太拘禮了,如今你管理著家族,就不必向我行此大禮了。”
司徒南明誒了一聲,站起身來,卻是立在兩人之旁。
司徒定在他腿上拍拍,示意讓他坐下來,才輕聲的開口說道:“南明,我年歲已經高了,不會出去幫助你了,所以你也不必開口了。”
“五玄祖,家族不能沒有禁制大師啊”司徒南明一急,連忙開口說道。
司徒定搖搖頭,說道:“小孩子就是不沉穩,我已經將禁制之術教給了師弟,你既然拉攏到了他,便可以了。”
“可是”司徒南明還想說什麼,但司徒定搖搖手,把他的話聲打斷,眼眸中滿含著無邊的滄桑,開口道:“你出去吧,我和師弟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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