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凝滯。
玄冥和黃天咬牙承受著,卻是絲毫不敢開口說話。他們心中都很明白,魔雲天此時正在為他們魔神宗接下來的出路,為接下來的正魔雙方的走勢,為天下蒼生的命運做著決斷。
魔雲天平日裡待人和氣,其實是個極為自負之人。他行事狠辣殺伐果斷,這個時候自然不宜出言干擾他的決定。他也決然不會允許,別人干擾他的決定。
慢慢地,那股誘惑越來越大,拼命地騷動著他那顆王圖霸業之心,他越來越偏向冒險一試。
雙眼厲芒一閃,魔雲天整個人忽地鬆弛下來。玄冥二人齊齊鬆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冷汗。二人相視一眼,正欲開口。
遠遠地,忽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吆喝聲傳來,那聲音仿似從很遠傳來,卻清晰無比地傳入耳中。
“酒裡乾坤何其大。壺中日月難丈量。世間紅塵紛紛擾。不如醉飲夢一場。魑魅魍魎密密行。善惡愛恨總沉淪。醉為醒來醒是醉。顛顛倒倒似浪潮。一醉一醒千年過。時痴時狂笑古今。”
魔雲天臉色驟然一變,眼中閃爍的寒芒,驟然間熄弱,一絲不甘一閃而過。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首看著正欲有所動作的玄冥二人,沉聲道:“你二人後退百丈相候!”
玄冥眉頭一皺,道:“宗主,那”
“去吧!”魔雲天轉身負手,似乎並不願意聽他多言。
玄冥二人相視一眼,不敢違抗,齊齊應了一聲,拱手告退。
魔雲天轉過身來,緊緊地盯著聲音傳來之處。
片刻之後,一棵大樹之後,忽的轉出兩人,卻是衣衫邋遢,大大的酒糟鼻,正是老糊塗和小糊塗二人。
魔雲天腳下一點,落下地來,深深吸氣,臉色浮起一絲笑意,拱手道:“老糊塗前輩,敢問,您是醒是醉?”
老糊塗斜睨他一眼,冷哼一聲,道:“我我老人家,若若然是醉,你敢留留在此地嗎?”
魔雲天面色一變,片刻之後,臉上重新浮起笑意,道:“呵呵,前輩若是醒,也不敢來吧?”
老糊塗冷哼一聲,半眯著醉眼道:“我老人家福福禍自知,愛來便來,嗝,愛愛走便走,還還輪不到你來管。”
魔雲天嘆了一口氣,道:“前輩果然是神秘莫測,應在半醒半醉之間吧!”
老糊塗撓了撓頭,忽道:“小魔頭,你家老魔頭死死了沒?”
魔雲天低下頭去,道:“老前輩掛心,師父一切都好!”
老糊塗歪歪斜斜地走了兩步,道:“我我說小魔頭,你不在家調教小魔崽子,出來晃盪什麼?”
魔雲天眼中厲芒一閃,隨即隱去,道:“今日明月高照,夜風習人,我出來隨便逛逛。”
老糊塗踉蹌幾步,連帶著小糊塗一同跌倒在地,揉了揉眼睛道:“我也出來逛逛。”
他伸手將胸前掛著的酒葫蘆拿起,揭開塞子,長長喝了一氣,再度打了個飽嗝,道:“我我老人家,前前些天,碰碰到了,玄青門的一個小小子,大主顧,他請我我老人家,喝喝一個月的酒。今晚,我我來看看他。”
言至此處,鼾聲忽至,一大一小兩個酒鬼,竟然席地而睡。
魔雲天神色驟變,腳下一點,瞬間消失在夜空之中。
第兩百六十五章 趙雅
激鬥正酣的二十餘人,絲毫沒有察覺到,百餘丈外魔雲天等人的窺視。更加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命運,險些因為魔雲天想要冒險一試的念頭,而有大大的轉折。
對魔雲天來說,老糊塗的出現,雖然給他高漲的情緒,當頭一瓢冷水,卻也讓他不必再糾結,堅定不移地遵照之前的謀劃一步一步實施。
命運算是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給了他一條全新的路,而後在他心動之際,卻又設了一個不可逾越的路障。
三波爭鬥,最先堅持不住的,並不是身陷泥潭的趙兵。乃是越打對手越多的鬼痕。
面對肖飛七人潮水般的攻擊,他漸漸應接不暇。利用骨盾召喚出來的一身骨鎧,此刻也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一身鬼力耗損殆盡。四周的鬼氣,被喬依幾聲道喝震散,雖然有鬼陣再度聚集,然而仍是十分稀薄。這些鬼氣遠遠不夠他吸收煉化,恢復鬼力。
反倒是肖飛七人,在靈力耗損過半之時,分成兩撥。一波四人死死頂住鬼痕的攻勢,另一波三人取出復靈丹,坐地煉化。片刻之後,靈力充盈的三人轉而接過攻擊,另外四人輪換出來恢復靈力。如此一番調整,七人除了神態略有些疲倦,仍是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