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天樞峰的低價弟子在此等候,將二人引入後院。房中,魏正平面‘色’沉重地來回踱著步子。
一見二人來此,立刻上前將兩人拉入房中。喬依和夏小胖相視一眼,微微一怔,這位魏師兄他們都是極為熟悉,乃是忠厚平和之人,能讓他這般坐立不安的事,可謂極為少見。
“兩位師弟,你們昨日探查的那處義莊所在的村莊,可是魏家莊?”
喬依和夏小胖再次對視一眼,心中都一些疑‘惑’,這位師兄正是姓魏,莫非和那些厲鬼有何淵源?
“是不是魏家莊我並不清楚,不過,師兄,那近兩百個冤魂厲鬼,死前都是魏姓?”喬依開口道。
“師弟,那些冤魂厲鬼怎麼樣了?”魏正平緊張地道。
“不瞞師兄,我和小胖用《度人經》將它們度化後,它們已經化為尋常魂魄,投入地府,轉世投胎去了!”
魏正平鬆了一口氣,起身站立,對著二人,跪倒便要叩首。
喬依和夏小胖連忙上前,將他扶起,道:“使不得,魏師兄,大家同‘門’一場,何須如此大禮,莫要折煞我們兩個!”
“兩位師弟”,魏正平拉著他們二人的手,‘激’動地道:“兩位師弟,請受我一禮,否則師兄寢食難安!”
二人一愣,魏正平已是掙開二人,退後一步,深深鞠躬。
三人重新落回座中,魏正平方才將事情由來說了一遍。
三百餘年前,當地的魏家,也算是一個大家族,尤其是家中的幾個子弟,在世俗朝廷之中,做了大官,魏家的勢力可謂極大,一個家族便形成了一個村落。本來,魏家已經有了向一個官宦世家發展的趨勢,可是趕上了世俗朝廷的幾大皇子爭奪皇位,幾派勢力相互傾軋,魏家本來潔身自好沒有參與其中。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後來繼承皇位的皇子,惱恨魏姓的幾個官員,沒有在其爭奪皇權之時,為其搖旗吶喊,一直懷恨在心。繼位之後,便以叛逆為名,率先拿魏家開刀。魏氏一族被滿‘門’抄斬,無辜慘死,一‘門’之中老弱病殘,盡皆化為冤魂厲鬼。便是屍骨,也是附近的鄉里鄉親,唯恐魏家之人暴屍之下,引發瘟疫,將其草草掩埋,‘弄’了一個群葬了事。
魏家莊的房子,在民居之中,也算極為不錯,正是因為厲鬼作祟,方才沒有人敢移居其中。慢慢的,曾經輝煌一時的魏家莊,便成了一處鬼窟,生人勿近。
可是,魏家被滿‘門’抄斬之時,魏姓子弟之中,有一十餘歲的孩童,名喚魏喜寒,躲入水缸之中,免遭劫難,活了下來。
魏喜寒目睹了整個慘案的過程,心中對世俗朝廷憤恨至極,卻人單力薄無力對抗。魏家莊內肆虐的厲鬼,正是他魏家先祖。他心知報仇無望,只寄希望於能讓這些先祖安息。他知道,想要讓亡魂安息,唯有那些高來高去的仙長的仙法。於是,魏喜寒隱姓埋名移居他處,將魏家血脈傳承下來,並立下祖訓,一旦家中兒郎夠年齡,務虛先讓他尋求機緣,以求能拜入仙家‘門’派修仙學道,將來學有所成,再來安頓亡魂。
只是,修真的資質,本就是百中無一,直至魏喜寒的重孫魏開東出世,機緣之下,拜在一個亦正亦邪的小‘門’派之下,修習道法。數十年後,這個小‘門’派,慢慢衰落,人才凋零,又被別派欺辱,也只剩下魏開東一人。魏開東隱忍潛修,直至道法有成。然而,他卻發現他所學的道法,根本無法化解冤屈。可是,他也知道,魏姓之人,能出他這麼一個有緣學道之人,已是不易,再出一人不知要到何時。
他有‘門’中傳承至寶鎮魂燈在手,同時他也知道此燈的霸道威能,一個不好很可能會將一種先祖的魂魄徹底抹殺。猶猶豫豫之下,過了一百多年,他的壽命走到了盡頭。自知時日無多,無奈之下,他只得用學得的陣法,佈下簡易的聚靈陣,小心翼翼地用鎮魂燈,將一眾魂魄鎮壓至令牌之內,以免它們為害世間,引來道法高強之人,將它們剷除。
而後,他返回魏家,將這些寫入祖訓,傳了下來,讓魏姓子孫,繼續尋找修道機緣,以求能讓一眾先祖安息。直至魏正平出世,被天下第一正道玄青‘門’收入‘門’中,魏家方才有了希望。只是,修道至今,魏正平也沒發現任何道法能夠度化冤鬼,直到一年前,喬依攜《度人經》迴歸,他才看到希望。只是,他一直沒有找到時機開口。想不到,這次喬依和夏小胖無意之中,卻是幫他幫他們魏家數代後輩弟子,了結了綿延了數百年的夙願,這又怎能不讓他感‘激’涕零。
兩人稍稍安慰了魏正平幾句,反而陷入了