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這裡有條丹河,很長很寬的。”
喬依幾人將心動化為行動,尋了個李家的長輩詢問一番,再和掌門大師兄楚凌飛打一聲招呼,便御空而去。
悠閒的時光,一縱即逝,待喬依幾人回返之際,已是夕陽西下,黃昏漸至。
喬依叮囑了魚魚和語兒兩人,與夏小胖二人再次步入會客廳。此行兇險,以魚魚和語兒的修為去了只會添亂,喬依只得好言相勸,讓二人靜候家中。
會客廳中,此時已然只剩下玄青門眾人和天雷寺眾僧,山靈宗和天劍門兩派弟子,已經早早地趕去兩處殘陣做準備。
眾人端坐椅上,一言不發,目光卻時不時掃向門外,顯而,他們心中並不像面上顯露的那般淡然自若。
山霧蒼茫,半圓的月亮斜掛東空,灑下淡淡的清輝。那屢屢清輝,在下方數十丈方圓的鬼陣上空,斜斜滑落。鬼陣中,是濃郁到滲透不進絲毫光芒的陰森鬼氣。
這裡對應的是五行困陣的水陣眼,丹河便是從一側環繞而去。這裡,赫然正是楚凌飛受傷的那處鬼陣。
鬼陣之中,幾座房屋環形佈置。中間的一座房中,一名黑衣人負手而立,凝望天空的那一輪殘月。
吱呀!
房門輕啟,一名黑衣人閃了進來。窗前的黑衣人紋絲不動,似乎對於來人的身份瞭如指掌。
“尊者,一如鬼淵之前所說,第四處陣法有靈訊傳來,陣法已然準備完畢,只待陣法合攏。”
黑衣尊者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道:“尊者,要不要屬下前去盯著?”
黑衣尊者瞥了他一眼,道:“怎麼,你可是對鬼鷹不放心?”
黑衣人一咬牙,點頭道:“是!畢竟鬼鷹尊者不是我們的人。”
黑衣尊者擺了擺手,道:“無妨,玄青門的五行困陣破解之後,萬鬼脫困而出,對於鬼鷹來說有益無害。大家同為鬼道中人,最終的目的都一樣。事情尚未成功,鬼鷹即便有些私心,只怕還用不上。”
黑衣人沉默片刻,道:“尊者,鬼鷹尊者精通陣法,這破解陽五行困陣的陣法,正是他一手佈置的。我們對陣法一事,瞭解不多。屬下是擔心,鬼鷹尊者暗中在陣法中施些手腳。五行困陣破解,萬鬼出籠後,不但不聽我們的,反而被鬼鷹尊者所馭,我等豈不是為他人做嫁。”
黑衣尊者輕輕一笑,看著他道:“你多慮了。首先,你太高看他鬼鷹了。以他鬼將初期的修為,能將陣法摸索到這等程度,已屬不易,操控萬鬼,他還沒這等手段。
轉過身來,他傲然一笑,道:“再說,他鬼鷹手段不少,我鬼穆韜光養晦這麼多年,又豈是吃素的?”
黑衣人拱手道:“是屬下多慮了!”
鬼穆尊者搖頭道:“鬼痕,你能有此顧慮,比起鬼淵便強了一籌。還有一點,你可能並不知道。”
鬼痕道:“還請尊者指點。”
鬼穆轉頭盯著他道:“你可曾想過,這長平萬人坑陣中的厲鬼,除了鬼節之際的暴動,這些時日的暴動,卻是因何而起?”
“是我們建成的法陣?”黑衣人皺眉思索著道。
鬼穆搖了搖頭,道:“陰五行之陣,尚未建成,根本禁不起陽五行之陣的衝擊。這個道理,鬼鷹比我們還清楚,所以,五處法陣一天沒有全部建成,他定然不會將陣法啟動。所以,並非是我們法陣的緣故。”
鬼痕拱手道:“還請尊者告知。”
鬼穆並不答他,目光轉動,看向一側的鬼屋。
鬼痕順著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忽的心中一動,道:“是夫人?”言罷他又有些疑慮,道:“可是,夫人也才鬼將境初期巔峰的修為,如何能夠做到?”
頓了頓,他接著道:“莫非,夫人和萬人坑的厲鬼,有什麼牽連?”
鬼穆閉目不語,數息後,他開口道:“瞥開這點不提。方才我們說到這些時日的暴動,既然不是法陣所致,夫人的修為亦不足以引發萬鬼暴動。那麼我來問你,這數十萬厲鬼,均是慘死的軍士所化,可謂各個兇戾殘暴,豈會做此等統一的暴動?”
鬼痕沉思片刻,道:“尊者是說,這些厲鬼中有恐怖的鬼王存在?”
鬼穆搖了搖頭,道:“這是陽世,不是幽冥鬼蜮,鬼王之境又豈是這般容易達到的?這些厲鬼生前便是軍士,意念堅定,極難駕馭,普通的鬼將境震懾尚可,還做不到這般如臂使指駕馭自如。”
鬼痕不解道:“那是什麼存在能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