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他站起身來,大喝一聲:“媽的,給我追,我要活剝了他”此時的華子哲,哪還有一絲皇家殿下的從容風範,反而是如市井的地痞無賴一般,氣急敗壞,絲毫不顧形象的開口大罵。
連日來的鬱悶,已經將華子哲的心理完全打亂了。
旁邊的弟子,看到竟然有人被偷襲暗殺,也是胸中怒火燃燒,聽到華子哲下令了,連忙站起身來,向著遠方追去。
術士的體質,本就不如武者,但此時那一隊火苗還在華子哲的隊伍之中,跑了一段後,便發現了不對勁,有華子哲等一眾術士在,自己等人,根本就加不起速度來,前方的人是越跑越遠,很快就不見了蹤跡。
火苗領隊也是一片惱怒,被張麒天偷襲殺了一人,另一人還生死不知,若是自己等人把他跟丟了,那還有什麼用處。
隨手便向華子哲劈來,大喊一聲:“滾開,別擋了老子的路!”
卻說華子哲一國王子,何時受到過如此的辱罵,心中頓時怒火中燒,看到對方動手了,也不管前面兩人到底如何,也是手一揮,將對方的招擋下,罵道:“老子還嫌你們擋路呢,是誰有路不走,偏偏走到我們中間的。”
雙方一看,領隊人都已經開打了,連忙也是向著身邊的人制服而去。
火苗只有十八人,而極道門還剩二十九人,雖然極道門的弟子略有些傷勢在身,但也和對方糾纏在了一起,一時也難分勝負。
張麒天此時卻是在不斷向著前方奔跑,他本以為,這兩人會停下來,收拾了極道門的人,再來追自己,可現在看來,自己的分量,要高於極道門不少。
可是,這樣一來就造成,張麒天根本無路可逃,雖然一路向著前方奔跑,但身後的兩人,已經是越來越近,幾乎是觸手可及。
雷隋二人,被張麒天擺了一道,也是心中惱怒,對付張麒天,也不在向前面一般,縮手縮腳,手中的光刃,一道接著一道,幾乎是不間斷的打向張麒天。
張麒天左躲右閃,但奈何光刃實在是太多,終於,還是在某一個時刻,被光刃在大腿上掃了一下,一股血箭頓時從傷口處噴出,張麒天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情形,在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張麒天的眼睛紅了,父仇難道就如此了麼,被仇人殺了父親,還沒來得及報仇,自己竟然也被殺害?
仇恨在心中蔓延,讓張麒天的臉,都不由的有些猙獰。
後面兩人,看到張麒天受傷,大喝一聲“小子,乖乖停下來吧,你跑不掉了”隋師弟的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前面的人,已經是囊中之物了,這次,必然是一個大功勞。
張麒天的仇恨在不斷的壯大,但他的腦子,卻在此時突然出現了片刻的清明,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但這念頭,卻怎麼樣也抓不住,這種感受,極其的難受。
黑木的清涼的氣息,又從手中傳進了身體,滋養著那破碎的傷口,就在這時,張麒天突然心中一亮,他突然想到,自己抓不到的那一絲念頭,到底是什麼。
“後面兩位前輩,你倆追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又不認識你們”張麒天開口說道,風聲帶著聲音,傳到了後面。
雷隋二人突然一愣,一路上,這青年,只是在埋頭趕路,此時突然開口,讓他二人也不由心中疑惑。
穩定了心緒,隋師弟開口說道:“我們追的是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麼?還是你爹沒有告訴你?”
聽到對方的話,張麒天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一幕幕的場景,仇恨,暴戾,一窩蜂的湧現了出來,張麒天的全身都在顫抖,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控制不住的想回頭於二人一戰。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空氣中的清涼,平復著他內心的衝動,片刻後,張麒天才開口:“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清楚你們說的是什麼東西,我只是赤炎宗一個普通的弟子而已,沒有什麼值得你們追的。”
雷師兄冷冷一笑,說道:“你身子的那珠子,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你要是現在交出來,我們說不定念及張麟的舊情,放你一馬。”
張麒天的身子猛地一陣顫抖,念及舊情麼?什麼叫舊情?“我身上沒有你們說的那珠子,你們認錯人了。”
後面兩人齊齊一愣,然後隋師弟開口道:“別的先不說,拿下你,我們自然會知曉”,說著,凌空向著張麒天的肩膀抓來。
此時距離已經是極近,張麒天連忙向右一偏,但在此刻,雷師兄的手掌,卻是突然出現在了右邊,猛地按在了張麒天的肩膀上。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