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的道法道義的信奉愈加虔誠。
場中,三道音波先後撞到一處,剎那間地動山搖,彷如天地大劫無情降臨。
噗!
這次撞擊,兩人同時鮮血狂噴。喬依尚能勉強站立,林一凡已是搖搖欲墜,似乎隨後一掌拍擊過去,他便會仰身便倒。
兩聲巨響之後,眾人還不及從震撼之中,醒悟過來,卻見一道威能只餘下三層的音波,掙脫攔阻,呼嘯如雷,迅疾如風,跨越數丈的距離,轉眼間將林一凡籠罩住。
片刻之後,一道灰白的人影從半空中跌落,彷如一塊受盡折磨遍體鱗傷的木頭一般,直直掉了下來。
臺後,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閃過,出現在下方,接住了他。
另一邊,喬依也只是勉力御著鳳叱飄落下來,落地一個趔趄,只是稍稍一動,便是一小口鮮血噴出。
雖是贏了,卻也算是兩敗俱傷了吧!
雲松真人抱著林一凡,臉色嚴峻,他轉首看向一旁的喬依,道:“喬師侄,你看?”
喬依盤坐在地,緩緩點頭,苦笑道:“我明白,師叔!”
心念一動,他伸手一拂,將兩瓶丹藥取了出來。隨手拋了一瓶過去,只是這一動作,卻讓他嘴角一扯,絲絲血跡再度溢位。
“你怎麼樣?”
喬依抬起頭來,卻是師父常遠橋靠了過來。
微微搖頭,他苦笑道:“師父,我沒事,不過要想全部恢復,只怕還要兩日光景。”
常遠橋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一旁的雲松真人。
雲松真人面色凝重,接過丹藥,出手如風,立刻捏開了已毫無知覺的林一凡的嘴,倒了兩粒過去。
身後,掌門真人和各峰峰主已是走上前來。
雲易真人眉頭皺起,道:“雲松師弟,一凡傷的如何?”
雲松真人嘆息一聲,道:“即便是喬師侄煉製的丹藥藥性頗佳,只怕也要四五日方能復原。”
季長春抬頭看了看天色,道:“掌門師兄,要不我們將下面兩局比試推後幾日?”
雲易真人搖了搖頭,道:“此舉不妥,一來前些時日比試,也有傷重自行放棄比賽的,今日若是以此為由擇日比試,未免太過不公,眾弟子心生不服。二來,長平之事已定,恐日久生變,不宜再做耽擱。”
季長春點了點頭,顯而,雲易真人所言不差,考慮頗周。
雲松真人思索片刻,道:“掌門師兄,一凡是短時間內是無法再戰了,索性便放棄比賽。謝天昊與他同門師兄弟,取他晉級,與喬依爭奪桂冠如何?”
常遠橋濃眉一挑,嗤道:“雲松師兄,喬依這般情景,如何再戰?你索性便直接宣佈天樞峰的謝天昊奪冠算了?”
舒成道插口道:“常師兄為何如此心急?雲松師兄也只是提個建議罷了。若是真要依照七峰大比章程,現在便應該進行第三局比試了。你教導無方,門下弟子修為太差,依我看不行就認輸算了。”
常遠橋面色一沉,隨即一絲冷笑浮出,道:“是啊,我教導無方,門下弟子修為太差。只是,我就不明白了,喬依修為這般差卻還是門中三強,卻不知舒師兄門下,你教導有方修為高深的高足此刻又是何名次?”
舒成道老臉一紅,怒道:“你”
“好了”,雲易真人面色一沉,斥道:“當著眾弟子的面,連長輩的身份也不顧了麼?”
兩人瞪了對方一眼,各自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思索片刻,雲易真人開口道:“常師弟!”
常遠橋轉過頭來,看向雲易真人,道:“掌門師兄!”
雲易真人點了點頭,道:“按照既定的大比章程,今日便需比試完結,只是誰都沒有料到兩位師侄受傷頗重。依我看,雲松師弟所言不錯。”
常遠橋一急,道:“掌門師兄,這”
雲易真人搖了搖手,道:“你先別急,聽我說完。一凡由我替他做主,放棄第二局的比賽。第三局的比試,待兩個時辰之後,再行比試。兩個時辰,我給喬依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他能恢復到何種程度,勝負如何,就看天意如何了!”
常遠橋咬了咬牙,心有不甘,卻只得點了點頭。
雲易真人撫須頷首道:“既然如此,雲松師弟,接下來便交給你了。”
雲松真人點頭,踏上數步,行至擂臺之前,看著臺下一眾弟子,朗聲道:“三強角逐,第一局比試,開陽峰喬依勝天樞峰林一凡。”
比試勝負大家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